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赫到现在还在脑子里咂摸各种消息和手下汇报的讯,并渐渐勾勒出那日的情景。
张朝阳与蒋成容前后夹击黄自在所部,大溃敌军。黄自在伤蒋成容杀王月序后被皮休反杀,张朝阳杀死毕左,身负轻伤。
昆越一行被自己追上,双方缠斗,墨战一战死,自己率众围攻昆越并最终得手,枭首其人。
向怀恩得到俘虏口供,全营倾巢而出。
黄自海见向怀恩即到,立刻死命突围,向怀恩尽忠战死,崔智如受伤,黄自海出逃,后来被叶秋宜城外所杀(猜测)。
皮休率张、崔、蒋、向所部合围城府守,劝降项立峰。
项不降,双方激战,何有、项凉龙、李易封战死,皮休重伤,叶秋宜轻伤,项无人能制。这时董夫子出现,半招击毙项立峰,然后各抽了皮休之下众人一鞭。叶秋宜独领两鞭,说其中打屁股一鞭,为我那学生。
杨家山率五千镇军赶到准备入城收拾残局,被董夫子一人喝退。
……
司徒赫写完几封信,交于马恒随嘱咐他快马传送。
马恒随领命而去。
司徒赫颓然倒在椅子中,闭目思量。
大战已过去一天,蒋成容正在城中维持秩序。
天澜城上下则听从皮休指令统计损失安排救灾。
张朝阳则组织城中各大户商号帮派协助官府,捐款捐物,安抚流民。
此战天澜城房屋损毁无数,遭抢杀奸淫掳掠的民众不计其数,可谓建城以来从未有的惨烈。
司徒赫喊来一个兵丁,要他带自己去下马街善学堂。
穿过残破不堪的几条街道,司徒赫来到善学堂。
董老夫子正与教习学生动手清理善学堂附近的街道,善学堂到没有什么破坏。
有些学生再也回不来了。
董老夫子也不去理他,司徒赫挽起袖子跟着干。
一做便是一天。
收工时,两人也不搭话,董夫子自回家去了。司徒赫自然也回城丁营营部,城主府是不想去了。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见外来视察的大官如此卖力,城中民众受创的心灵多少有些感动。
街道干净了,虽然有些痕迹还需要几十上百年来清除。人也逐渐回来,虽然家家带孝户户披麻日日哀恸,但也逐渐恢复秩序。
一日,董夫子在忙完一阵后,柱着扫把凝望前方。
许久,他对还在忙碌的司徒赫说:“盟里既然已回命令,你便回去!不必久留于此。”
司徒赫忙起身称是。
董夫子又道:“她想要,给她便是,不要坏了性命!”
司徒赫听得云里雾里,正想问,董夫子甩甩衣袖走掉了。
司徒赫立即返回住所,宣布盟政人事令:即日起,任崔智如天澜城城主;任蒋成容天澜城城卫长;皮休离退。
表张朝阳为忠勇为盟之士。
余下一干人事,也有一番安排。
宣布完政令,司徒赫婉拒一干人宴请,匆忙离去。
而此时,宇长风与夏红裳正躲在离天澜城数十里外的一个山洞里。
她们已经东奔西逃好几天了,又累又饿。宇长风因伤口恶化高烧半昏迷中,夏红裳也好不了多少,魂力消耗殆尽,又没有时间补充。幸好找到这临时的藏匿之所。
宇长风模模糊糊中仿佛回到那晚。
那夜,宇长风与夏红裳转到鱼龙帮附近,却看到一幕奇怪的静默战争。
三千人被三百人挡住进退不得,宇长风对夏红裳说转去别处。
两人又转到别处,遇见张朝阳,张朝阳拜托夏红裳带一些人去救援张府。
两人带了几十号人回到张府,张府外围已然陷落。王小七带领剩下百来号人死守内院主屋,而进攻的匪众竟然有五百来人且不乏高手。
宇长风和夏红裳就要攻进去,旁边有人道不妥。
两人正要发怒,那鱼龙帮的小首领解释冲进去无非是多杀几人,然后依然会陷进去,于事无补。现如今利用夏红裳的能力,在外头反复撕咬方为上策。
两人接受了建议。
夏红裳要宇长风躲起来,宇长风不愿意,小爷也是杀过贼的。
夏红裳无奈带着宇长风与几十号人突袭,一举斩杀数十人,自己也损失十几个。对方也有强手。
王小七听从手下建议,利用夏红裳们大喊杀贼之际组敢死队反冲也击杀不少人。
围攻的贼人分出一部分精锐追击阻拦夏红裳他们。
夏红裳大发神威东突一下,西杀一下,杀了不少追兵。宇长风杀不了贼但也跟上了众人。
或许是疲惫,或许是为防范夏红裳他们,围攻众匪停止了攻击来商量对策。
夏红裳身边只剩下不到三十人,那个给出建议的小头领也战死了。
宇长风疲惫不堪。
夏红裳把他带到附近最高的屋顶上,让其休息。
宇长风对夏红裳说:“给我块红布,我在上面打旗,左手是左边来人,右手是右边来人,旗朝下则是不到十人,旗朝上则超过三十人,放平则是不到二十人,旗子晃动则是贼人正猛攻。你看了再决定打不打。”
夏红裳大喜说我徒聪慧,说罢撕下一块红布交于宇长风,又嘱咐他别摔下去,注意安全。
有了宇长风的指挥,夏红裳顿时好打起来,很快就又杀敌数十而只损失四人。
这样,前前后后里外配合,贼人损失过百。
贼人首领叫来燕九和么婄来指挥进攻,他自己带两个高手及七八十人分三支小队围剿夏红裳。
此时在屋顶上的宇长风还为自己指挥能力沾沾自喜之际,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就站着一个黑衣蒙面女子。
他惊魂出窍差点儿掉下去。女子眼神冷漠地看着他,说:“好玩不?”声音清冷幽寒。
宇长风点点头又摇摇头。
女子问:“玩够没有?”
