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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定胜天

“原本在庙中看到了未来,但随着一颗天外星辰的撞击,未来的一切全部都没有了......”

李世民追问:

“那么,劫难是在哪一年降临?具体是什么劫难?”

李承乾装作迷茫说:“我不知道。”

李世民一噎,心想你不知道你说什么?要不是信了你能看见未来,就这种玩笑非要揍你一顿不可。

“爹,当初玄武门之变,是不是因为李渊知道您的势力,已经威胁到李唐江山与关陇军阀的地步,所以在暗中与您撕破脸皮?”

见李世民眉头一皱,他接着说:

“自从爹登上皇位,关陇军权被爹的寒门兄弟们占据,关陇门阀自此衰落,但...”

“你想说什么?”

“爹您不会不知道,门阀氏族对于皇权的威胁与阻碍?”

“你这小兔崽子,直接说不就好了,还编排我作甚?”

“若是将天下紧紧握在手中,哪怕未来真有什么劫难,朝廷对天下的掌控力越强,岂不是越容易度过?”

李世民想了想觉得还真没错,开口问:“你...是指五姓七望?!”

“必须铲除他们,巩固皇权!”

李承乾顿了一下,又道:

“还有...那些发出不同声音的人!”

......

次日,李世民单独将寒门心腹召集起来,共同谋划不可告人的计策。

627年10月15日。

皇帝诏曰:太子强,今宣,朕征战之时,太子掌朝政,事无大小,皆可。

同年11月初,秋冬来临之际,唐朝皇帝李世民亲征,压境梁师都,势要平息唐朝内部隐患。

11月中旬,唐朝境内大大小小城池纷纷出现一个名为督查司的机构,不仅有督查当地官府职责,还会向民众成本发放督查周报。

当然,督查司背地里还做着收集情报的勾当。

督查周报每周一份,内容精炼。

上有最新政策,下有百姓案例,加之比普通纸张都要便宜,无论是用来观看品读亦或是用来当那擦拭之物,都十分不错,一时间督查周报在民间成为潮流之物。

这也是太子监国以来做的最大动作,但这一动作让门阀感到啼笑皆非。

原本,无论是朝中部分大臣还是民间门阀,还以为这个被李世民藏起来的宝贝疙瘩有多么聪明,却没想到是个糊涂蛋。

不少门阀官员还上表奏折称“民不可开化智,否则天下将乱。”

字里行间不仅引经据典,还暗搓搓的对太子行为进行了批评。

还有不少门阀官员谴责太子“朝堂之事,怎可告知天下?”

当然,也不乏坐等太子亏空国库的吃瓜官员们,私下会讨论太子的用意。

反倒是一群寒门大臣,老神在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着秘密计划。

直到某一期的督查周报,刊登了当朝太子李承乾文章,是一篇名为《傲慢的五姓七望》文章,门阀们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文章细数十二氏族在东汉时期的萌芽史,以及后来的发展史,尽管用公正客观的角度进行叙述总结,但...恰恰因为这足够公正客观,反而将这些门阀做下的种种恶事,以及掌控天下百姓人心、垄断教育资源等等事情给一股脑倒了出来!

此时天下风气,高门大族观念深固,士庶高寒之间有着极深的鸿沟。

五姓七望“恃其族望,耻与诸姓为婚,傲慢地进行着内部通婚,以保持高贵的血统。

百姓崇拜羡慕这些门阀贵族,但当朝太子那篇文章一经发出后,直接就将五姓七望定义为邪恶之首!

且文章深刻解读了这些门阀贵族限制寒门百姓崛起的可能!字里行间还痛恨自己虽身为太子,却无力为百姓、为天下读书人谋一条出路!

这文章一出,加之预先埋好的心理暗示,一时间天下百姓十之八九全部发自内心的相信,并且开始厌恶这些门阀贵族。

而阶级斗争也直接从苗头进入白热化,这不过是一篇文章的事情!

不提暴跳如雷的门阀智囊,就连当朝门阀贵族出生的几位二品大臣,在自家府邸阅读督查周报之时,也大呼荒谬!

不少中立官员都在暗中惊叹:

“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此行为,这是想颠覆他李家的江山啊!”

“皇权更迭对于这些家族不过是风景,这太子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事实上,门阀用来威胁皇权的点,也就是自身声望与朝廷中的权利。

如今靠着太子一篇文章,见识较少、不懂思考的百姓就已经将门阀恨之入骨。

门阀手段之一的声望直接下降至冰点!

