以防她会对府里的人,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三七也是学过针线的,如今我身边有妖月和丽星二人就够了,将三七也带过去一起学着。青姑姑也好省心些。”
“是,世子妃。”
三七虽然不愿,可是也明白世子妃是在怀疑这个小兰的身分,她试了这丫头几次,也没有试出什么来,眼下,也只能是先这样了。
穆流年并没有急于再去找丁墨先的麻烦,只是开始着手融合辽城本地的兵马。
根据名册上的记录,由云若谷做了统计,如今辽城可用的原兵马有一万四千余人。
穆流年想了想,再下了一个征兵令,至少,也得将人数给凑个两万吧!
穆流年虽然是没有刻意地去找丁墨先的麻烦,不过,也没有让他好过了。
直接将一个很理所当然的问题,就丢给了丁墨先,这两万人的粮食问题,该着他来解决吧?再者,他虽然是从户部带了一部分的粮草过来,可是这五万人,不能就指着这些粮食过一辈子吧?
所以,穆流年给丁墨先丢了一个大难题,便是总共七万人的粮草问题。
丁墨先原本是不配合的,他是刘相的远亲,自然也知道这穆家军近年来,一直都是由他们穆家人自己养着呢,哪里肯用朝廷的粮食来养这五万兵马?
其实,丁墨先想的是,那粮食是什么?那就是银子!
自己好不容易做到了刺史这个位置,能做的有什么?总不能让自己的一家老小,子孙后代,再去过苦日子吧?
手上好不容易有了权利,自然就是想要捞些好处了。
丁墨先当了两年的辽城刺史,这收的贿赂,虽然是也不少了,可是架不住他的贪心越来越重。再则,他自己也明白,这手底下的人们,也是要吃饭的,自己若是收的太狠了,只怕是会将他们给逼急了。
所以,没办法,他就开始打起了公粮公款的主意。
但凡是跟朝廷挂得上钩的,他都想着如何才能扒下一部分来,收入自己的囊中。
眼下这么多的难民,有的是没银子没吃的,有的是有银子没吃的。这个时候,粮食那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在这种时候,让他给拿出大量的粮草来,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丁墨先也精明,他让人在辽城的最北侧,建了一座别苑,说是别苑,里头却是弄了几个中型的粮仓。
将自己盘剥下来的粮食,秘密地囤积在了那里,另外,他利用妻子名下的几间米行,还将一部分的粮食,直接就入了那里,换成银两。
刘氏的银,自然也就是他的钱。
刘氏也聪明,每三个月,就会直接从自己的名下拿出一部分钱来,充入底邸公中,如此,老夫人不明所以,自然是以为这是个懂事的媳妇儿。
而丁墨先也因为妻子的懂事,只当是拿这些银子贴补家用了。毕竟,公中仅仅是靠着他的那点儿俸禄和产业的收入,根本不是不够支出的。如此,倒是正好可以让他将自己贪没来的银子,另入了一个小私库,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云若谷初到辽城伊始,便已经是开始着手调查这位丁刺史了。而云若奇来了之后,对此就更为热衷了。
本来他就是掌管着云家的暗中势力,这等活计,他自然是最喜欢干的。
两兄弟的手上虽然是已经有了丁墨先的大量罪证,可是穆流年不发话,他们自然是不敢有所行动的。
如今,穆流年来了辽城,那么,在他们兄弟两人看来,丁墨先倒台的那一天,不远了。
穆流年先是让青龙跟着云若谷将丁墨先的那些私产都给看了一遍,然后再将派了人,时时刻刻地盯着他,看看他的那些银两,这会儿都藏在了什么地方。
等到穆流年将这些消息们都归整地差不多的时候,却是冷笑一声,“这个老贼,还真是能搜刮呢,仅仅两年,就能有了这么多的产业?”
“回公子,这里头,应当是有他任员外郎时,就已经贪没了不少了。还有,他的恩师之前就是为官清廉,我的人查到,应当就是因为得知了他受贿的消息,对其严斥了一番之后,所以,他才会恩将仇报,反倒是害了他们一家。”
“这个杂碎!”嫉恶如仇的云若奇忍不住就破口大骂,“这样的恶人,枉读了什么圣贤书!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竟然还敢陷害自己的恩师,真是混帐!”
“好了,你也别骂了,事已至此,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就能决定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动了丁墨先,会不会引起了刘相的注意?会不会引得他的不满?到时候,若是他在京城说妹夫一些坏话,可是就真够我们受的了。”
云若谷看问题果然是最长远的一个。
单凭着一个小小的丁墨先,自然是极好处置的,可问题是,还牵涉到了栾河刘氏。
这也是为何,穆流年自那日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之后,一直对其置之不理的重要原因。
云若谷的分析,入情入理,十分准确。
穆流年歪头看他,对这个大舅哥,当真是越来越满意。
他们云氏兄弟三人,也就只有这个云若谷,还是一个当官的料儿。
“我倒是有个法子,所以,我们不着急。”
云若奇的耳朵马上就竖了起来,“世子有何好法子?”
“既然我们暂时不想给自己惹太多的麻烦,自然就是不能真的将其直接给铲除了。可是,不能直接动他,不代表了,我们就不能采取一些迂回战术了。”
“嗯?”云若奇听地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