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晨也是刚好要往外走,三个人的视线就这么撞在了一起,那一瞬间,宋瑶和白宇晨都愣了,最淡定的,反而属纪言殊。
“白总,好巧啊,我跟瑶瑶正要去看电影呢。”纪言殊不给二人很多时间的眼神交流,开口打断了他们有些空白的大脑。
而此时此刻宋瑶见到白宇晨,也已经没了那么多要问的话,不懂的,已经让纪言殊为她解答出来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免得让两个人尴尬。
既然白宇晨现在躲避着她,那她也就如他的愿好了。
只是既然见到了,互相打个招呼应该不过分吧。更何况这还是公共场合。
“电影快开始了,我们那就先上去了。”宋瑶抓紧了纪言殊的手,晃了两下,顺便笑了笑。
他们两个人十指相扣在一起的手在白宇晨看来十分的堵心,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妥,可是他没办法。
白晋国在政治上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最起码在深市,占据着半壁江山,倘若他真的要对宋瑶做什么,白宇晨无法阻拦。而且他不知道纪言殊能不能为宋瑶挡住伤害,白宇晨不敢赌,只能狠心把宋瑶推开。
这一推,让二人好容易修复的略好一些的关系再次断裂,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去。
可是白宇晨没有任何选择。
他的喉咙有些干涩,连个违心的笑容都扯不出来,好容易整理好了心情,可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白晋国的声音:“宇晨,付好款了,你在这戳这干嘛呢?你妈还在楼下等着呢。”
刚说完话,就看到了宋瑶和纪言殊,白晋国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看宋瑶的眼神也带着来自长辈的审视。
那道视线,绝对不是善意的。
宋瑶也知道,也认出了白晋国,考虑到他是长辈,官职又不低,宋瑶不想得罪。
“叔叔好,我……”
下一秒,宋瑶打招呼的话就卡在了嗓子里。
因为白晋国直接拉着白宇晨,当做没看到两个人一般直接离开了,可以说是十分不给他们两个人脸面了,也丝毫没有长辈的风度。
不仅是宋瑶,就连纪言殊也有些不知道什么情况。
按理来说,官场上混了这么久的白晋国,不可能这点脸面都不给宋瑶。
“这……”宋瑶的脸色慢慢恢复,可是心情还有些缓不过来。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被人不给面子……
“算了,先去看电影吧,快开始了。没准他们有急事呢。”纪言殊搂住了宋瑶的肩膀,带着她踏上了电梯,余光撇着已经走远了的白晋国父子,眼中全都是肃杀。
纪言殊看出了白晋国的不对劲,可是他从来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而且白家这一家子,除了白宇晨能稍微看得过去以外,他提都不想提。
真的当他不知道白晋国的一些料?表面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做出来的事让人作呕。这种人,他还担心宋瑶跟白晋国离得近了会被污染呢。
纪言殊是不当一回事,可是宋瑶也知道因为小时候白宇晨一直追着她跑所以白晋国不喜欢她,只是她没想到,白晋国今天这么不给她面子,一点都不像平时假惺惺的他。
“嗯,走吧。”
两个人虽然心思各异,可到最后的目的都统一的达成了一致:谁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
而白宇晨被白晋国带走之后,心情一直有些不开心,一直持续到到了白宅。
看着白宇晨今天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白母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白晋国,小声的说着:“宇晨,你总是让宋馨一个人住在你们两个的房子里也不好,今晚就回去住吧,啊?”
白宇晨跟宋馨结婚没多久,但在白宅住的时间都要占了一半多了,自从结婚半个多月之后,他就没怎么回去过,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宇晨还是单身状态呢。这说出去叫什么事?
白宇晨还站在原地不动,明显是不想回去见到宋馨。
白母还想再劝,可白晋国一个眼神看了过来,提高了音量:“你不回去打算干嘛?你还知道你结婚了吗,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似的没个担当,你儿子可还在宋馨肚子里呢!你不要儿子我跟你妈还要孙子呢,赶紧给我滚回去好好让宋馨养胎,不然孩子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有宋瑶作为白宇晨的软肋,白晋国的话让白宇晨不敢反驳,他闷闷的点了点头之后,有些憋屈的走了出去,可是心中已经打定好了一会要去哪家酒店过夜。
看着白宇晨颓废的背影,白母有点心疼:“晋国,当初咱们让宇晨娶宋馨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宋馨虽然受宠,可是看现在的趋势,明显不如宋瑶啊。宇晨也跟宋瑶关系不浅的,当初咱们争取争取,或许能成呢?”
可白晋国这几天被宋瑶闹的烦心,听到名字就一阵不耐烦:“什么宋瑶宋馨的,左右不都是姓宋吗!难道宋瑶再有本事还能从宋远明手底下脱离了不成?宋馨真要有事,宋瑶身为姐姐难道能不管?再说了,你确定宋瑶那个女人你能治得住?”
突如其来被嚷了一顿,白母愣了一下,随即竖起了柳眉,不堪示弱的嚷了回来:“你力气多的没处撒是吧?你夹枪带棒的讽刺谁呢?你以为宋馨就是什么省油的灯吗?怀孕的事情可不是她告诉宇晨的,这个女人的心眼全都是在暗地里的,她还不如宋瑶那种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的呢!”
到最后,白母越说越气,“还真是不如娶宋瑶呢!”
进书房之前,白晋国依然能够听到白母对他的唠叨和挖苦,让他心里的火苗一点点被添高,到最后想到宋瑶这个名字,他就气的浑身发抖。
宋瑶还真是跟宋远明说的一样,简直就是来讨债的!不成,他总得想个办法,难道他这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老江湖,还能阴沟里翻了船不成?
白晋国眯起了眼睛,在只开了一盏台灯有些昏暗的书房中,他坐在书桌后,安静的仿佛要跟黑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