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锋竟然是主动出城与何少白对战,这一战,何少白有些促不及防,好在其英勇,且治军有方,手底下的人,倒是不曾太乱。
这一仗,双方的死伤不相上下,勉强算是打了个平手。
消息传回梁城,肖云放大怒!
即刻颁旨,命桑丘烈率十万大军前往增援,同时,还下令工部,火速地派人前往扶阳城外,大批的建造船只。
朝堂上下,也不知是不是众位朝臣的错觉,总觉得,皇上从皇陵回来了一趟,似乎是就变得不一样了,这在朝堂上说话声音也亮了,底气也足了,后背似乎是也挺的更直了些,难不成,是去皇陵一趟,先皇给了皇上些勇气了?
浅夏听到长平王如此说的时候,跟着一笑,“果然是这囊中羞涩,说话也就不硬气了么?”
穆流年有些懊恼的摸摸鼻子,早知道银子真的在那儿,他就应该不说出来,然后自己再去盗一盗先皇的墓的。
可惜了,现在,那些真金白银,都成了那个肖云放的了。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再想别的办法。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了?再说了,也只当是还了桑丘子睿的人情。
别人的人情能欠,可是这个家伙的,却是绝对不能欠的。
“小夏呀,什么时候,才能将小云华抱来给我看看呢?我可是真想孙子了。”
穆流年翻了个白眼儿,“想看?你自己不会去吗?估摸着这会儿,我母妃正抱着小宗华满山采野花儿呢。”
浅夏伸手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这样当面儿刺激长辈,真的好么?
长平王的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穆流年一眼,“不肖子!你当时怎么就只想着将你母妃给换走,为何不将本王也一并换走了?”
浅夏顿时手一顿,敢情父王心里头,还因为这个恼了穆流年了?
不禁微微汗颜,手也轻抚上了额头,父王,您身为朝中栋梁,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真的不会被人说您不忠不义么?
“父王,您搞搞清楚,当初是您不放心我,说什么也不肯走的。”
“哼!”长平王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你还敢说?如果不是因为不放心你这个浑小子,本王这会儿早就抱上孙子了,还用在这里陪你斗嘴?不肖子!”
浅夏低头不语,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她不断地开始心理暗示自己,她刚刚听到的都是幻觉,不是真的。
她向来英明神武的父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孩童的一面?
怎么可能会与元初这样的孩子气地斗嘴?
是她听错了,一定是的。
长平王妃早在太后生病进宫侍疾的时候,就被穆流年的手下给换走了。
当时想的很简单,就是担心肖云放和太后会对王妃不利,直接在宫里头换走的。
如今,住在了王府里的这一位,早就是假的了。
浅夏突然想了那个穆焕贞,她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听说正赶上了太后身体不适,所以皇上连日来,也不曾在任何一位宫嫔的宫歇息过。
“元初,那穆焕巧和穆焕容二人,你觉得如何安置较为妥当?”
穆焕巧已经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若说穆焕贞因为根本就不是长平王府的人,所以,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可是穆焕巧和穆焕容这两个姑娘,可是货真价实的穆家人呢。
“先看看吧,就算是有动作,也不可能是这会儿。总得一个一个来。”
浅夏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意外地看向了长平王,穆流年敢当着他的面儿说这话,就说明长平王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难道,他竟是答应了?
好一会儿,长平王才低声道,“本王听说,阳州刺史的儿子倒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与本王结亲呢。”
穆流年的眼睛一亮,“这法子好,倒是省了我不少的事儿。”
长平王瞪他一眼,“都是你这个浑小子!罢了,我与他,也还算是有些交情,我就再涎着这张老脸,给他手书一封,看看他的意思吧?”
“父王出马,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成的。”
长平王气呼呼地走了,走出了几步开外,浅夏似乎是还听着他口里头嘟囔着孙子之类的话。
“父王也是想念宝宝了,你又何必故意拿这个话来激他?”
“不逼他,他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这不,效果立马就出来了?”
浅夏也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对父子,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们竟然是这般地可爱呢?
长平王府这里,倒是还算轻松,只可惜进了宫的穆焕贞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之前觉得在长平王府,当真是人人欺凌,连个丫环都敢给她脸色看。
所以,她是做梦都想离开长平王府的。
可是等她真的进了宫才发现,事实上,与她想像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因为其出身还算是不错,所以,她进宫时,太后是允了她带四名奴婢近身伺候的。
原以为好歹也是长平王府的小姐,这进了宫,怎么也得给自己一处独立的院落吧?她不求能住进什么豪华宫殿,住进平常一些的院子也成。
可是进了宫,才知道,因为她是庶女出身,要先在教养嬷嬷这里学足了宫廷里头的规矩,然后,再禀明了太后,她才能有资格近身服侍皇上。
好不容易,再苦再累,总算是过了这一关,可皇上却是根本就无意召见她,更别说是临幸了。
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她还是一名黄花大闺女,与她一起进宫的几位姐妹,都先后有了封赏,就算是品级不高,可好歹也算是皇上的女人了,可是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