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藏书阁,夫子说着古语,台下的一众皇子公主们悉心倾听着,忽而夫子走到一位公主身旁,幽幽道:“敢问嫡公主,何为朋?何为友呢?”
嫡公主苏木兮,抬头看看夫子,转了转眸子,那双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亮如星辰,耀如太阳,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红唇微勾,露出洁白的牙齿,眼里含着秋水,一颦一笑,勾动人心……
起身道:“《论语》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故本公主认为,同门为朋,同志为友。”
夫子捋一捋胡子,点头道:“嫡公主悟性很高,如此为师深感欣慰,那今日就到这,各位皇子公主们臣告退。”
夫子一走,苏木兮走到南楚澈身旁,道:“楚澈哥哥,我们走,今天母后的小厨房做了新的糕点,等着我们去吃呢!”
只见如今长开的南楚澈,身着一身墨蓝色长袍,给人一种高冷和距离感,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淡淡开口道:“好。”可眼中却尽显温柔。
苏木兮转身看向太子苏木瑾,道:“皇兄,走吧!”
只见太子苏木瑾,一身乳白色长衫,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太子苏木瑾不同与南楚澈的高冷和平淡,反而是温润如玉,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太子苏木瑾和苏木兮乃皇后所生,苏木瑾本就是皇长子,偏偏又是嫡皇子,才华横溢,颇得陛下赏识,便封了太子,身份高贵,自是受人仰慕。
而苏木兮自小乖巧讨喜,上有父皇母后宠爱,下有皇兄呵护,也是娇生惯养的,可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公主了。
南楚澈五岁时家族被满门抄斩,得皇后垂怜抚养在身旁,与苏木瑾和苏木兮一起长大,有了皇后的照拂,平日里也是皇子一般的待遇,可毕竟是护国将军府遗孤,难免会有人乱嚼舌根,被人看低了去。
南楚澈倒也是沉默寡言,不喜言笑,倒是平日有苏木兮时会笑笑,平日都不曾笑过。
太子苏木瑾打趣道:“兮儿眼里越发没有我这个皇兄了,竟将我一人晾在一边,光顾着楚澈了。”
苏木兮娇羞一笑,道:“皇兄,兮儿没有!”
看着这般的苏木兮,南楚澈心中暖暖的,会心一笑。
苏木兮总是这般阳光美好,儿时的相伴,两人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一旁的公主伴读,丞相府嫡小姐李轻云,看着这般的南楚澈,莞尔一笑,迈着步子,走到苏木兮身旁,欠欠身,道:“嫡公主聪慧秀雅,轻云自愧不如。”
只见她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
看着这般的李轻云,苏木兮笑道:“李小姐自谦了,谁人不知京城第一才女便是李小姐,兮儿不过是班门弄斧了。”
李轻云抿嘴一笑,余光瞥向南楚澈,见他不曾看向自己,心中不免些许失落。
告别后,看着他们三人远去的背影,李轻云心中涩涩的,自嘲一笑,便很快收回目光,端庄得体的走了。
丞相府
丞相李文,看着李轻云道:“轻云啊,在下月你就及笄了,为父也该准备准备了。”
李轻云乖巧道:“是,父亲”
“太子如今是弱冠,皇后也开始选太子妃了,轻云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好好表现,太子妃非你莫属。”李文道。
李轻云轻咬下唇,呼口气,道:“父亲,女儿不想嫁进皇宫。”
李文一听,怒拍桌子,道:“够了,你是不想嫁进皇宫,还是放不下南楚澈!”
李轻云一惊,看着父亲,竟没想到父亲都知道。
李文道:“你是相府嫡女,他是护国将军府遗孤,他何德何能配的上你。”
李轻云挺直了背,跪在丞相面前,道:“父亲,女儿自小一切便由父亲做主,可这次让女儿做回主吧,女儿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丞相看着这般执着的女儿,也于心不忍道:“轻云,你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当年的护国将军府满门抄斩是陛下从中作梗的!”
“什么!”李轻云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