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有了冰凉的触觉。
两层薄而亮的铁片已经抵上,稍带着撕扯的摩擦。随着双手柔和不规律的左右移动,干涩的唇拽起了一些轻微的痛。
疼痛也是音乐。因为口琴,注定是最柔软的与最冷酷的之间摩擦,音乐,只是这场战役的副产品,一种气态的无形朝着另一种声波的无形不停断的转化。
靠着椅背,春夏之交的傍晚,这个时候的雨本质里的狂野已经萌芽,凌乱的倾斜,夸张的扭动,也把风揉了进去,有几滴就甩到了我的腿上,跌在了我的额上,落在了我的琴背上。我能感到它们也在随着我的声音颤动着,身躯轻灵的舒展开,共鸣也能让它们沉醉。
金属上明亮的反光,天空在几个镂刻的字符中形成倒影,依然很蓝,依然明亮的仿佛白天,只是没有雨的痕迹,透明使它可以被光线隐匿。
十几张曲谱轮换着,除了偶尔的破音居然也有不错的味道,属于钢琴的吉他的歌曲,口琴极为包容的接纳了它们。悠扬舒缓的菊花台,片片凋落人断肠,泛黄的笑容,身影剪不断;快要遗忘了那些花儿,那片笑声又飘去了何方,我知道他们都渐渐成熟长大,和我一样,奔向各自的天涯;一生有你,我这这里,你却又在哪里?
没有月亮,吹起那首旋律空气里弥漫着茫然,它到底代表了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