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流殇沉睡中,查觉到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时,就已经预感不妙,可是,他还未做出反应,就感觉嘴被捂严,太阳穴受到猛烈袭击,脑子一痛,挣扎的身体被固定住,原本迷乱的心智,在太阳穴再次被重击之后,他不甘的意志陷入了沉睡中。
叶陌桑紧盯着晕眩过去的男人,嘴角一勾,伸手将取过他的战甲套上了他的身,两分钟之后,她架着晕眩的纪流殇朝北边的马栏走去,一路上,碰见三股巡逻队,好在这一地上到处都是睡相混乱的士兵,随地一坐都可以保持睡觉的姿态,她轻易的躲过去了。
虽然只有百米远的路,她却走了十分钟,走到马栏就容易多了,为了不让他醒过来,叶陌桑绝不客气的再敲了他两句拳头,等拖出马栏,百米远就是枫林,叶陌桑马不停蹄的飞奔过去,而躲在树林里观测的士兵早就看到了她,连忙赶来帮忙,当看到躺在地上晕迷不醒的纪流殇,这群士兵的表情再一次震惊了。
“赶紧绑着他回城。”叶陌桑唯恐有变,低声命令道。
以是一队人马潜着黑夜,朝北猿城走去,一路上,这队人马已经没有来时的心事重重了,而是多了一种信心,擒住了主帅,就等于胜利了一半。
头痛欲裂是纪流殇恢复知觉的第一感觉,心底虽然意料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当他睁开眼,看着第一张映入他眼帘的面容,他还是吃了一惊,他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牢狱中,在他三米外,叶陌桑正环着臂沉着脸打量着他。
“醒得好快。”叶陌桑扯唇道。
纪流殇甩了甩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挑眉道,“抓我的人是你?”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手里。”叶陌桑冷笑一声,柔美的脸配上她这抹笑,有一种寒梅展放的美。
纪流殇神色一滞,看得微愣,全不知他已经成了这个女人的俘虏。
查觉到纪流殇失神的打量,叶陌桑嘴角冷笑一收,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纪流殇面前,俯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纪流殇被她的举止怔愕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叶陌桑的靠近,而这张清洌冷艳的脸就在眼前,他不由贪婪的多盯了几眼。
“看够了吗?”叶陌桑咬牙问。
纪流殇勾起嘴角,看着叶陌桑这张吸引人的脸,他语带调戏说出了会让他后悔的话,“看不够。”
然而,他的得意笑还挂在嘴角,下一秒,只听“卡”的一声,痛觉神经还未传入大脑,他惊恐发现,他的右手手骨被硬生生的扭断了,瞬间,剧痛传入脑海,他整张俊脸都扭曲变形,咒骂也泄愤而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叶陌桑淡然的看着在自已面前哼唧唧的男人,勾唇道,“还想看吗?”
纪流殇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头一撇,咬牙切齿却硬是一句话没说出来,他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阴狠。
叶陌桑看这个男人总算听话了,满意的勾唇,看了看自窗外折射出来的光线,天亮了。
枫林坡,五万的兵力已经整顿完毕,可是,在这种战争中,却发生了让他们傻眼的事情,主帅不见踪影,从天亮到现在,他们几乎找遍了周围的地方,都没有发现纪流殇的身影。
“怎么办?没有主帅的命令,我们不能轻举枉动。”其中一个副都督忧心道。
“主帅到底去了哪?”
“该不会是昨晚被北猿城的人抓住了吧!”这一猜测一出,瞬间其它两个都露出难于置信的表情,这不是说笑吗?谁能在五万的精兵眼底抓住他们的主帅?更何况,主帅武功高强,谁能接近得了他?
三个副都督相互几眼,终于做出了决定,由其中的一位副领队领三千轻骑去北猿城查看敌情。
而在北猿城墙上,北猿士兵早已列队等候,在士兵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恐惧,而是冷静的看着自远处扬尘而来的一列军队。
在城墙上,更有一份厚礼送给了这些前来查看敌情的狼桢士兵,十字架的木桩上,他们的主帅,披头散发,一副囚犯该有的萎靡模样。
“啊……那人……那人是不是纪将军?”一个眼神锐利的士兵,吓得语无伦次的起来。
为首的将领赶紧勒紧马头,努力看向木桩上绑着的男人,在看到那身熟悉的战袍,他吓得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纪将军。”
城墙上,叶陌桑一身月牙白袍,长发利落的束起,负着手,一张娇颜比堪比冰花还要冷上三分,完全无视旁边一张杀人的眼睛正在瞪着她,纪流殇自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大辱,昨日还认为有趣的女人,今天他却狠不得杀了她。
叶陌桑侧头扫了他一眼,看着墙下惊魂未定的敌军,扬声道,“如果不想你们的将军丢命,领着你们的军队后退百里。”
下一秒,一道怒火中烧的嗓音咆哮出声,“你们谁敢退,就是死,赶紧杀进来。”
城下的士兵一时懵了,他不知道该听谁的话,但想到主帅的安危,担忧道,“纪将军……”
纪流殇低吼一声,“杀,违者死。”话刚落,他的眼前就站着一道娇艳的身影,他扬起头,叶陌桑脸色不悦的瞪着他,同时,纤细的手指抓起他一头散落的墨发,蛮横的抬起他的头,朝下面的士兵道,“敢杀进来,我现在就要他的命。”
纪流殇哪享受过这种阶下囚的待遇,还是在他的手下面前,气得只想发狂,咬牙切齿道,“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