宇长风摇摇头又点点头。
女子见他点头一把横抱住他,原地消失不见。待出现两人已是在一个香闺中。
女子一把把宇长风摔在地上。
宇长风摔得七荤八素,待他爬起来想破口大骂时,黑衣女子目光一扫,宇长风顿时惊若寒鸡,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那女子,全身紧身黑衣,身材玲珑,曲线突出,身高在叶秋宜与夏红裳之间,说不出的协调,除了那对太大。
宇长风给自己一巴掌,自从之前明悟了女人,不纯洁了,堕落了。
他收回目光,想到两个女人,心里焦急万分。
就在宇长风焦急万分的时候,夏红裳也万分焦急,宇长风不见了。
她正想上屋顶去的时候,三支人马围攻而至。
夏红裳等猝不及防,一下被杀伤十多人。
夏红裳等奋力杀出重围,身边只余七人,又有两人逃,一人投降。
这下只剩五个人了。
那首领似乎恨及夏红裳紧紧追杀不止。
若论单挑,夏红裳一只手都可以将那人打得满地找牙,奈何对方同水平高手有十来个,夏红裳还得顾这个救那个的施展不开,同时心里记挂着宇长风,所以便落了下风。
又有两个同伴救之不及,被对方一招了结。
夏红裳郁愤难忍,这时剩余两人互望一眼,同时大喝一声反冲对方,自然被乱刀杀死。
为了让夏红裳决定是战是跑,免受自己拖累,两人用最悲壮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英雄总是无名处。
那首领望着惊呆的夏红裳,狞笑到:“小皮娘,看你往哪里跑?都给我上,无论死活都给大伙奸了她!”
众贼口里大声呼喝:“奸了她!”一起扑上来。
夏红裳恨及,心中默念:“气龙舞”
她双手击出,但见两只手臂裹着一圈圈气劲极速向外射去。
那首领只见两只透明气龙迅如电闪昂鸣着袭来,心中大骇,急忙就地一滚,躲过去。
他身后众人躲避不及的被气龙穿膛而过当场毙命十数人。
众人以为躲过一劫,谁知天空又极速杀来一只硕大的龙头,血口大开向下扑来。
那首领大喝一声:“盾!盾!盾!”瞬时在身前出现三面巨盾。其他人也各自使出救命手段。那巨龙头呼啸而下,轰的一声巨响击破众人防御道法,吞噬一切。
首领被轰得口吐鲜血,正庆幸捡回一条性命,谁知那红衣女子追身杀进,顿时亡魂出窍,连跑带爬向后逃,不意女子愤恨,速度极快,还没爬出一步,早已身首一处。
其余众人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女子也不追赶,瘫软在地,终于力尽。
那边厢,燕九获得指挥权,不再围攻。除了不停火攻外,他把余下之人分成两队。战力较高的在后,差的在前。
他要求火攻队聚集引火之物及易燃之物,选择一处同时扔进去。
顿时那处火光冲天,一时难灭。
而主屋院内,王小七手里能站着的,不已不足百人,又分十数人去救火,只余七十来人守住四面房墙及屋顶,已经力有不逮。好在剩下的除王小七几个外几乎都是强手,还可以勉强一战。
就趁里头调动之际,燕九发出最后一攻的命令。
第一队立马翻墙,与守卫战做一团,屋顶的自有高手去拖住。
第二队高手团在婄老带领下,越过下面送死队落入院中。登时里头大乱。救火的也不救了,反身与来敌战做一团。放火的也不放了,一样咬刀翻墙而下。
王小七憋着的一口气一下子泄了,浑身气力消失殆尽,他瘫坐在主屋门槛上看着这一切。
婄老过来一把拎住他领口,狞笑道:“七哥,对不住!下去告诉张朝阳,你其实是一条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心口一凉,一阵剧痛袭来。
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往后退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小七。
王小七无力地站起来,手里拿着把断刃,那是他准备用来自我了断的。
他走向婄老,嘴里喃喃自语:“我终于也杀贼了!”
