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陌桑脑袋是清楚的,在拒绝与不拒绝之间,拒绝占了三分,而想要与这个男人亲热占了七分,不要问她为什么,因为她自已也不知道这该死的是什么原因,想要就想要,在欲望面前,谁都是最真实的。
当第一束阳光射入营帐,刺入眼睛时,叶陌桑自梦中惊醒,猛然睁眼看向身边,只见空荡荡的一片,整齐的被褥,营帐里只有她一个人,龙舞阳不见踪影,想到昨晚的狂迷,叶陌桑懊恼的撑起凌乱的发丝,低咒一声起床,一边穿衣一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身体的满足告诉她,昨晚自已经历了一场持久的欢爱,只怕她还真得不相信龙舞阳这个人存在过。
就在她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梳洗时,翠儿端着洗脸水走进来,可能心里有些虚,当翠儿吸着鼻子四下闻时,叶陌桑眼神不由斜视了过来,有些不悦道,“你在干什么?”
“好像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呢!”翠儿灵敏的闻到了空气里一丝淡淡的龙涎香,感觉很熟悉。
叶陌桑禁不住脸色微红,语气严肃道,“别瞎闻,大清早的有什么香味?”
翠儿被叶陌桑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将洗脸水端过去,不敢再乱闻了,不过,她是感觉不同嘛!
吃过早膳,叶陌桑依然照顾着原计划训练兵,而弱势的那队军力在经过了十天的整治已经提升了每个士兵的体能,以是继续接着叶陌桑拟定的第一套方案进行,一天的训练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进行完最后一项训练,叶陌桑回到了营帐里用晚膳,吃过晚膳夜色还早,坐在梳妆台前,莫名的等待着深夜到来,龙舞阳还会再来吗?
叶陌桑坐了一会儿,脚步不由自主的步出了营房,看着营帐外空旷的夜色,目光里不由多了一丝期待,当目光撇到十个侍卫,哪根筋不知道出错,启口就道,“今晚不要守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是,月妃娘娘。”侍卫立即应声,退出了她的视线。
当意识到自已这个动作有故意支开的嫌疑,叶陌桑不由感觉烦燥起来,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她控制不了自已这种不经意的行为?她的理智呢?龙舞阳来不来,她又有什么可期待的?
想完,叶陌桑不由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气准备离开,刚转身,就发现营帐门口一道修长的身影负手望着她,那双威慑逼人的眼神闪着趣味之色,叶陌桑没来由的查觉到胸口闷闷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是松了一口气。
叶陌桑就这样站在原地与他相望,许久,抬步走向了他,“你为什么还敢来?你就不怕别人发现?”
“我不是小偷,为何要怕?”龙舞阳不快的皱眉。
叶陌桑感觉自已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是啊!龙舞阳并不是犯人,也没有被皇宫通缉,他依然是皇家身份,他的尊贵身份信然摆在那里,无可撼动,她挑了挑眉,不再说话,而是掀帘进帐。
身后龙舞阳跟了进来,营帐虽说是大的,却只有三十多个平方,叶陌桑在经过梳妆台前坐下,解下束起黑发,拿起梳子准备梳头,敦不知身后一只大掌更快的拿起了梳子,叶陌桑怔了怔,感觉修长的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龙舞阳替她梳起了头,她没有拒绝,反而透过铜镜,看见那张异常俊美的面容,写满了认真与温柔,仿佛捧在他手上的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那般的小心翼翼,这不由让叶陌桑怀疑起他是不是给女人梳过头,否则手法怎么会如此熟练呢?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这么问了出来,“你给女人梳过头吗?”
幽暗的眸透过铜镜凝了她一眼,好听的男声低沉回道,“梳过。”
叶陌桑怔了怔,不由追问出声,“是谁?”胸口里的酸楚味道还真不怎么好受,想到自已享受到的舒服,别的女人已经先享受到了,快乐立即减了一半。
“我母后。”沙哑的嗓音轻启,铜镜里那张俊脸因回忆而温柔了几分。
叶陌桑不由翻了一个白眼,什么?自已竟然吃了他母后的醋,真是吃冤枉了,却听身后的他继续道,“我母后最喜欢我给她梳头了。”听着这句话,叶陌桑没来由的心头揪痛,他的母亲也是龙赫天的母亲,短时间里,两个亲兄弟相认,对他们来说只怕是难于接爱的现实。
“你为什么要把皇位让龙赫天?”叶陌桑不由好奇的问道。
身后莫名的低笑了一声,透着某种诡异,“因为你。”
叶陌桑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愕然道,“因为我?怎么可能?”
“只要他登上皇位,你就是他的皇嫂,他就不能再纳你为妃,你就属于我了。”
突然听到的话,让叶陌桑全身震住,她微瞠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龙舞阳把皇位让给龙赫天?竟然是为了自已?这真是一个可笑的原因,想完,她不由嘲讽道,“难道你就不怕龙赫天越过道德言论,非要纳我为妃吗?”
“如果他非要这么做,我就把你带走。”
“我不是物体,不是你想带就带的,要知道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叶陌桑不由挑眉反驳道。
龙舞阳低沉笑了起来,“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曾经说过什么?”
叶陌桑端视着他脸上那抹醉人的笑,脑子失去了往常的理智,还真得不懂他指得是她说过的哪句话了,“你指哪句?”
“从你进入皇宫里,我就发现,那里不适合你,你想要的是自由的天地,你不知道,每次送你出战,看着你与纪流殇离开的身影,我多么想抛开皇位,抛开这个国家,陪你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