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陌桑捂着滴血的手臂往前走,只想找一家医馆包扎,刚刚防不胜防,她被那个疯女人重重的扎了一刀,如今左臂已经麻木了,她咬了咬牙,忍着体力的流失,往前走。
龙舞阳飞奔着往前,在人群里搜索那抹熟悉的身影,终于,在一群人中,那道紫色身影显得那样柔弱,她捂着的左臂上,血迹还不断的滴着血,步履凌乱,仿佛随时会晕倒,心底强烈涌起一种将要失去她的恐惧与心痛让他几乎疯狂的朝前,在离她几步之外,心痛的唤住她,“凌月……”
听到身后的呼唤声,叶陌桑的脚步一顿,她缓缓的回过头来,疲倦的眼眸正好触上那写满疼爱的眼,还未来得及寻问,身体已经被紧紧的搂入了怀中,低喃的嗓音带着恼火,“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让自已受伤?”
叶陌桑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弯出了一个笑来,“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没有人来救我。”
龙舞阳下颌亲密的抵在她的发间,喃喃道,“不,我不会离开你了。”
“你不怪我了?”叶陌桑不失时机的问,正好她现在看起来很可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她这么脆弱的一面。
“不,是我的错,我要是陪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受伤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龙舞阳自责的低语,突然想到什么,轻轻的推开她,“我们赶紧找家医馆包扎你的伤口。”
“嗯。”叶陌桑点点头,心想,这道伤伤得还真是时候啊!如果能得到他这么快的原谅,再增一道伤都可以。
终于在一家拐角处找到了医馆,大夫替叶陌桑包扎着,那道深深的伤口,看得旁边的龙舞阳心疼不已,真恨不得将这伤口转移到自已的身上,待包扎好,更是小心的扶她离开。
京城皇宫里,一切都似乎有条不序的进行着,时间转眼就过去了,百臣们最记掂的话就是皇上答应过两个月之后纳妃的事情,如今眼巴巴的盼来了两个月的期限,一群老臣不由相商好,今天就上朝请示皇上,将他们早已拟定的秀女人选呈递上去给皇上过目。
然而,在同一个时间里,朝中三品大臣以上的官员府上都收到了一封信,当老官臣颤抖着手拆开信阅读完时,胡子都给惊得翘起来了,喃喃道,“什么?皇上……皇上……”
在半个时辰之后,皇宫的大门口已经聚了数十位朝中重臣,他们纷纷拿出收到的信件,匆匆的进宫,刚刚走到东门下,就看见喜福苦着一张脸,手中捧着一道圣旨,朝众大臣道,“各位大臣,皇上已经不再见人了,请各位按照皇上的意思照办吧!”
“臣等今天定要见到皇上本人,否则,绝对不会离宫。”
“皇上怎么会下如此决定?臣等要问个明白。”
喜福见状,不由说实话了,“不瞒各位大臣,奴才今天一早已经找遍了整人皇宫上下,都没有找到皇上,听说皇上昨夜已经暗自离宫了,至今下落不明。”
“你们这等奴才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皇上不见了,你们也不知?”
突然旁边的纪太师轻叹一声,“怪他们也无用,皇上即然发信给各位,说明他早已经做好了安排,尔等就照着皇上的意思办吧!”
“可是皇上怎能弃天下以不顾呢?这天下不能一日无主啊!”
“说得是,这天下一日不能无主,还是寻人吧!”
“皇上即然已经决定远离皇宫,又岂会如此轻易就被你等找到?我们要寻人,但寻得不是皇上,而是先皇。”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天下管制得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走就走呢?”
“皇上自有他的苦衷。”纪太师叹声道,这全是因一个女子啊!皇上是性情中人,如果懂得情理至深的人,就能明白皇上的心思了。
“那现在?”
“听闻先皇与月妃娘娘已经下江南游历,速派人前往找人……”
这一天的狼桢国,显得那样的平静,安祥,只是皇宫里已经风波暗涌,皇帝突然失踪,留下了一封传位圣旨,召集先皇入宫继位……
第十六日,扬州城,春意热闹,一家豪华客栈里,近百名威武的禁军守卫在此,掌柜与小二吓得跑了出来,客人全部被赶出,在一间房间里,六个老臣跪在地上,朝坐在椅上的俊美男子与娇美女人行礼,“臣等叩见先皇,月妃娘娘,臣等此次前来,是恭迎先皇回京继任皇位。”
“皇弟为何让位?”龙舞阳不解的挑眉。
“这……臣等不知。”
叶陌桑却似乎已经明白了,她暗叹一声,朝诸位大臣道,“各位大臣可否留点时间让本宫与皇上谈谈?”
“臣等告退。”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叶陌桑站起身,叹息道,“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京城了。”
“为什么?”龙舞阳轻拢眉宇,眼神复杂深沉。
“因为寂寞,因为感情,皇宫对他来说,太冷清了。”
“他一直不纳妃的原因是因为你,对吗?”龙舞阳幽幽道,这个时候的他没有醋意,有的只是更加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日子。
“是。”叶陌桑轻叹一声。
“那你要我继位?”
“他放弃了,你不能放弃,这天下,终归是你们龙家的。”说完,她轻轻的抚了抚鼓起了肚子,轻声道,“他将来的孩子一定是龙家未来的继承人。”
龙舞阳答应出声,“好。”
十六日之后,龙舞阳回京执掌朝政,改年号天盛,统领中原,凌月封后,六个月之后,诞下皇子麟儿,成为狼桢国唯一继承人。
而至于那个消失皇子,有人说,看见他的身影在大漠出现,他的身边跟随着一位喜穿鲜衣的部落少女……
昭月与临池封附地,昭月国由尚尊寒封候,临池国由纪流殇为候,两候相护,紧紧的护住了狼桢国的江山,不可分割,站在遥远的距离,守望的是同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