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消失在我面前。”夏蓉咬牙切齿道。
“娘娘,只要这件事情一抖落,她肯定名誉扫地,落得笑话,到时,只怕她没脸见人了。”
“哼!敢跟我抢皇上,凭她也配,最近德妃怎么样?”夏蓉冷声问道。
“她倒知趣,上次主动见皇上之后,被娘娘一吓,可哪也不敢去了呢!”长宫女捂嘴笑道。
“皇上对本宫的宠爱,那是谁也夺不走的。”夏蓉脸露嚣张道,可看着西宫的方向,却心有不甘,这个月贵人,她竟然看不透她的弱点,她似乎对什么都淡然,难道她就真得没有什么事情可在意的?
深夜,依旧灯火辉煌,在后宫里,偶尔听见几声怨歌,几声哀叹,那些独守空床的妙龄少女,对月诉情,或是,低声哭泣。
在走廊檐角处,一道黑影灵活飞跃,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接近每一个说话之人,奔走了一夜,终于在黎明时分,叶陌桑跟踪着一队禁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院落,她刚刚探头,就见迎面又一队兵马巡逻而过,她快速低头,等脚步声远去,她才小心跃下,刚走百米,自不同方向而来两队人马,叶陌桑心头一惊,说时迟那时快,她双腿一勾,倒挂而上房脊,她的身下,两队数十人的巡逻队警觉的探视四周,一个骑马的指辉走过来,大声喝斥道,“给我盯紧点,这牢里可是紧要犯人,要是有什么闪失,小心送命。”
等角落一静,叶陌桑翻身而下,本想再探,可天色快要破晓,到时她就回不去了,她只得放弃,朝引月殿的方向回去。
刚回引月殿,就看见红梅与翠儿迷糊着一双眼睛,在开始忙碌了,叶陌桑自后窗翻进房间,换上睡衣,躺入被褥中,回想刚才探视的地方,那里守卫森严,而且还是在皇宫内院,关押的绝对是不寻常的人,难道龙赫天就关在哪里?
又是一天到来,叶陌桑洗刷完之后,就睡了一觉,这一睡就到了日上三杆,吃过午膳,她起身出门,如果龙赫天是关在那里,她必须摸清好这一条线路,做好营救工作。
今日,叶陌桑一身月牙白裙,接近三月阳春,天气暖和了不少,脱去厚重的暖袍,轻罩罗纱,玉带轻袍,更显少女娇艳,如以往一样,一身简单的穿着打扮就出门了。
叶陌桑看似没有目的闲游着,其实她是在暗记着每一个隐藏的地点,想要救龙赫天出城,那可是困难重重,绝非易事。
正当叶陌桑心不在焉的游走在御花园的百花中,迎面,一个负手而来的年轻男人也心事重重,越走越近的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来人,直到。
“参见月贵人。”两个小太监急步经过,朝着白衣女子行礼,才惊回了周围人的心神。
叶陌桑清眸一抬,不期然撞见一双灿亮的眼睛,纪流殇睁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碰见的女人,是她?
“是你。”叶陌桑勾唇打了声招呼。
纪流殇神色莫名有些错乱,轻哼了一声,“在这也能碰见你。”
叶陌桑挑了挑眉,目光熠熠的望着他,“你还记恨着我。”
纪流殇不敢直视那双神彩飞扬发眼神,不免懊恼的否认道,“我没有。”并不是他要这么记仇,而是这个女人的确让他记忆犹深。
“娘娘,起风了,该回去了。”旁边的红梅关切道。
叶陌桑拢了拢衣袖,“那回去吧!”说完,淡扫了一眼纪流殇,朝引月殿的方向走去。
纪流殇追着这抹背影,胸口莫名的闷堵了几分,身为朝臣,后宫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听过,就在是昨日,他还听说她成为了皇帝的专宠,天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冷不定的颤抖了一下,这样的女人竟然被宠幸了?皇上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可刚刚看她,依然还是那么强势专横嘛!虽然一身白衣让她掩藏了冷酷本性,可那种目空一切的傲气却是丝毫未减。
纪流殇发现刚刚郁闷的心情,更加不快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存心出现,给他添堵的,到底有一点不甘心,本以为这个女人能成就大事业,至少她的能力不输男儿,可现在看来,也就甘愿沦为皇帝的妃嫔,和一群女人争斗。
如今边关战乱,父亲不准他出兵,这让他满腔抱负无处用,纪流殇可谓是心灰意懒了。
再莫名的回头望一眼,身后已经看不见那道身影了,说不出一股失落涌上心头,他不由拍了拍脑袋,喃喃道,“为什么老想她啊!”
昏暗的石室囚牢里,一道轩昂的黄色身影缓步而来,森冷的面容,带着不容侵犯的贵气,来到一间囚室前,他负手而立,望着囚犯,嘴角微微上扬。
干燥的石椅上,龙赫天闭目养神,稍显凌乱的墨发,俊脸苍白憔悴,似乎听到了来人的脚步,粗黑的眉紧皱起来,蓦然一睁,湛寒的眼神直盯牢外的男子,传递着强烈恨意。
“八弟,过得舒服吗?”牢外慵懒的寻问声传进来,龙舞阳轻敲粗大的铁栏,发出一串咚咚声。
龙赫天面无表情,头靠着墙,语气沙哑道,“你把凌月怎么样了?”
龙舞阳目光森冷,不屑轻笑,低沉道,“她是我妃子,我有权力对她做任何事情。”
这句话骤然触犯了龙赫天内心的痛处,他几乎下一瞬冲到了铁栏前,情绪激动的瞪着牢外男子,焦急道,“不要伤害她。”
“八弟……”龙舞阳有些愕然的喊他一声。
龙赫天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唤声,依然激烈的捶打着栏杆,恳求道,“不要伤害她,我不许你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