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一次的战争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天,叶陌桑驻兵在北猿城,而一战也在十天之后的一个早上传到了京城,最先听到消息的是兵部侍郎候光,听完之后,他差点就瘫软在地,快吓晕了过去,这是怎样的一种耻辱啊!而报信的那个小将在完成通报的使命之后,身体不支晕倒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就见兵部侍郎颤抖着双腿,在众大臣惊愕的眼神里,战战兢兢的跪在龙椅之下,“皇上,臣刚刚接到战报,我军十万大军已……全盘覆灭在黄沙岭上,战况惨不忍睹,只一人生还呐……”说完,兵部侍郎跪首在地,再也不敢起来。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就连龙椅上的龙舞阳也被震了起来,怒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军十万大军,中了敌军圈套,首领被斩,士兵全部阵亡。”兵部侍郎说完,老泪纵横,伤心不已。
“一定情报出了错,怎么可能?十万大军怎么可能转眼覆灭?”
“十万大军啊!绝对错了……绝对错了……”
龙椅上的龙舞阳俊脸阴霾吓人,他恼羞成怒道,“把那士兵传上来,朕要亲口听他说。”
半个时辰之后,那晕倒的将士被抬了上来,当众被一盆冷水浇醒,恢得了神志的他才发现,自已身处在皇宫大殿之上,在他的面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周围是百官重臣,接着,头上传来一声震怒声,“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立即打了一个寒噤,想起这场可怕的战斗,他连触都不敢去触及,但问话是当今皇上,他只得哆嗦出声,“回皇上,我军行军到黄沙岭一带,沿途丝毫无人烟,哪知道突然从黄沙雾里冲出一个身影,只见寒光闪过,刘将军及副将军的头颅就被砍下,顿时,军中大乱,又从黄沙里冲出了众多敌军,他们不由分说对我军一阵乱砍乱杀,我军想撤退,无奈身后又有埋伏,阻止了我军的退路,在惶恐之下,我军失去了战斗能力,成为了他们的刀俎,死伤无数,都死了……都死了……满地都是我军的尸体……”
终于,听到幸存士兵的亲口信,百官静寂,上座的龙舞阳俊躯颤动,那张俊容因痛苦而扭曲,因愤怒而狰狞……
突然,跪在地上的将士猛然想到什么,“她好像……她好像是月妃娘娘……那女将军是月妃娘娘啊!”
“你说……领军杀你们的是月妃娘娘?”一个朝臣惊惧的问道。
那将士回忆着,终于确声道,“没错……是月妃娘娘的眼神,虽然她罩着白纱,可是我认得她……是她……”
龙椅上,一声怒不可遏带着恨意的低唤,“凌月……”
“皇上,那月妃娘娘根本就是八皇子的奸细啊!想不到她竟然对我军残忍屠杀,简直残酷无情。”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每句话都带着对凌月的声讨与咒骂,而上座的龙舞阳却紧紧的合上了眼,俊脸透着嗜杀之意。
“皇上,此时声讨月妃娘娘已经晚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抵挡八皇子的势力。”
“十万大军都葬送了,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抵挡呢?这北猿城又是荒地,易守难攻,想要打进北猿城,似乎不易啊!”
“可调回东南边界驻守的三十万大军,挥军直上,踩平北猿城。”
“那临池国怎么办?这个国家虽然对我国不敢侵犯,可失去重兵把守,难免会惹来他国的进攻,到时,左右难顾啊!”
“分散在我国边界的士兵就达八十万,加上各地方上的军队,近百万大军,难道会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北猿城?”
朝堂之下,议论纷纷,却没有谁能够拿出一个最正确的决定,终于,上座上龙舞阳沉声喝阻出声,“住口。”立即朝堂下一片安静,数百双目光聚在帝王那沉冷的面容上,等待答案。
“四大边界各抽离十万大军回京听候调遣,一切等齐聚兵力再议,若有异议,亲自来与朕商讨,退朝。”话落,龙舞阳一甩龙袖快步迈进了偏殿,身后,是各官员的心思暗涌。
而在北猿城,也正有一场紧张的会议在展开,与会者是三十个将领,龙赫天,凌月,北候王,尚尊寒,等主要人物,这一战的得胜,他们知道,迎来的只是更加庞大的危险。
“我想此时狼桢国只怕正在紧急调动各方军队,开始对我城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势,如果不快做决策,只怕后果无法设想。”
“不错,军队可以退回大漠躲难,可是北猿城的百姓又如何渡过危险?这次的战斗一旦打响,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每个人的话语里,都带着对未来的担忧,而同一意思就是指向了一个最明确的意思,起兵造反,推翻狼桢国的皇帝,否则,他们已经再也没有后路可退了。
叶陌桑与龙赫天对视了一眼,眼神里也透着坚定的信念,在狼桢国的势力未齐聚之前,必须主动攻击。
龙赫天的目光扫在地图上,终于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唯有攻向京城,才能有一线生机。”
“不错,这正是我军之意,即然已经背上了叛贼一名,又有什么不可为的呢?我们攻上京城,将狼桢国的狗皇帝赶下来,八皇子才是真正的狼桢国未来帝王。”
“是啊!我们绝对有信心攻入京城,直捣皇宫,取下那狗皇帝的性命,扶八皇子上位。”
“同时,我们有一样他们所没有的武器,大炮,在凌将军的改良下,大炮的距离由百米之外,已经增加到了两千米,这绝对是一个十分有利的战斗武器,在刘将军的努力下,已经建造二十台,所以,我们绝对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