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唏嘘,这云家虽不过皇商,可是这几代人的经营下来,家底丰厚自然是无可厚非,只是这等珍贵的灵药?
此时不少人想到了云长安是玉离子神医的高徒,或许,是从玉离子那里得来的,倒也有可能!
皇上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而彼时,长平王妃,已经是亲自求上了门。
“云老夫人,本妃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知道你们云家不缺银钱,可是本妃也只能拿这些个俗气的东西前来,只求换得那一只雪灵芝,能救小儿一命。”
长平王妃的眼睛略肿,一看便知是曾痛哭过的。身为一个母亲,显然也是伤心不已。
“王妃先稍坐,老妇已命人去叫了他们几个过来。不怕王妃笑话,此事,老妇的确是一点儿不知情。”
浅夏和三位兄长出现在了云府的前厅的时候,便见长平王妃正一脸焦急地等着,一见他们过来了,竟是喜不自胜,起身上前了两步,“不知哪位是云大公子?”
“回王妃,草民便是。不知王妃有何要事?”
长平王妃心中一喜,若非是因为云长安是男子,说不定就得欢喜地上前拉了他的手了。
“大公子,听闻你手上有一株雪灵芝?”
众人一愣,浅夏也是刚刚才得知哥哥的手里,竟然是还藏了这样的好东西。只不过,若是给了穆流年那厮,岂非是暴殄天物了?他又不是真的快要死了,有必要么?
云长安却是表现出了几分的为难,往浅夏的方向看了看,又快速地转回了头,“回王妃,草民这里的确是有一株雪灵芝,只是,却是不能相让于王妃的。”
“为何?可是天价所得?无妨。只要是你说出数目,本妃自当悉数奉上。”
“这……”云长安再度有了几分的为难。
云老夫人一瞧,知道这其中定然是还有什么苦衷了,不然的话,长安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儿银钱,就如此地不知轻重,得罪了长平王府。
“长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长安再度犹豫了一下,“回祖母,那支血雪芝,说白了,也不算是孙儿的。那原是师父送给了妹妹的嫁妆,担心妹妹不肯接受,所以才搁在了孙儿这里保管的。”
浅夏顿时就愣住了!
嫁妆?
这样的说词,浅夏显然是不信,再一看云长安始终不敢与其对视,就知道这十有八九说的是假话了。
而云若谷和云若奇,也是知道穆流年压根儿就没事的,所以,这会儿眼珠子一转悠,大概也猜出了几分。当下,看向了浅夏的眼神里,就有了几分的戏弄了。
浅夏脸一红,连忙转过头,这个穆流年,竟然是打了这个主意?这胆子也太大了些!他怎么就笃定了自己一定会嫁给他?再说了,若是此事被桑丘子睿知道了,怕是反倒会给他引来了杀身之祸了!
“敢问王妃殿下,那支千芝草,桑丘公子可曾奉上?”
听到浅夏出声,长平王妃的眼神自然也就追了过去,“今日一早,桑丘公子便将药送了过去。王爷送其万金,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要。只说是仰慕流年已久,有心结交为友,只恐自己的身分不及。王爷心中明白,便请他去了书房。再后来,具体是拿了什么东西做谢礼,本妃就不知道了。”
浅夏点点头,看来,穆流年也是早算好了这一切,先坑了桑丘子睿一支千芝草,才让长平王妃过来的。不然的话,怕是桑丘子睿宁愿选择不与他合作了,也不会答应的。
如今竟然是牵扯出了外孙女的婚事,云老夫人和程氏对望一眼,看来此事还真是有几分麻烦了。
“王妃,请恕草民不敬了。这雪灵芝,既然是师父送给妹妹的嫁妆,草民自然是不能轻易拿出来送人的。师父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会大闹不止了。”
一想到了那位玉离子神医的古怪脾气,长平王妃的脸色也变了变。论说,这儿子的病也是被他给治好的,谁知道这会儿竟然是又中了毒?
如今,只缺了这两味药,若是不得,岂非是让儿子送命了?
长平王妃也是上性子直的,直接就是一跺脚,“云老夫人,事权从急,今日,本妃带来的这些东西,您就只当是本妃给云小婢且的聘礼了。您看如何?”
这下子,前厅里可是鸦雀无声了!
程氏也忍不住对这位长平王妃侧目了,这态度转变地也太快了些吧?这原本的求药,直接就改成了求亲?
云老夫人的面皮抖了抖,神色有些尴尬道,“这,回王妃,我云家的女儿,虽然不及那些名门世家,可是却是从不肯与人为妾的。当初筱月一个和离妇的身分,老妇都不忍委屈了她,更何况是我疼在了骨子里的小夏了?”
长平王妃一听,明白这是被人家误会了。
“云老夫人哪里的话?本妃既然说是求亲了,自然就是许诺了云小姐正妻之位。您放心,本妃与这孩子也是有过接触,对这孩子原本就喜欢。如今能嫁入穆家做儿媳妇,本妃自然是欢喜的。”
这话倒是不假,她是真心地喜欢浅夏,只是没想到,才见第二面,竟然是就成了婆婆见准儿媳了!
这样闪电式的跨越,别说是别人了,就连长平王妃自己都没想到。不过,眼下对她来说,救儿子的命,自然是最重要的!
经她这么一说,浅夏倒是看出来了,只怕是长平王早知道了穆流年的计划,也知道了他没有大碍,唯有这位王妃,似乎是还被蒙在鼓里。
许是长平王妃出来的时间太久,长平王竟然也亲临云府了。
如此一来,云苍璃也就被人请了过来。一时间,这云府的前厅里,倒是热闹的很了!
长平王一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名姑娘身上转了两圈儿,只这两圈儿,浅夏便知道,定然是穆流年将要娶她的意思,告诉了长平王,只是不知道,他是来搅局的,还是来尽力地促成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