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澈冰冷道:“他死不足惜,我护国将军府上下百人都无辜丧命,护国将军和夫人连死后安葬的一袭之地都没有,更是背上莫虚有的骂名,来人!将苏夏帝的首级取来,悬挂在城楼三天三夜!”
侍卫上前拿着剑,走向苏夏帝的尸体,欲要砍下苏夏帝的首级,可皇后快步扑上前,将苏夏帝的尸体护在身下,可那剑已经砍下去,“噗”皇后一口鲜血喷出来。
“不!不要!母后!”苏木兮撕心裂肺的喊着,慌忙上前抱住皇后,哭道:“母后!母后,你不要走,兮儿不要你走,母后,不要!”
皇后虚弱道:“...好好...活下...去。”便同倒在苏夏帝身旁。
“啊!不要,母后,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你醒醒好不好,你看看兮儿!”苏木兮大声痛哭着,手不停的颤抖着摇晃已经死了的皇后。
苏木兮颤抖的抱住皇后,鲜血沾满了她的双手,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声音一声比一声凄惨。
太子苏木瑾被侍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愤恨和绝望的哭喊着,再无往日的温润如玉。
苏木兮瞪着南楚澈哭道:“楚澈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母后和父皇再有错,也是将你视如己出的养在身边十年!你的一切都与太子皇兄一样,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眼泪就如同汩汩清泉一般,一直流着。
南楚澈一听,微微挑眉道:“冤有头债有主,债由他们还,可恩情我会报答在你身上。我今日登基,相府嫡小姐李轻云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特封为皇后!而你,便封为珍妃吧!”
话说完,殿内的文武百官和众人一起跪下齐声道:“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木兮绝望的一一扫视在场的所有人,这些见风使舵的官员,这些虚伪恶心的嘴脸,让苏木兮唾弃,父皇九五之尊,可也对每个官员有提拔之恩,结果这些人竟在父皇母后尸首前弃主另立新帝。
苏木兮仰天大笑,一边笑眼泪一边流下来,道:“父皇尸骨未寒,尔等竟背叛苏夏国皇室,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哈哈哈哈哈。”
李轻云一听,面露不悦,道:“此言差异,苏夏帝生性多疑,迫害忠良,百官又如何为朝堂卖命!”
苏木兮一听,冷冷的撇一眼李文,那眼神如同地狱里绽放的玫瑰,充满了压抑,冷笑说:“原来京城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尚未出阁便于男子黏糊不清,现在竟污蔑已逝皇帝,若不是尔等生出二心父皇又如何对你们如此。”
李轻云一听苏木兮在说她作为闺阁女子与男子不清不楚,毁她名誉,欲要开口,却被南楚澈打断。
南楚澈道:“来人,还不将苏夏帝的首级取下来。”
言罢,侍卫手起手落,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滚了下来,那血肉模糊,看来让人恶心。
苏木兮疯了一样,扑过去抱住苏夏帝的首级,尖叫道:“啊!不要,父皇!不要,不可以,啊啊...南楚澈!你狼子野心,枉父皇对你看重,我苏木兮瞎了眼,竟要嫁给你这个魔鬼!”
南楚澈一听,紧握双拳,厉声道:“来人!将苏夏帝的首级挂在城墙上。”
侍卫上前掰开苏木兮的手,夺走了那球状的物什,出去了。
苏木兮瘫在大殿上,无声的抽搐着,她痛苦的竟哭不出声音,仿佛又东西卡在喉咙里,头晕的她没有一点力气,身下的血腥味令她干呕。
南楚澈道:“来人,将太子苏木瑾和太子妃带到天牢去。”
一听此言,苏木兮无助的爬前去,抓住太子苏木瑾的手,摇头哭着道:“哥哥,不要走,哥哥...不要丢下兮儿...”
太子苏木瑾紧紧的抓住苏木兮,哭道:“兮儿,好好活下去...”可侍卫拖着苏木瑾的双臂往殿外走,那紧握着的双手终是无力的撒开了。
鬼老先生,看了看满殿的尸体,道:“来人,打扫一下整个皇宫的尸体,待会举行登基大殿,晚上邀请众位大臣参加晚宴。”
宫人们收拾着大殿,苏木兮看见宫人用草席把皇后的尸首卷起来,往大殿外拖,她往前爬着,伸出手想去抓住皇后,可宫人们早已走远。
哭喊了这么久,苏木兮的嗓子都哑了,妆容也花了,脑子一团乱,只觉一阵眩晕反胃,“噗”一口血喷出来。
此时的苏木兮,一身红色嫁衣,凌乱的秀发,嘴角的鲜血,额间的血印,好看的眸子里全是泪水和绝望,无力的爬在大殿上,如同一朵血红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