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文府打扮得喜庆洋洋,悬挂大红灯笼显得分开的扎眼。不一会,便听见了鞭炮的声音,自然是吉时到了。
倾雪站到狗洞前,深深呼了一口气,她这条命是小晴用生命换来的,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任司华,狠狠地呼了一口气,从狗洞钻了出去。
文府大厅中热闹非凡,搞了好一会儿,终于拜完堂了,小晴由喜娘牵着手送回了新房。
任司华显得异常高兴,不停在接受着来宾的祝福,众人知道锦绣坊的少爷迎娶彩云轩的小姐,自然是佳偶天成,虽然看不到文老爷和夫人在场心中都很奇怪,但是脸也还是露出虚伪的笑容,毕竟,他们并不敢得罪任司华。
文倾雪自从出了狗洞,便一直跑,一直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一直跑到天已经黑了,此刻的她早已筋彼力尽了,又冷又饿,最后只在破庙渡过一晚。
冬天已经渐渐远去了,可是初春的天气依然非常寒冷,一阵寒风吹过,破庙显得点阴森恐怖。忽然一片片的梅花掉了下来,倾雪抬头一看,看着漫的梅花雨,心中一暖,冬去了,梅花坚持到最后一刻才离开,伸出手中,接着了一片从天而降的花瓣,轻轻一闻,梅花的清香,虽然很淡很淡,但依然感受得到梅花特有的气味。
倾雪笑一笑,心中的恐惧渐渐去了,她一定也可以像梅花一样,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刻,也会坚强勇敢活下去的。双眼最终敌不到沉沉的睡意,终于在稻草堆上睡下去了。这一睡,倾雪觉得特别的香,她已经几天没有如此安稳的睡过一觉,然而一睡她睡到中午才醒了过来。
话说文府中,任司华一直喝得很晚才回新房,他着实高兴啊,一会儿文倾雪就是他的人了。值着醉意跨进了新房,然而揭开头盖的一刻,却发现坐在床前的并不是文倾雪,脸色已经是青黑色,就像刚从地狱出来的勾魂使者一样,一手拉起小晴,狠狠掐着小晴的脖子,愤怒地说“为什么是你?文倾雪呢?”
看着他悲愤的样子,小晴着实想笑,她真的好高兴看见魔鬼的这般模样。冷冷地说“哈哈,小姐早已逃走了,你的美梦破灭了”,说完便是哈哈大笑起来,拿起手中的刀子,准备自我了断。
任司华看见,狠狠地抢过刀子,冷冷一哼“现在让你死,是便宜你了,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既然文倾雪走了,那以后你就代替着她的位置,直至找到文倾雪我才会让你死的,你慢慢享受折磨吧”。
“来人,帮我好好看着这个贱人,绝对不能再让她踏出这房间半步,也不能让她自杀,要是再出什么差错,你们脖子上的人头,就等着搬家吧”,说完任司华冷冷地走了出去,手中的拳头握得咯咯响,从牙缝里透出一句:文倾雪,即使是鬼,我也让要你成为我的鬼。
醒过来的倾雪听见肚子咕咕地叫,不禁一笑。于时爬起来,向外面走了出去,看见前面有一家农舍,倾雪进去让主人家换了一套男装,那农舍家里破旧不堪,看见倾雪要换衣服,当然乐意了。换了一身破旧的男装,带了个帽子才出去,先去填饱肚子,要不逃跑都没力。
摸了摸身上,除了爹爹当初送的生日夜明珠,还有那只小玉箫,身上便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可是夜明珠是爹爹最后送了礼物,她真的很不舍得。但是眼前的困境,该如何度过?若是爹爹知道了,也一定会原谅她吧?小玉箫已经带在身上十几年了,就像倾雪的知心朋友,说什么也不能拿去卖。再三衡量,决定先卖掉明珠。
“老板这个值多少钱?”文倾雪拿着夜明珠走进当铺中。
老板一看,眼都发亮了,赶快请她走进前厅里。
拿起夜明珠仔细地看了一看,又摇了摇头,心中其实大喜,这个明珠少说也值上万两,但看见文倾雪一身破旧的样子,想必他可能是偷来的,未必知道它的价值。于时惋惜地说“公子,这个明珠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杂色很多,最多也就值八百两”。
文倾雪一听,心中郁闷死,她虽然不知道这明珠究竟值多少钱,但是绝不止这个老板说的价,于是摇了摇头。老板看到她摇头,一急,“公子,老夫最多出一千价,已经是超高价了,不信你到别家去问问”。
文倾叹了叹“好吧,但是老板,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我日后必定赎回来的”。
老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叫小二拿了银票和一些碎银交给文倾雪。
倾雪走出了当铺,肚子已经抗议了好久,随即便走进一家客栈。馆中小二看着她一身的破旧,有点狗眼看人低,淡淡地说着“这位公子,我们这里吃饭可是很贵的”。
倾雪浅浅一笑,从怀中拿出来了一绽银子,小二看了她手中银两,眼突然放出了光芒,于时便连连请着倾雪走进了二楼的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