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流殇失魂的盯着水里的女人,那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因焦急,恐慌,而演变成真实的表现,这一刻,他都不想再骗自已,自已深深的被这个女人吸引了,不由自主,心甘情愿的交出了自已的心魂。
水面上的女人回头扫了一眼岸边站着的男人,嘴角勾起妩媚的弧角,再次悄无声息的沉下了水面,湖面恢复了平静,这次,纪流殇不在担心了,他坐下来,贪心的享受这独有的一刻,至少这一刻的时间,她是完全被他所有的。
群山耸立,翠林环抱,碧丽的湖水,勾出一副生动而秀美的风景,湖水里,宛如多了一条白色人鱼,摇曳生姿,对着湖镜梳理着柔顺的长发,发侵入水里,丝丝分明,或性感粘在那如雪的肌肤,妖冶生媚,这副画面,让纪流殇产生了无形的忌妒,如果这副画面,被别人偷看了,他将会痛苦不堪,但他羡慕,羡慕这水和水里的鱼儿,可以与她亲密无间,可以让她开心的展露笑容。
叶陌桑玩够了,才上岸,对她来说,这是痛快的游水,却不知,不知不觉掳获了一颗男人的心。
叶陌桑换上干净的衣服,才随同纪流殇回营,一路上无话,叶陌桑也有些疲倦了,策马回营,在换好药之后,她就休息了。
晚上,因为一些燥动,纪流殇却不得不赶回他的营地主持大局,在临走时,他只能暗暗偷看睡着的凌月一眼,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回营,短短的三天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军营中,纪流殇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十几匹快马,马上是一个凶悍的中年男子,他是来传达一个旨意的。
中年男子叫黄松,他的身份是京都兵部侍卫。
安静的帐蓬内,叶陌桑单膝跪地,聆听着头上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日,凌月战功显赫,谋略过人,今奉征西南边关总指辉一职,为我国驱逐外敌,平定边界,特令纪流殇助战左右,同心协力,护卫我国,钦此。”
“谢皇上。”淡然的语气自红唇启口,叶陌桑伸手接下这道黄色圣旨。
“恭喜凌将军荣获高职。”帐蓬里响起一片恭贺声。
叶陌桑微微一笑,扬声道,“保卫边界,不是我一人功劳,这是大家同舟共济的成果,接下来我们继续努力。”
此话一说,立即得到欣然响应,“我等愿听凌将军差遣。”
一群中年男子面露敬重,对着一个少女惟命是从的画面,原本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可此时,这群人脸上认真的表情,却无比认真。
站在旁边黄松的脸色变了变,他惊讶的看向负手微笑的少女,仿佛也能从她那张秀气的面容里看出凌厉的味道,他紧握了一下拳,却在心底暗暗冷笑,冷眼旁观着。
众人散去,各司其职,此时,黄松突然喊住了平时交好的两个将领,“汪老哥,杨弟,请留步。”
汪全与杨中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迎上来的黄松,愣了一下,“黄大人,还有何事?”
黄松的眼神立即变得深沉起来,拉起他们两个道,“来,我有好事要跟二分享。”说完,将他们带回了他的帐蓬里。
进入帐蓬里片刻,汪全与杨中皆惊吓得站起了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密件,吓白了脸。黄松见状,轻哼了一声,“看你们两个吓成这样,你们能坐上这个位置,可得想想是谁帮了你们。”
“黄大人,这如何使得?凌将军如今已是众望所归,甚得军心,我们怎么能下手?”汪全皱眉道。
“你们别忘了,这凌月是什么身份的人,她是叛军之女,她如今为朝效命,你们认为皇上真得器重她?皇上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完了,结果一样要死,而现在,在她死之前,做你们升官发财的踏脚石,有何不可?”
黄松说得话,的确有理,杨中与汪全仿佛幡然顿悟,互视一眼,想到年过四十,还只是指辉小将一员,每想都会憋屈,刚才看到凌月一朝升为总指辉,虽然表面恭贺,每个人内心皆不好受,而他们服丛,说白了,只是佩服她的能力而已。
黄松见他们动摇了,不由再说白一点,“我就直说吧!这次要她命的,是当今皇上最得宠妃子夏妃娘娘的旨意,夏妃娘娘喜得龙子,不日便是我朝皇后,到时候,提升你们,也只是在皇上耳边说一句话的事情,加上夏老将军给你们一个机会,还用做区区小将,听候一个女人指手划脚?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权力,财富,从来都是人贪欲里最重要的东西,黄松嘲讽的眼神,日后的出路,简直直指人心,击中汪全与杨中的内心深处,再说,他们本就是夏老将军的手下,只要完成此事,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杨中与汪全眼里都露出一丝对权力的渴望,杨中眼神狠光一闪,立即变了口吻,“黄大人有所不知,这凌月武艺高强,想要杀她,并非易事。”
黄松见两个人听话,勾嘴阴笑道,“明得不行,就来暗的,听说她受伤了,只要给她下点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算她死了,别人也只会认定她是因伤而死,也只是落个为国捐躯的荣誉,你们说呢?”说完,自怀里掏出三包药物,哼笑道,“这三味药,皆是致命的,我相信她这么信任你们,下手的机会可就不难找了。”
汪全伸手接过,神色毕恭毕敬道,“请黄大人回报夏妃娘娘,我等必会完成此事,取凌月之性命。”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