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义母坐在客厅的主位,严肃的斥责我,“这么容易就中计。”
只要事关琪雯我不中计也难。这样的话只能偷偷地在心里说。
我点了点头。
“因为你发疯,沐娥走了也快一个月了。”义母敲敲椅子上的把手,一脸孺子不可教也。
我又点点头。
义母见我一脸无所谓,恨铁不成钢的重重拍下桌子:“我不就在你后院练了两个月的毒剂,出来就见周家能砸的东西全让你砸了。你说说哈,留点给我也比都砸了好啊。”
偷偷地瞄了一眼义母旁边飘逸的身影,这个屈执到底是为什么对我师母这么死心塌地。
屈执先生叹口气。拍拍义母的背:“不要闹了,云朝,沐娥现在在春香院。”
春香院……那不是妓院吗?琪雯为什么会去那里?
义母拍掉屈执先生的手:“这个没脑子的笨蛋被两个神仙骗得团团转,不给她点教训怎么行呢。”
是炼对我说怡朝成为恶灵的,是炼用苦肉计令我以为他真的飞灰湮灭了。是大帝绝决的表情令我动了恻隐之心,是他们之间隐约的爱情令我有惺惺相惜的错觉,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啊。他们说的一切都不可信,怎么可以选择相信他们,怎么可以亲自将琪雯推入地狱的……
脉霓第二次来访身上带着淡淡的蓑衣味以及很浓的曼陀罗味,世上炼仅有的味道。
“客官,看您面生,第一次来的吧。”老鸨远远便将我拉到里面去等着姑娘侍奉倒茶。
我看了四周,没有感觉到琪雯的气息:“一个月前来了一个女子是吗?”
老鸨用手巾捂着嘴嬉笑:“客官真是风趣,这妓院每日都会买来几个人,不知官爷说的是谁。”
“只要是一个月前后来的人都带来我看看吧……”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可是这是我仅有的希望,琪雯,我怎么求得你的原谅?
看一圈过去,没有她,有些失望的低下眼眸。老鸨有些害怕会失去客人所以边说:“还有冰冰没下来呢,不过她现在在陪客,所以您要多等一会。”
冰冰?疑惑的看着老鸨,老鸨没有察觉出诧异继续说:“一个月前她狼狈的倒在我们春香院前,救醒后想让她离开却说要报答我而留下来。哎呦,客官,您是不知道。那冰冰床上功夫是这群人里最销魂的,每个她陪过的大爷都想回头再重金要她陪呢。”
我知道是我一身贵重的服饰令老鸨亲切为我服务,从袖子里掏出一百两就塞进老鸨的怀里:“一会将冰冰带过来我再给你一千两如何。”反正这些银票也是从客人那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