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舞阳面容一沉,“月妃娘娘也知道?”
“皇上应该知道的,月妃娘娘向来比较维护身边的下人,只怕知道,也就放任了。”喜宁张口说着,一双眼睛暗瞟龙舞阳渐发难看的脸,心下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喜宁,你认为月妃为人如何?”龙舞阳突然低沉问道。
“不知道皇上指得是月妃娘娘哪一方面?若是在战场,那可是声名赫赫的女将军,若是在宫里,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月妃娘娘是难得将氏人才。”
“你认为月妃会对朕有二心吗?”
“这……奴才便不敢乱说了。”
“她这个人叫朕看不透,朕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朕,像她这样深谋远略的女子,又怎么恐乖乖的呆在朕的身边陪伴朕呢?”龙舞阳目眺远处的天际,神色恍惚,似有感叹。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这世界任何事情,只要皇上愿意,皇上都能得到,何况是一个女人的心呢?”
龙舞阳凝了凝眉,漆黑的眸子却透着解不开的谜,喜宁的这句话话他听了千遍万遍,而他自已也自信,在没有遇到这个女人之前,他也深信他可以得到天下万物,可遇到了她,却才品偿到一种无力的感觉,原来有些东西,宁可玉碎也不可瓦全,就像拉紧的弦,强力迫压,必会断裂。
喜宁动了动嘴,想要再说些什么,脑海里就浮现了夏妃与德妃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只得垂头听命。
“皇上,不早了,该回去了。”
接近黄昏的天色,色彩斑斓的云霞映红了整个天际,整个京城在一片耀眼的光辉中笼罩,景色壮观极至。
“公子,又在发呆了吧!”一声稚嫩的少年声,惊拢了坐在窗棂前沉思的男子,那俊雅绝伦的身姿,贵气优雅的神态,如绸的青丝被风吹乱,慵懒的倚靠在窗前,也是一种极致美韵,此人正是尚尊寒。
“锦儿,不许胡说。”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丝懊恼。
“公子,你每天坐在窗前,是不是希望那凌月姑娘再次出现呢?”
“她在宫里,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沙哑的男声似乎写满了期待。
锦儿嘟了嘟嘴,也靠上前去发呆,刚刚坐下,盯着路过的人,突然咦了一声,指着人群里四个打扮平常的男子,惊声道,“我认识这些人。”
“你又怎么会认识?”尚尊寒皱了皱眉。
“他们是昭月国的人,有次我随着莲儿公主入宫的时候,见过他们的。”锦儿惊声道,在这里碰见昭月国的人,也让他吃惊不小。
尚尊寒听着,脸色也凝重起来,“你确定?”
“当然确定,那次去皇宫,莲儿公主差点掉下了莲池,他们也都在场,是安南王的手下。”锦儿一脸确定的说。
尚尊寒目视着窗下的人,突然心神一凛,似乎想通了些什么,眉宇紧锁,难道昭月国的人与狼桢国的人有私通?想完,朝锦儿道,“我要去查看一下,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许乱走。”
“是,公子。”
是夜,星空灿烂,天际皓瀚无穷,织出一片星光耀眼,狼桢国的皇宫,在这沃野的土地上,就像是一座雄伟天宫,散发出耀眼光芒。
芙蓉阁,夏妃刚刚喝完了保胎汤,三个月的失宠的寂寞让她每当夜晚来临,就备觉得烦燥,曾经被皇上恩宠的画面,历历浮现,这似乎是她唯一的乐趣,而每晚注意皇上的行踪也成了她历来的习惯。
亥时,她的近身太监小跑着过来,跪地道,“娘娘,今晚上皇上去得德意殿。”
德意殿似乎是夏妃最讨厌听到的三个字,她柳眉顿竖,怒行以色,“又是德意殿。”
“娘娘,刚刚喜宁公公下面的小太监小清子过来传话了,说今日娘娘安排的戏目,皇上都看了,恐是皇上去德意殿提点月妃娘娘了。”
夏妃怨恨的眨了一下眸,“哼!”说完,抚上略突起的肚子,心头暗道,本宫就全靠你了。
似乎这三个月以来,素来平静的烟波殿也波澜四起,不再平静,德妃一改平日里乖巧的模样,自从这次与凌月较量以来,缕缕讨不了好,更让她心情窝火,这个凌月已经将她仅有的一点威严也踩踏了,这个只凭几个月就艳冠后宫的女人,又有谁服气呢?
平日里后宫那些人怎么也不敢对她闲言碎语,可如今,她每次出行,身后的目光,一些妃嫔言语中的指指点点,就像针一般刺在她的身上,近四个月的失宠,身为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又如何承受得住独守空房的寂寞呢?
夜晚,就像恶梦一般,在一次又一次等待召唤中度过,而每次的失望,在一次一次累积,直到爆发……
这后宫里似乎没有人不在意皇上的行踪,基本上每个夜晚,那些独守空闺的女人都会在探听到皇上的行踪之后,才甘愿睡觉。
“还是去了她哪儿吗?”德妃几乎不想再听到太监那做贼般的语气了,自嘲的反问了一声。
“是。”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看着主子的脸色,以防主子在摔花瓶的时候,能迅速躲开。
德妃猛得闭了一下眼睛,压抑着快要崩溃的情绪,低唤一声,“金虎,我爹怎么说?”
“娘娘,老爷的意思让娘娘先静观其变,别卷入与凌月的争斗中,以伤敌伤已。”金虎冷静的传送消息。
“忍?又是忍?这次本宫偏偏不忍了,不扳倒凌月,本宫誓不摆休。”德妃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