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我承认自己当时的作法不对,但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我相信你也只是把它看成一夜,过了就算,那你现在又何必要追究?”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我总有一种被你利用的感觉,现在你必须要对我解释清楚,而且是从八年前,你找上我的那一夜开始说起。”
每当他露出这副坚持的表情时,她就知道,这代表了他绝不可能妥协,也不会退让。
于是,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在看了依然熟睡的浩浩一眼后,她拉著他坐了下来。
“你才刚输完血,还是坐下来比较好。”
于是,她开始从八年前说起,说起那个令她感到悲哀与虚假的家,说起她为何要找上他,与他发生一夜,甚至连她被逼联姻的事全都说了……
“你的父母亲确实很可恶!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也很可恶!”语气里虽然对她有诸多埋怨,但他的心底早已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了。
如果当年他知道她的处境和计划,他就该阻止她天真的想法,甚至另想办法来帮助她,因为,他可以想像,她当年的作法,会给她带来多少的苦头吃。
“或许吧,但若我们现在没有再相遇,你也没有认出我,我曾对你所做的事,就一点儿都不可恶了,不是吗?”
黑磊风狠厉的眼神死瞪著她,他其实有一种想要出手掐死她的冲动,因为她竞丝毫没有悔意,还说出这样的话,可到最后他依然无法对她做出任何伤害的举动。
“冰宜,你现在回来台湾了,那你的父母亲呢?”
他可以发誓,当她听到父母这两个字时,身子显得十分僵硬,这表示她还是很在乎他们当年对她的伤害。
“不知道,我尽量要自己不要去注意他们的事。”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依然在商界里活跃,不是吗?”
“是,但那是在南部,就算有公事上的接触,也都是张副总去交涉,我绝不可能会再和他们见面。”
“真不可思议,你来台湾都三年了,他们居然一次也没来找过你?”
“呵,这种事没啥好奇怪的,要不是和我们公司合作,他们有钱赚,他们还恨不得不要和我这个败坏门风、又未婚生子的女儿,有任何的牵扯呢!”
“思,那,你还没告诉我,李子渊的身分呢?”
“你知道这个做什么?该告诉你的,我全都告诉你了。”
“不要太嘴硬,知道吗?冰宜,女孩子有时候也该柔软点,这样才不会吃亏。”
他对她不驯的态度,不怒反笑,但看起来却比他不笑时,还要可怕。
“在商场上,我是个女强人,若不是我的强硬作风,我相信自己早就被男人给吃干抹净,连骨头部不剩一根了。”
“我们现在不在商场上,我也不是你的敌人,你不必表现得那么强悍,我一点都不喜欢。”
“我有问过你的意见吗?赫!你……你干嘛突然靠我那么近?别……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