至于政治权利,虽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李世民与寒门大臣制定的断腕计划,几乎是将损失降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

虽然李承乾只提供了最初的看法,执行人是他背后的皇帝和寒门大臣。

紧接着,不过几日后,唐朝各地督查司开足火力输出各种不利于门阀贵族的观念,引导民间舆论。

不少见识短浅的百姓已经被蛊惑的红了眼,甚至有些自恃有才的百姓,自发写血书请朝廷灭掉这些害虫!

接过计划中百姓递来的刀子,早已抵达五姓七望所在地的军队,第一时间就将这些坐拥不小抵抗势力的文人集团血洗,短短三日,五姓七望直接在唐朝除名!

昔日笑看皇权更迭游戏,自诩为天下智慧之首,结果遇上以李世民为首的寒门大臣集团,加上李承乾从后世带来的“网络脑残粉计划”,直接莽上去干掉了这些名门望族!

后来虽有理智的百姓察觉此事不对,但“递了刀”的百姓自发为太子辩解,毕竟他们也是参与者。

但,此次事件,虽消除了阻碍皇权的声音同时,也损失了接近百人的朝堂官员。

督查周报的分析与引导,最大程度的避免了天下动荡。

李承乾每周的文章也都在描绘一个没有这些吸血虫的美好家国,以及寒门崛起的道路。

半月后,太子李承乾颁布新的政令,同时督查周报也进行了报道。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凡是天下有才之人,皆可参加科举考试,成为朝堂与地方官员!

科举制度一出,朝堂之上迅速补充了新鲜血液,直到来年正月皇帝凯旋归来,一个崭新的朝堂摆在了皇帝眼前。

一切都在...李世民计划掌握之中!

而这一切行动,源于那个夜晚,皇帝安慰的摸着儿子的头,对儿子说的一句话:“人定胜天!”

……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三月的春风吹进来窗来,将盘腿坐在床榻上的李承乾的头发吹的飘起。

他在床榻上,隔着窗户观察着放在外面的两座雕像。

早在他意识被拉去太阴、阳星那天,回来时他就命令人把这两座雕像给搬到了东宫。

对外解释是喜爱。

但真实的目的,是因为这两座雕像一直在散发微弱的能量。

他最近几个月被推到台面上肆无忌惮的作为,一来是因为父皇李世民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打仗腾不开手,二来与这些能量脱不开关系。

这些能量已经让他变成了非人类。

单指身体素质方面。

九岁孩子的身体里,蕴含着普通东宫侍卫十倍的身体素质,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夸张,但这些数据却是贴身侍卫们给出的说法。

此时天下也有习武之人,但以孩童之身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让一帮侍卫已经将李承乾在心目中的地位神化。

还有曾经猜测的念动力,当他感知能力扩大到整个东宫殿群时,就已经可以用意念操纵物体。

当然,只靠这两点,还不足以抵挡门阀的反噬。

说道反噬,这是自己与父皇在此次事件中的一个大失误。

自己来自后世,当然知道这些门阀不只是掌握政治与超高的声望。

但明明知道了这些,他竟然还认同,信息不足的父皇定下来的快刀斩门阀计划,直接派人灭掉这些门阀。

后果呢?

打个比方。

假如某人身上长了一颗肿瘤,虽然明知道需要进行化验、检查等操作,来确认这颗肿瘤会不会有癌变,但他依旧自大的直接把肿瘤割掉。

根本没有去想,万一肿瘤有癌变,那直接割掉肿瘤会带了多么大的麻烦。

所以,自从几月之前,以他为门面,颠覆了五姓七望门阀贵族后,不少地方的督查司被武林人士血洗。

直到有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指出,这督查司不过是听命行事,自此来自武林的刺杀就源源不断。

弱一点的,直接在皇城就被禁军分尸。

强一些的,也最多止步于东宫外围。

当然,一山更比一山高。

有几个与五姓七望有莫大关联的宗师高手,在突破东宫的重重保护后,带着大仇即将得报的喜悦,却被李承乾用精神力冲击爆了头......

那是一种类似于念动力的能力,但使用方法不同。

这是李承乾自己瞎琢磨出来的方法。

是他几月前在用精神力操纵玉露团时,不小心把玉露团从内部炸开,炸了他一脸奶油后练出的能力。

直到一个月前,他全力之下,足可以直接将人的大脑从内部炸碎!

......

冷风穿过窗户,吹到李承乾脸上,把他从回忆中唤醒。

啊,今夜的风真是清爽啊。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李承乾坐起身来,穿上鞋子,朝殿外走去。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感知了好几遍,才发现自己竟然灯下黑!

月神嫦曦的雕像不见了!

他感知力全开,一瞬间范围扩大。

感知中,一个浑身泛着莹白光芒的女人,赫然在承恩殿对面的显德殿屋顶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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