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陌桑走出人群,走进了在城墙下设立的议论室里,她知道想要守住这住城,凭他们的实力,几乎不可能办到,唯一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无论如何也要守到八皇子回归。
为什么叶陌桑会肯定八皇子能胜,可能就是因为那次树林里,那句重比诚诺的话吧!
渡过了最深沉的黎明时分,东方的鱼肚白露了出来,终于,城下那黑压压的军队也露出了狰狞的面貌,数目多到吓人,目测之下,绝对不会少于五万,而且个个精兵,手持有重型武器,可谓是一支魔鬼兵。
叶陌桑再次登城,看着城下的壮观队伍,陷入了深思,看来比她预想的严重的多,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为首的人,在三个中年男人面前,一个头带盔帽的男人露出了两只凌厉的眼睛,正迎着头,那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可以说,很英俊,看着墙头打量着他的女人,他嘴角扯起了一抹冷嘲的笑容。
似乎在嘲笑着,北猿城弱的只剩女人出战似的。
叶陌桑却并没有笑,她只是深深记住了这张张狂的脸,因为,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城上城下的士兵们僵持着好一会儿,墙外传来一声叫喊,“放下兵器,投降不杀,如若抵抗者,杀。”
墙上的将领一听,正气愤的想要回敬两句,叶陌桑挥手阻止他,低声道,“别理他们,让他们叫。”
城下的人没有得到回应,不由又多叫了两声,但墙上的人只看不答,终于,惹怒了墙下的将领,一声杀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城外的士兵如水一般涌过来,他们将准备的梯子往墙上靠,有得干脆利用飞索攀沿,而墙上的士兵也不闲着,哪个敢靠近就射哪,顿时,嘶杀声一片,叶陌桑也手持弓箭,但她的箭没有对向这些士兵,而是对准了为首的那个年轻主帅。
“嗖。”的一声,破风声嘶哑,强烈的穿射力,直取主帅的胸口,那主帅早就看见危险,不慌不忙的举剑拦击,只是,力道比他预想的要强,击箭之后虎口隐隐生痛。
叶陌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二支箭再射,城下的男子不敢小看,挥剑飞身下马,避开第二支箭的同时,接过了旁边士兵的飞索,朝叶陌桑的方向击射而来,叶陌桑侧身一闪,飞索固定在城墙上,下一秒,那主帅的身影飞身而上,灵活得宛如矫燕飞鸿。
“来得正好。”叶陌桑暗叫一声,后退一步,正好碰见身后列兵器的铁架,伸手一握,一柄长枪在手,狠力一挑,将那柄飞索抛入半空之中。
正沿着飞索攀沿而上的男子似乎早有意料,待飞索一松,旋身左侧,借着两个正在攀梯的士兵肩膀一跃而起,宛如雄鹰一般飞跃在叶陌桑面前,瞬间,两个人近距离相对。
叶陌桑没料到这个男人轻功如此了得,凝神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安全距离,纪流殇眯眸看着展开攻势的少女,微诧了一下,想到这次攻城的任务,他面对的竟然是一个女流之辈,这不是欺负人吗?他堂堂男子汉,竟然欺压女子,真是让他有一种失落感。
“投降吧!我不会杀你。”他插腰有些无奈道,而旁边包围他的六个士兵,他垂眸完全无视。
“大小姐,快离开。”一个将领冲了过来,就想把叶陌桑保护在身后,哪知道一声娇喝,“闪开。”冲上来的将领硬是被一道强悍的力量推开四五步,啷呛才站稳。
而叶陌桑银枪似电,直取纪流殇那张写满骄傲的俊脸,突然的攻势让纪流殇一震,第一招就避得险象环生,回过神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并非弱之辈,手忙脚乱的抽出腰间长剑迎战而上。
狭窄的城墙上,两道身影从东面打到西面,刀剑撞击声中,只看见一道娇小的身影直逼得高挺的男子节节后退,纪流殇越战越心惊,他发现自已的眼睛完全看走了眼,眼前的哪是一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拼命三郎嘛!
在决战中,最忌讳的事情莫过于分神和心怀仁慈,正好,纪流殇两样都占,叶陌桑不输男子的凌厉攻势让他吃惊,而看着她是一介女流,又让他每次下不了重手,怀着只想制服而不是杀戮的心里,这一点,他就吃了大亏。
叶陌桑一个回马枪,直击他的右腕,相檄他手中的剑,纪流殇大惊,赤手去挡银枪,可叶陌桑手中银枪翻飞,猛砍他的右肩,纪流殇慌乱之中,下一秒,檄剑成功,他的宝剑脱手,直从城墙下跌落。
失去武器,纪流殇忙摆出拳脚护住胸口,叶陌桑冷笑一声,以枪为柱,旋身一脚,将还处在震惊中的纪流殇结结实实的踢了三脚。
“好狠毒的女人。”纪流殇怒火骂道。
叶陌桑意在捉人,银枪直指其胸口,冷声道,“乖乖就擒吧!”
“笑话。”纪流殇扯笑一声,突然旋身直跃下城墙而下,高达二十米的城墙高度,叶陌桑吃了一惊,急步走到墙前,只见纪流殇不知何时抓住一根铁索,正朝她露了一抹得意的笑,旋身飘下。
站在城墙下,他拍了拍手,望着城墙上的叶陌桑,挑眉笑道,“有趣。”
叶陌桑环视着旁边的战况,在百个士兵严密的守卫下,还无一个敌军登上城墙,可看着这些前赴后继的敌军,这样的防守又能守得了多久?
叶陌桑正忧虑中,只见城墙上爬满的士兵里,有一半是找不到抓力,而爬到一半就滑下的,倏地,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她侧头朝正在指挥的将领喊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