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则是边界的一些消息,躲在暗处的叶陌桑也听得惊出了一身汗,这个严宇竟然想要拿夏妃做文章,激她的父亲起兵造反,这个严宇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沉。
一直到深夜,两个人的谈话才结实,在他们离开之后,叶陌桑才出了严府,一路回客栈,心思不由复杂起来,看来夏妃在严宇心里,也只是一颗棋子的份量,严宇想要对抗的是龙舞阳,及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可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凭他的力量,就算激起了夏将军起兵造反,对他有什么好处?
叶陌桑当然不知道严宇已经被昭月国买通,但从这件事情上看,龙舞阳国事动荡,对龙赫天密建军队有很大的帮助。
如果不是走不开,否则她真想回北猿城看看,回到客栈里,叶陌桑已经很疲惫了,躺在床上直睡到日上三杆,醒来时,发现桌上已经放置了点心,尚尊寒没在屋里。
吃过早饭,叶陌桑推门而出,发现尚尊寒和锦儿都不在,不由微愣,到底这个尚尊寒突然出现狼桢国,也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而且他很多时候早出晚归,不由得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虽说叶陌桑并不想替龙舞阳担这个心,但多撑控一些事情,对她助龙赫天有好处,看来以后要多留些心思。
尚尊寒带着锦儿很晚才回到客栈,锦儿捶着腿抱怨了几声,说累了就回房休息了,尚尊寒见叶陌桑坐着喝茶,也陪同坐下,本来话题就很少的两个人,心思各异,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唯有四双目光暗探着对方的心思,最终,还是尚尊寒率先开口了,“今日在茶楼听到一些消息,好像是有关于你们北猿城的事情,你想听吗?”
叶陌桑皱了皱眉,难道尚尊寒一天到晚就呆在茶楼里探听消息吗?不由拧眉道,“什么事情?”
“这是我秘密听来的,说了你可有些什么奖励?”尚尊寒剑眉微扬,星眸灿亮的凝视着她,俊脸露出一丝玩味。
叶陌桑扯了扯唇,不由暗嘲一声,“哦!你要我用些消息交换?”
尚尊寒的俊脸骤然一沉,立即领悟了她的话中含意,不悦道,“你在怀疑我什么?”
叶陌桑神情微敛,眸光流转道,“不敢,我只是想知道你来狼桢国只是因为游玩吗?”
尚尊寒愕了一下,极力的想要替自已辩解的心情,最终脱口而出,“我来是为了你……”说完,又觉得说得过于暖昧,继续补充道,“我来就是为了游历狼桢的,没有别的肮脏心思。”
叶陌桑将他神情间的急燥看在眼里,不由多问了一句,“哪你为何天天去茶楼?探听狼桢国的国事?”
尚尊寒不快的蹙眉道,“这有何不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始终是对立关系。”话落,眸光深凝了叶陌桑一眼,眼神黯然了些许。
叶陌桑见试探的结果还不错,收起了咄咄逼人的话峰,转口道,“你说你听到了北猿城什么消息?”
“北猿城是否有个皇子在据地为王?”
叶陌桑神色震了一下,出声道,“是有个皇子在北猿城,却没有占地为王,北猿城还属狼桢国管辖。”
“我听说北方今年大旱,流散了很多难居,无处可依,其中一部分青壮年的男子被莫名的召集去了北猿城,你说那皇子没有占地为王,这又怎么解释?”
叶陌桑神情震颤,控制不住一丝急促。“这话你听谁说的?”
“好像是一个官家子弟吧!在酒楼里吹嘘,也不知是真是假。”尚尊寒漫不经心的回道,反而铺捉到叶陌桑的一丝惊愕,挑眉问道,“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你很紧张?”
叶陌桑瞪了他一眼,轻哼道,“我紧张什么,我只是紧张我的家人还在北猿城,我不希望北猿城出战事。”
“我看出战事的可能性很大,朝延绝对不会放过这件事情的,更何况,这狼桢国的帝王凶残狠毒,杀了多位蕃王,这个八皇子早已被他看成眼中丁,肉中刺,岂有不除之理?”
尚尊寒的分析,却增加了叶陌桑的担忧,这一点尚尊寒分析得对,龙舞阳虽答应过她不杀八皇子,可是,如果她消失,龙舞阳会不会信守这个诚诺就难说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尚尊寒皱了皱眉,极有兴趣的研究道。
“奇怪什么?”
“养军队需要大量的钱财,北猿城只是一个小城,若这位八皇子身后没有雄厚财力的来源,他如何能召唤这么多的壮丁呢?”
叶陌桑秀眉顿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尚尊寒这一个奇怪的想法,却触动了叶陌桑的一个疑惑,是啊!龙赫天又哪里来的财源呢?想到上次的万两黄金是由荣亲王寄出去的,难道荣亲王对这件事情知道?
“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尚尊寒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沉思的叶陌桑,那张秀丽的面容秀眉紧锁,深邃的眸光闪过一丝担忧。
“身体还没好,别想太多事情,早些休息。”尚尊寒突然叮嘱出声,起身推门而出。
叶陌桑凝视着他离开的身影,微微一惊,他刚才话里似乎还有别的含意,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他知道自已与龙赫天有关系吗?想完,叶陌桑浑身微微泛冷,这个尚尊寒究竟想要干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一时之间还真得看不透这个人。
想完,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发现越深入了解这些事情,在这看似平静的狼桢国里却汹涌澎湃,龙舞阳虽看似高高在上,他的地位却岌岌可危,如果他稍有把握不当,他的皇权可能移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