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秘书和工作人员赶出去之后，三人落座，程会长装模作样的把雪茄递给楚凡：“这位先生，来一支？”
“不了。”
楚凡直接拒绝：“我不想和程会长绕弯子，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闻言，程会长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不明道：“不知二位来此所为何事？是想来买什么东西？”
姜漫天懒得和他周旋，将包里的天斧玉放在程会长的面前晃了晃：“你们商会半年前是不是拍卖过这样一个碎片？”
程会长看到玉佩的那一刹那，瞬间凝住了呼吸，连话都忘了说。
姜漫天又晃了晃：“程会长，这块玉佩到底有没有在贵商行出现过，你倒是给句话啊？”
程会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强自镇定的吸了一口雪茄：“我们这商行可是湖州最大的商行，每天买来卖去的商品不计其数，这种玉佩更是多如牛毛，我怎么可能会记得。”
姜漫天拧起了眉毛：“你在仔细看看，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拍卖过这样一块玉佩！”
程会长靠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姑娘，你这就是在难为人，你这块玉虽然质量和色泽都在上乘，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楚凡突然出声：“程会长想不起来了，你们的仓库不会也没有记录吧。”
“这……”
“如果方便的话，麻烦程会长帮我们查一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自己查。”
这话便满是威胁意味了。
程会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个会所的仓库记录，哪里是说给外人看就可以给外人看的？”
楚凡勾了勾唇角：“那这意思，就是不方便了。”
这话刚出口，没等他动手，姜漫天已经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小刀，闪身勒住程会长的脖子，小刀抵在对方的大动脉上，冷声质问：“现在方便了吗？”
程会长瞬间被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这……这位女侠，你快快把刀放下，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姜漫天才不理会他的话，依旧把刀架着：“先说，我再考虑放不放刀。”
程会长咽了咽口水，粗壮脖子上的三层肉抖了抖，看了看楚凡又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架着的刀，哆哆嗦嗦着开口了。
“这玉……这玉是经手过我们会所，刚才看我还有点没看出来，这么多看两下，就又觉得眼熟了。”他摸着脑门上汗，朝着楚凡讪笑。
“什么人拿来这里售卖的？”楚凡问。
“就是从一个不识货的乡里娃手里淘来的，没费多少钱，我是看这玉成色不错，看起来应该值钱，所以才给弄回来的。”
楚凡盯着程会长的脸色，像是在看他有没有说谎话。
盯了半天，他才又开口问：“那是什么人买走了这块玉？”
程会长眼神一闪，看起来还是那副表情：“这我就不知道了，来买的那人当时脑袋上缠得可严实了，就露出一双眼睛，这我就是识人的能力再好，也认不出来对方是谁呀。”
程会长这语气听起来和方才没有什么区别，但他那一瞬间的眼神闪躲并没有逃过楚凡的眼睛。
姜漫天勒着程会长的脖子，并没有看到程会长的表情，但她几乎第一时间怀疑：“你给我说老实话，要是被我发现你撒谎了，你可就完了。”
程会长连忙解释道：“姑奶奶，你这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哪里还敢撒谎啊，我这可是命都在你手上了。”
姜漫天看着程会长哆嗦的那个样子，像是真的怕的不行，一时间心底里的疑虑放下不少。
这时，楚凡忽地起身，对姜漫天说：“我们走吧。”
姜漫天一愣：“这就走了？可是我们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你相信这胖子的话？”
楚凡没有回答，直接起身离开了。
姜漫天暗地里吐槽了一句楚凡这臭脾气，没办法只能松开程会长离开了。
两个人一从房间离开，程会长方才还哆哆嗦嗦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死死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滑过一抹阴狠。
姜漫天跟在楚凡身后下了楼，她认定既然楚凡没有再多逼问，那么应该就是相信了程会长的话了。
既然楚凡都信了，她心底里顿时也就更加确信了两分。
出了会所的门，姜漫天忍不住抱怨：“辛辛苦苦来一趟，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真是扫兴。”
一直没说话的楚凡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未必。”
姜漫天闻言瞬间朝楚凡看去：“未必？什么意思？难道说还有什么疑点？刚才那个程会长是撒谎了对不对，我看他就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
“他有没有撒谎我不清楚，但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生意人，一切都好说，只是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普通生意人。”楚凡盯着虚空，会想着方才程会长的反应。
姜漫天顿时一激灵：“什么意思？难道他和天斧组织有什么关系？既然你都怀疑了，为什么刚才我们在楼上的时候不直接一口气逼问出来？”
“你刚才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你觉得我们逼问可以逼问出来什么东西？”楚凡反问。
姜漫天被堵的没话讲：“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问也问不到，难不成直接把他绑回去？”
楚凡看着姜漫天的眼神有点无奈：“你不要老是想着暴力解决问题，有的时候也动动脑子。”
姜漫天感觉自己的智商有被冒犯到：“你什么意思，你就有很好的办法了？”
楚凡没有明确说，而是继续朝外走去：“等到晚上，一切就可以见分晓了。”
姜漫天叫着楚凡这幅神秘的样子，好奇心瞬间爆棚，可惜不管她接下来怎么问，楚凡都没有再开口了，简直把她气得够呛。
看着楚凡没有上车，而是朝对方的街道走去，姜漫天顿时道：“现在去干嘛？买武器？”
楚凡看白痴似得看了他一眼：“不，现在去吃饭，我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