随后他好像看见远处街头一个红衣女子依坐在墙边,然后是张家大院各处尸体遍布,然后便是婄老不甘心的横着的脸口里好像吐出一个“狗”字,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是役,张家共计亡三百余人,前后杀敌六百余众,拖住化骨帮千人,使四处劫掠的匪徒都被先后调往此地,减少了城内损失。
张府夷为白地,家族子弟死伤数十人,张朝阳刚刚赶回来的弟弟也战死在这一役中。也可谓损失惨重!
宇长风被绑起来扔到床上,那女子不知因何出去。
宇长风只觉得身下柔软舒适,鼻里温香,有股淡淡的芳草味。
他心中焦虑,想着夏红裳、老庚头、叶秋宜、张和平几人安危,自己又被莫名其妙的女子莫名其妙抓来这里,啥都使不上劲,不禁悲从中来放声要哭,却只发出低沉的“啊啊啊”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门吱的一声,定睛一看,不是老庚头是谁?
只见他弯腰蹑手蹑脚走到宇长风面前,猥琐地用一根手指竖在嘴前,“嘘!”
宇长风扭动身体示意老头赶紧解开。
老头手忙脚乱解开宇长风绳子,扶宇长风起身,他却站不起来,他急得啊啊啊的指着脚,老头两手一摊表示莫得办法!
宇长风用眼神示意老庚头背他出去,却被老庚头一个烟枪敲到脑袋上。
宇长风吃住痛怒视老头子,死老头要不是来寻你怎会生出许多事。
那老头瘪瘪嘴,耸耸肩表示不关他的事。
这下好玩了,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
老庚头想了个办法,他把烟枪点起来用烟嘴在宇长风的腿上来回移动,把宇长风烫的受不了一下站起来。
能动了!宇长风一把推开老庚头往他喉咙处伸出的烟枪,拉着老庚头赶紧跑。
待七拐八拐跑出去,才知道这是春香楼。
来不及鄙视老庚头,宇长风示意他自己快回去,转身就跑去找夏红裳。
老庚头气的在那里骂:“兔崽鸡,有了西妇忘了娘!”,想想不对,又改成爷,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师父还是媳妇。
宇长风不管他,找到地方,却不见夏红裳。
转了数圈躲过三三两两的匪徒,却见原夏红裳正与那黑衣女子大战在街头,打的是一片狼藉。
那黑衣女子不知何处受伤了,与力尽的夏红裳正是棋逢对手。
双方都气喘吁吁的开始肉搏。
两人都是魂力已尽,放不出道法,只凭气力比较招式。
两人见宇长风过来都大吃一惊,一个惊喜,一个惊讶。
夏红裳叫宇长风快来帮忙,宇长风犹豫了一点点就立马冲过去,那蒙面女子一惊之下被夏红裳一个迅雷招式扯下面纱,露出还胜叶秋宜一分的绝世容颜。
但宇长风侧面过来没看到一拳轰到那女子脸上,把她打出去一边嘴脸红肿起来。
两人正欲上前捉住那女子,却见十几个贼人喊着杀过来。没办法,夏红裳一身衣裳太招人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两人被追的慌不择路跑出城外。
夏红裳说不行,要赶紧找个地方恢复魂力和体力,宇长风也觉得累的不行。
宇长风带夏红裳躲在一处隐秘山林。夏红裳也不管潮湿马上进入冥思,宇长风则望风警戒。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红裳恢复了一点魂力,聚集了一些气。她挣开眼睛却看见宇长风睡着了,在夜风中抖动,些许月光透过叶隙照在他疲惫的脸上。
夏红裳叫醒宇长风,给他解了限制。
夏红裳问他跑哪去了,宇长风把经过说了一遍,又轮到宇长风问。
夏红裳也复述了一遍。
原来她大战后,坐那里恢复了一点状态,回去寻找宇长风时,张府已被攻破,因贼人众多,也因为贼子开始放火,她便悄悄拿下一个小头目拷问,得知宇长风并未被他们杀死或擒拿。
夏红裳离开却遇见那负伤女子,那女子一见面就开打。两人的状况差不多,放完大招后就开始肉搏。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讲述完,夏红裳对宇长风说:”饿不?”
