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分时光,晕倒的宫女在冷颤中醒来,触目惊心的画面让她失控的尖叫出声,“娘娘……娘娘……”
这一声尖耳的叫声,打破了晨分的安静,隔壁宫里的妃嫔被吵醒,纷纷寻声而来,当看到地上惨不忍睹的杏妃,好几个妃嫔吓得失声痛哭,瞬间,皇宫在一片混乱之中醒来……
禁军首领仲士朋在离杏妃十米之外的草丛里捡起一块令牌,翻起一看,一个月字明晃晃的刺入了眼,立即感觉事情之严重性,他沉喝一声,“将丫环小燕带走。”
早膳时分,南院便遭到了森严的防卫,杏妃的尸体被一块白布蒙住,陈放在草地上,周围站立着面无表情的禁卫军,刑部开始着手调查死因。
德意殿,叶陌桑正在桌前用膳,骤然看见小轩子急步飞奔进来,神色慌急,“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叶陌桑锐眸一扫,“何事?”
“杏妃娘娘昨晚被人杀了,而在现场他们发现了娘娘的令牌,这宫里四处传言,是娘娘杀得杏妃……”小轩子气喘吁吁的将事实讲出。
叶陌桑垂眸沉思,心头却震惊了,她的令牌怎么可能在杏妃的院子里?想完,她抬眸转向了另一个宫女,“去看看我的令牌还在不在?”
由于在皇宫里,并不需要时时使用令牌,叶陌桑便放在了梳妆台的最下层,宫女听见,忙过去查看,当拉开抽屉,却见放着令牌的锦盒此时空空如也,惊恐道,“娘娘,令牌不见了。”
叶陌桑神情顿时凝重,杏妃的死,她的令牌失窃,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陷害,震怒立即涌上胸口,几乎不用想,她连这个杏妃的名字都没听过,这宫里又有谁会陷害她?
“娘娘……”德意殿的下人皆惊恐莫名。
“不可能,娘娘怎么可能杀杏妃娘娘呢?”翠儿惊叫起来。
突然,石阶处两队威严的侍卫将德意殿包围,随后,在六个威武侍卫的蔟拥中,一袭明黄耀眼的霸气身影赫然出现,那双深邃莫测的锐眸犀利的扫着殿门外,步出的优雅女人。
“参见皇上。”叶陌桑垂眸行礼,不卑不亢,无丝毫慌乱。
却在这时,一块令牌垂落在她的眼帘,头顶上丢下了低沉的嗓音,“给朕一个解释。”
叶陌桑冷静回答,“臣妾不知令牌为何会遗失在杏妃的宫中。”
“杏妃昨夜惨死香兰阁,割喉致命,今日一早侍卫在院中捡到这块令牌,杏妃之死,你一点也不知情?”
“臣妾今早才知。”叶陌桑抬头,无畏的望进那双怀疑的深眸,眼神笃定。
“不知月妃娘娘昨晚子夜时分身在何处?”身畔的禁军统令仲士朋抱拳问道。
“在德意殿寝宫。”叶陌桑从容回答。
“可有人证。”
叶陌桑眯了眯眸,“没有,但本宫一步出未出宫。”说完,目光望向蹙眉凝眸的龙舞阳,一字一字逼问出声,“你们这是怀疑我杀了她吗?我与她无怨无仇,连面都未见一次,我有杀她的理由吗?”
一句清亮的怒斥声自台阶下扬起,“你有,你当然有杀她的理由。”只见夏妃一身华美盛装,领着六个婢女款款而来,那双美眸怒意昂然,直视着凌然傲立的女人。
叶陌桑淡然的看着走来的女人,眯眸道,“夏妃娘娘怎么如此断定我理由?”
“因为在四天前,杏妃在御花园勾引皇上,引起你的忌恨,你深怕皇上失去皇上的宠爱,所以出手杀她。”夏妃语气咄咄逼人,十分笃定,好像叶陌桑就是凶手一般。
叶陌桑听完,只想笑,这个女人陷害的理由找得太牵强了,不过,领教了夏妃的虚假,她怒目相对哼道,“笑话,她在御花园勾引皇上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你说出来,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可能下手?夏妃娘娘如此清楚来由,难道夏妃娘娘密切的关注着杏妃娘娘的一举一动吗?”
夏妃惊恐的瞠大一双美眸,“你……你明明就是对她下毒手之人,你难道还想抵赖?”
“我说过,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叶陌桑咬牙出声,愤怒的让她握紧了拳。
“那遗失在杏妃宫里的令牌又是怎么回事?”夏妃责问道。
“有心人想要陷害我,难道还怕找不到理由吗?我如果是凶手,再笨也不会将令牌带在身上,更何况遗落在作案现场。”叶陌桑勾唇冷笑,讥讽意味十足。
“你……”夏妃气得娇躯一颤,随即晶莹的泪珠自美眸中溢出,“杏儿……杏儿死得好惨。”
一直未说话的龙舞阳看着唇枪舌剑的两个女子,沉声道,“此事待查,在此其间,月妃禁足德意殿,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殿内一步。”
“皇上,不用查了,本宫有证人,当晚杏妃身边的丫环小燕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在杏妃倒地的时候,惊呼了一声月妃的名字,难道杏妃在死前会认错人吗?”夏妃骤然扬声道,在她的身后,丫环小燕哆嗦上前,跪在地上颤抖不已。
龙舞阳鹰目扫,威慑出声,“将昨晚上的事情经过说个清楚明白。”
夏妃见紧张得快要晕倒的小燕,不由登下了高贵的身体,轻声安抚道,“小燕,别怕,将你昨晚所见所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皇上在这里,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有了夏妃如此温柔的安抚,小燕的声音总算口齿清楚了,“是,昨晚子夜时分,杏妃娘娘素来有晚睡的习惯,奴婢见天色已晚,便唤杏妃娘娘回房休息,哪知突然来了一串脚步声,杏妃娘娘以为是东宫召侍奉的公公到来,欣喜的站起身,催促奴婢入房替她拿她最爱的金珠玉钗来梳妆,哪知,等奴婢拿到金钗时,就看见院子里,一个黑衣女子与娘娘对话,没说上几句,就听杏妃娘娘惊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