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丞相李文说:“陛下,珍妃包庇太子苏木瑾逃出宫里,应当斩首示众,那太子苏木瑾应该全城通缉,缉拿回宫。”
南楚澈看着丞相李文,那眼神似一摊死水,看不见一点波澜。
一旁另一个大臣道:“可是永乐候的遗嘱如何处理是好啊?”
李文一听,不屑的瞥了一眼这个大臣说:“难道朝堂就应该包庇一个罪犯吗?那王法于何地!”
那大臣语塞,低头不说话了。
李文抬头看着坐在上堂南楚澈,等待着南楚澈做定夺。
南楚澈看着李文他明白李文在想什么,可是御林卫的令牌不知下落,太子苏木瑾又出逃皇宫,但是永乐候府退出世事,没有永乐候苏木瑾也放不起什么大浪,可是那十万御林卫可不是好糊弄的。
南楚澈开口问李文道:“丞相以为,永乐候有性命和全府前途力保的苏木兮和苏木瑾,若是朕杀了苏木兮,在抓了苏木瑾,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朕的不讲信誉,此番会不会引来十万御林卫呢?”
李文一听,笑着说:“陛下,臣以为应当把太子苏木瑾缉拿回宫。”
南楚澈一听,微挑眉头,看着李文。
李文高傲的抬了抬头,自信的说:“不如我们与御林卫做个交易,若是他们自愿归顺我南昭,那么便许珍妃和太子一世平安,若是他们不肯,那就立刻斩杀珍妃和太子,反正整个南昭国上下就只剩下珍妃和太子两个苏夏国余孽了。”
一听此言,南楚澈心中微震,突然明白苏夏帝为何当初要铲除丞相府了,这个丞相李文表面沉稳内敛,实则心狠手辣,城府极深,贪婪无比。
如此之人担任朝中要职,只会别小人操控了朝堂,国不将国,朝不将朝。
南楚澈心沉了沉,缓缓说:“丞相所言,太过极端,朕认为朕才刚登基,根基不稳,如此做只会自毁前程,朕认为不可取。”
这时大将军道:“臣觉得陛下所言极是,丞相大人,陛下登数月尚不满一年,一切事情都太过操之过急,不可取的。”
李文眉头一皱,道:“是臣想的不够周到。”
南楚澈盯着李文的眼睛,淡淡道:“罢了,此事往后再议,退朝。”
说罢,南楚澈起身离开。
身后的太监尖着嗓子,拖着长音道:“退朝!”
钟萃宫
骊烨华气鼓鼓的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放着的厚厚一本宫规。
一旁站着一个面色红润的夏嬷嬷,她面上笑盈盈道:“丽妃娘娘,若是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轻则杖责五十,重则打入冷宫。”
一听此言,骊烨华连忙拿起笔,开始抄宫规,不情愿道:“本宫抄便是了。”
这个夏嬷嬷是李轻云专门为骊烨华找的教养嬷嬷,这嬷嬷是宫中老人,与秋词姑姑同等级,也是极有手段和法子之人,因人表面总是笑盈盈的,宫中人起了绰号“笑面虎”。
骊烨华一抄就是整整一天,累的骊烨华坐在椅子上,甩着胳膊,没好气的指着一个小宫女,说:“你,帮本宫捏捏肩。”
那小宫女上前,帮骊烨华捏肩。
夏嬷嬷端着茶水进来,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娘娘也累了,喝口茶吧。”
骊烨华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
夏嬷嬷见了,从一旁拿过一把戒尺,拍了拍骊烨华的肩。
本就酸疼的肩,这一拍,骊烨华倒吸口冷气,气愤道:“嬷嬷这是做甚!”
夏嬷嬷说:“我南昭国的规矩,女子喝茶的礼仪,喝茶时手做叩手礼,喝茶忌响声,忌大口,应当微呡一口。”
骊烨华一听,坐直腰板不耐烦道:“你们怎么这么多规矩!”
夏嬷嬷笑了笑,用戒尺直戳骊烨华的腰子,道:“这就是规矩!”
骊烨华疼的叫了出来。
夏嬷嬷不理会,淡淡说:“不管娘娘曾经是什么,踏进我南昭国的国土,入了我南昭国的后宫,就要守我南昭国的规矩!”
骊烨华看着夏嬷嬷根本不理会她,气的站了起来,说:“够了!我是骊戎国七公主,也是你南昭国的和亲公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见骊烨华急眼了,夏嬷嬷笑了笑,对着后面的宫女做了个手势,这些宫女便上前,把骊烨华叩起来。
骊烨华反抗道:“放开我!你们反了吗!放开?小心我告诉陛下,要了你们的小命!”
那些宫女根本不听骊烨华的话,一推,骊烨华直接跪在了地上。
被压着的骊烨华动弹不得,便不反抗了。
夏嬷嬷笑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娘娘应当明白,老奴能来伺候娘娘,是经过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同意的,老奴所做的一切,陛下和皇后娘娘是不会怪罪老奴的,您就乖乖的听话,好好学规矩,安分守己一点,自会少吃点苦头。”
骊烨华不服气,可她也不傻,惹恼了夏嬷嬷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她在这南昭国无亲无故,无人扶持,如此脾性,只会惹得陛下心烦。
临行之前,阿妈才告诉她,一入宫门深似海,万事谨言慎行,不可招摇。
见骊烨华如此,夏嬷嬷笑着拜拜手,这些宫女松开了压着骊烨华的手,退到一旁。
夏嬷嬷说:“娘娘,您今晚就来学习如何喝茶。”
琉璃宫
殿内没有点灯,紧凭着月光照着殿内,苏木兮虚弱爬在床榻上,微闭着双眸,她的后背露着,上面满是伤痕,整个后背没有一处好的。
秋词姑姑拿着膏药进来,走到榻前,给苏木兮的后背涂抹,每一下,都让苏木兮疼的咬紧牙关,见苏木兮疼痛的样子。
秋词姑姑安慰说:“娘娘忍耐些,敷好药,就能好的快些。”
苏木兮不语。
秋词姑姑说:“娘娘想知道宫外的消息吗?”
苏木兮一听,睁开眼睛。
见苏木兮的反应,秋词姑姑开口说:“娘娘何必如此较真,这殿内就你我二人,何必如此大的戒心。”
苏木兮眼睛闪了闪,不语。
秋词姑姑说:“陛下如何还没有下旨缉拿太子,娘娘就放心吧。”
苏木兮扭头看着秋词姑姑,说:“姑姑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秋词姑姑看着苏木兮,定定道:“因为锦瑟临死前要老奴照顾好你。”
苏木兮一听,心中不相信,秋词姑姑是南楚澈派来放在她身边的眼线,她怎会轻信她的话。
秋词姑姑明白苏木兮不相信,说:“娘娘可知当初陛下下令搜御林卫令牌时的事吗?”
苏木兮不语,就听着秋词姑姑说话。
秋词姑姑说:“那令牌被娘娘放下暗格里。”
苏木兮一听,大脑飞速运转,秋词姑姑如何知道的,这件事只有她和锦瑟知道,难道是锦瑟告诉她的,不对,锦瑟是不会说的,难道南楚澈已经知道令牌在暗格里。
可是不可能,若南楚澈知道令牌在暗格里,那次定会拿走,又怎会有后面审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