这么一说,宇长风还真觉得饿了:“有吃的?”
夏红裳从怀里拿出一个大馒头,一人一半,宇长风接过惊奇地盯着夏红裳的胸口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红裳不明就里道:“什么?”
“怎么塞进去的?”宇长风脱口而出。
夏红裳赏了他一个栗子。
两人吃完东西,夏红裳道:“我还要继续恢复,你不能睡,我带你到树上,你帮我看着,有人来叫醒我。”
宇长风称好。
两人一个树下一个树上各自干活。
宇长风正打起精神瞭望四方,看见不少人从城里奔出,急急忙忙逃向四野。这个方向靠山,正好躲藏,想来,之前也有不少人奔这边来。好在宇长风选这个地方足够远足够偏足够隐秘,目前还只有他两人。
又过了一会,他看到月光之下,山林不远处有两个人打起来,其中一个正是叶大娘子,另一个身着黄衣不知是谁?
两人打得光芒四射,一会月亮一会太阳,中间夹着好多小星星。轰隆隆的声音吓得藏起来的人又赶紧没命的跑。
那黄衣的打不过叶秋宜,趁叶秋宜躲避之时向宇长风这边逃来。
宇长风一个激凌正要呼夏红裳,却见夏红裳就在自己身边,兴奋又紧张的样子。
夏红裳捂住宇长风的嘴在他耳边道:”尽量放轻呼吸,别说话。”
宇长风赶紧点头。
叶秋宜躲过一招,飞升高空,右手一立一个巨大的光柱射向那黄衣男子。
黄衣男子只得停下转身,口里大喝一声:“降魔杵!”
只见他手上出现一个长条物件被他舞成一轮光轮。光柱不断击中光轮四下射去,炸响一片。男子一步步退后,光柱节节变短。
叶秋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一个闪身出现在黄衣男子后面轰出一拳,那男子好似早知觉,身后绽放出一朵巨大莲花包住这一拳。叶秋宜急退,莲花跟进,叶秋宜无法分心思闪开,只好变拳为掌击出一道巨大的光幕。
巨响再次响起,莲花光幕消失不见。
那黄衣男子也挡完光柱转身与退到林边的叶秋宜相对。
他高声喝到:“你我并无仇怨,星宇教与我光门也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以死相逼!”
叶秋宜道:“黄左使,十三年前,你光门作乱,你万里赶去支援,丘凤城成人间地狱,你敢说你手上没有性命?”
黄自海缓缓点点头,“叶家满门性命皆在我手,你是叶秋宜!”他说,“香海山真是个笑话,出了两个绝世高手,却握不住!”
“来战吧!”他大喝一声,双手以极快速度结了个手印放出,“佛光普照!”
霎时一个小太阳慢慢射向叶秋宜。
叶秋宜不敢大意也不跑,娇喝一声“茧”,只见她周身形成一个气茧。
小太阳突然消失不见,霎时气茧上光芒亮起,气茧不停地被融掉又生出,让宇长风看的胆战心惊又担心不已。
黄自海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好像老僧入定。
宇长风央求夏红裳去救叶秋宜,夏红裳摇摇头说差太远,靠近就是死,叶秋宜肯定还有后手。
正说着,光茧突然裂开,叶秋宜裹着羽毛出现,羽毛徐徐展开,是一对巨大的光翅。
而黄自海口吐鲜血跌坐在地。
叶秋宜慢慢升起,口中喝出:“罚!”
光翅上的羽毛突然飘落变成一根根光剑射向黄自海。
黄自海突然消失不见,但那些光剑也跟着消失,接着半空中传来一声惨叫,一阵青烟散去,然后没有然后了。
宇长风高兴地跳起来,却被夏红裳一把抱住,他忘记在树上了。
他手臂顶在夏红裳胸口,感觉软绵绵的甚是舒服不禁动起来。
夏红裳脸一红,把他放好,又赏给个栗子。
叶秋宜朝这边望一眼把夏红裳击飞出去,伸手一抓,宇长风便被带到她身边。
宇长风第一次浮在空中,感觉怪怪的,他还不知道夏红裳飞出去了,他望着叶秋宜。
对方神色冰冷,也不说不上冰冷,就是感觉不像人,这让宇长风很陌生,很害怕。
她身上流动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看不真确,但也把身材最细小的地方都一一显现,宇长风看得口干舌燥,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你喜欢叶秋宜?”叶秋宜声音响起,像似一种乐器,不似人声。
宇长风下意识啊的一声说是。
叶秋宜又道:“等你打败我再说,你还有用,不能杀你!去吧!”
宇长风摔回夏红裳身边,两人回到树上,叶秋宜已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