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的骊烨华如同放出笼的鸡,到处蹦跶,一刻也不消停。
丽妃的禁足是南楚澈的口谕,算是惩罚她推苏木兮下水。
可是骊烨华咽不下这口气,一解禁就去了琉璃宫。
琉璃宫
苏木兮坐床榻上,正支头看着书,殿内的暖炉烧的正旺。
忽而,耳边传来娇媚的声音“珍妃好兴致!”抬眼看去是骊烨华。
今日的骊烨华到没有咄咄逼人,倒是一反常态的温和。
“妹妹身子可有好些?”骊烨华关心的问道。
苏木兮平淡道:“好些了,多谢丽妃关心。”
骊烨华笑说:“哪里的话,本宫今日是专程还看望妹妹你的。”
这一句一个妹妹,倒是叫的亲热,叫的苏木兮心里发毛。
骊烨华抬手接过彩雀手中的锦盒,打开道:“妹妹这是上好的燕窝,最是滋补,你可要好好补补身子才行。”
苏木兮见骊烨华如此热情,本意拒绝,可是骊烨华好似看出来了,连忙说:“妹妹,可不要拒绝本宫呀。”
苏木兮一听,笑的勉强说:“那就多谢丽妃娘娘了。”
骊烨华一听,面上笑的喜滋滋的,拉住苏木兮的手,说:“以前是本宫不好,太过无知猛撞,还望妹妹不要怪罪。”
修好的意思溢于言表,苏木兮也不好拒绝,丽妃专程上面道歉有送补品,若她拒绝定会落个不识好歹的名声,只好面上笑道:“丽妃娘娘哪里的话,我又怎会怪罪你呢。”
一听骊烨华轻轻拍了拍苏木兮的手背,说:“那就好。”
说罢,看来看殿内的宫人,微呡嘴唇,眼神闪烁。
苏木兮会意说:“你们都下去吧。”说罢,心中满是戒备。
宫人退出殿内,骊烨华挨近苏木兮坐了坐,说:“有些话,本宫不好让旁人知道,我乃和亲公主,你也知道的,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牺牲品罢了,我骊戎国有七子,本宫排行第七,乃骊戎国七公主,也是骊戎国唯一的公主,日子并不好过,来了这南昭国皇宫,做着也不是,那也不是,脾气就暴躁了起来。”
苏木兮微眯眼睛,盯着骊烨华那妆容精致的脸,见她面上悲哀,好似不是装的,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听着。
之后骊烨华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全是一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事,呆了小会子,便走了。
苏木兮心下不明白,觉得有猫腻,看着桌上摆着你燕窝,眼底多了几分深意。
秋词姑姑进来问了话,苏木兮便命秋词姑姑把燕窝悄悄的倒掉。
只后的日子过得极为平常,也极为安稳,可是苏木兮心中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被她遗忘了。
果然皇后李轻云病倒了,卧榻不起,太医也无可奈何,之后便有太医说李轻云是中了巫蛊之术。
苏木兮听秋词姑姑讲,那李轻云整日吃不进饭,也不觉饥饿,浑身无力,天天躺在榻上,那十指的指甲泛着紫色,似是中了什么邪术。
果不其然,一天南楚澈下令搜宫,三宫六院都挨着搜,最后竟在苏木兮的卧榻之下找到了一个锦盒,里面一个布娃娃上面写着皇后的生辰八字,和血淋淋的死字,上面还扎着几根银针。
将那布娃娃贴上符,用火烧了一天一夜方才化为灰烬,李轻云的病才有了好转。
一时间,苏木兮被推上风口浪尖,布娃娃在苏木兮的床榻之下,平日可以动苏木兮的床榻的是秋词姑姑,可是秋词姑姑是陛下的人,众人自然而然认为是苏木兮做的。
苏木兮只觉冤枉,可是并无人相信。
南楚澈下令苏木兮无诏不得出琉璃宫。
苏木兮倒落得清闲,每日无人打扰她。
可是她还是想不通是何人要如此陷害她。
此时的钟萃宫,骊烨华坐在榻上,玉手轻捏起茶杯,抿一口这雪梅茶,倍感甘气回肠,口有余香。
听苏木兮被禁足,捏茶杯的手紧了紧,复而又面色笑容。
只有她明白巫蛊之术是怎么一回事,那锦盒是那日在琉璃宫时,她帮彩雀打掩护,让彩雀放进苏木兮床榻之下的。
而那李轻云中的毒,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并不会伤了身体的根本,也是她命人安排的,为的就是要惩治苏木兮。
她禁足够三个月算是明白,陛下南楚澈心中有苏木兮的,而皇后李轻云就是个幌子罢了。
她堂堂骊戎国七公主,在骊戎皇室可是最受宠的,竟让一个亡国公主骑在头上,位列妃位就罢了,竟然在陛下的心中没有她的位置,要知道骊烨华,早在南楚澈当年为兵部侍郎时,来骊戎国义和便看上的。
李轻云中毒一事,丞相李文不服气此事处罚如此轻,便上书南楚澈。
可是南楚澈并不做回应。
反而是去尘大师一语道破说:“一种奇毒罢了,哪里来的巫蛊之术。”
南楚澈便排查了李轻云的日常饮食,可是骊烨华安排的人早已逃之夭夭。
李轻云倒多了戒备,她没想到后宫之中,竟有人打起了她的心思,怕是她在不做行动,那日死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