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兵部正在各地招兵,相信三天之后就可达十万人,倒也没什么事情可让你做的。”龙赫天笑道,他希望的是叶陌桑能好好休息。
“不,我有事情做了,训练这批新兵的任务就交给我来做吧!”叶陌桑出声要求道。
“可是新兵极其刁钻难训,我怕你受委屈。”龙赫天不忍的出声道。
叶陌桑不为以然的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认为我是那种可以让自已受委屈的人吗?只是几个新兵而已,我会把他们训练的服服帖帖。”
龙赫天愕了一下,不由哈哈一笑,“这倒是。”笑完之后,他神情微凝,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不乐。
“你怎么了?”叶陌桑注意到他情绪不对,微皱眉道。
“我在想训兵场是在百里之外的地方,你这么离开,我不是很难再见到你?”龙赫天幽眸定定的望着她。
“大不了,我定时回来看你就是了。”叶陌桑睁着大眼,一边喝汤,一边避开他火热的眼神。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问你的意见。”龙赫天声线激动起来,目光越发深邃。
叶陌桑似乎意料到他想要问什么,竖掌打断他,“还是别问了,目前最重要的是稳定国政,别生出其它的乱子来。”他不就是想问让她做妃子的事情吗?按道理来说,她已经是他的皇嫂,所以,要是他现在提了,肯定会惹起大臣的不满,导致百姓对他的议论,影响民心。
龙赫天收回目光,低叹了一声,“你说得对,但我只是想要你一个回应,如果真得有一天,我提了,你会答应吗?”
“这种事情现在没发说清楚,现在不会,或许将来就会了呢?”叶陌桑含糊的回答。
“为什么现在不会呢?”龙赫天追问道,语气十分在意。
“我现在心里有些乱,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叶陌桑说着说着就有些恼了,语气咄咄逼人道。
龙赫天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已逼得她太紧,不由道歉出声,“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太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今后我不会再提了。”
叶陌桑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我也不怪你,吃饭吧!”
这世间能与皇上如此对话的女人,只怕只有叶陌桑一个人吧!
吃完饭,龙赫天神情不舍的离开了,国事缠身,他不得不走,而且那些老臣心系天下心切,也抓住他不放,叶陌桑独自朝德意殿走去,走下空旷的大道,他抬头望着冰凉如水的夜空,看着那无尽的黑夜延伸至遥远的天际,在这个空旷的皇宫里,真得让她觉得死牢般难受,事情走到这一步,连她自已都有些迷失方向了,虽然那个宏大的愿望还是那么清楚的映在心底,可在今夜,她想放一放,做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吧!
在黑与白的颜色之间,她最讨厌的就是灰,她从小就爱恨分明,她厌恶一切模糊的东西,而如今,她的心里就是糊模的一片,让她自已看不清楚,自已到底想要什么?她很想拔开那团迷雾,找到自已以前的那颗清晰的心。
她很清楚,也不想逃避,其实这一切都是两个男人产生的,龙舞阳与龙赫天,如果事情不是这么发展的,如果他们不是亲兄弟相认,或许现在龙赫天的宝座不是相让的,而是用嘶杀争取的,那个时候,她要是一狠心把龙舞阳给杀了,就一切的烦恼都没有了,可他还活着,不但活在外面,还活在她的心里,她,似乎好像对这个男人动情了。
理智可以控制,心却能不由自主,有自已的思想,可以主导一切,而理智越压制心,心却越加的放肆,所以,她越告诉自已不要去想龙舞阳,可如今满脑子都是他了。
看来,感情是不能自自已自渝的,一定要找出那个人,让自已彻底死心才行,叶陌桑想着不由握紧了拳头,此时的她仿佛随时都想干一架般。
在第二天的下午,叶陌桑陪着龙赫天送尚尊寒的军队离开京城,第三天,叶陌桑主动寻问龙赫天招兵情况,在下午的时候,收拾东西准备去离京城一百里外的训兵场训练新兵,龙赫天为了她比较轻松,还主动按排了八名副将给她,叶陌桑带了一个宫女翠儿就离开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叶陌桑一行人坐着普通的马车出发,一路上,叶陌桑都是闭目养神过去的,这些天睡眠质量实在太差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走出皇宫的那一瞬,她压抑的心里仿佛突然轻松了很多,果然,她是适合皇宫外的生活。
经过一天的路程,在第二天晨时就到了新兵训练场,只见巨大的平地上,或起或站或坐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哄闹的比菜市场还大声,里面还有些新兵想念家人,在那里痛哭流泪,有的粗暴汉子则大骂着什么,有得书生还拿着荷叶挡风,有得神情呆滞的像个木头,八个副将看到这一幕,都一脸苦状,叶陌桑却没有什么情绪,当他们的马车进入了场地,那群人才有了动静,站起身翘盼着训练官的到来,然而,当她们看见一个身形娇小,一身紧身蓝衫的少女,都忍不住哄笑出声,眼神里极是轻蔑不屑之意,但靠得近一些的士兵,在笑完之后,被那双犀利冰冷的眼神一扫,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笑什么笑?都给我静声,这位是当今月妃娘娘,身份显贵,由不得你们放肆。”其中一员副将大声喝道,声威大震。
瞬间,整个练兵场上出现了一片死寂,震住他们的不是这位副将有力的呐喊声,而是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个名字,月妃,在死寂了数秒之下,再度爆发了哄然,不过这次不是笑了,而是纷纷抬头,争着想要看那位月妃娘娘,发出了感叹,“这就是月妃娘娘啊!那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月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