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坐在他的车上不停地抽着烟,时不时的吐出一口浊气,擦了下白皙的手掌。
那模样就好像是这辆车很脏,但是他又迫不得已坐在上面,脸上充斥着嫌弃的意思一般。
楚凡看到他的时候,眉头皱了皱。
“凡哥,我过去看看他是谁,怎么会坐在我们的车里。”
高寒说着就已经要走过去。
楚凡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等等,你不能过去。”
“额……为何?”
高寒有些不解的看着楚凡,这个人都开始鸠占鹊巢了,他们凭啥不过去问个清楚?
“他就是这个环境的操控者,他还没有出手,就能让那个东西逼到我燃烧生命作为代价,这个家伙比我想的恐怖的多。”
被他这么一说,高寒瞬间明了,点点头,到底是没有往前走。
輋的一双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车上的那个男子,想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既然过来了,那就过来吧,呆在那里多没有意思,你们不觉得无聊吗?”
终于这男子开口了。
楚凡说:“你是哪位,何事?咱们好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吧,即便是战斗也要给我个理由不是么?”
“哈哈,楚凡,你想多了,你还不配跟我战斗,你父母都不配,你们秘境中的高手就是垃圾,没想到我区区一个幻术都能把你逼到燃烧生命,你拿什么跟我战斗,脚丫子吗?”
那男人突然扭头看向楚凡,眼眸中全都是鄙夷。
楚凡一愣,说道:“我父母跟你们有关系,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一点都不重要,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带我的王来给你送上一份忠告,有些事情该放下就得放下,你现在活的挺好的,我们也没有找你的麻烦,希望你自重,不要一直调查下去。”
“我的王现在读你不感兴趣了,不过你要是不知趣,非要跟我们对着干的话,也没问题,用不了多久,你也虎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就像是你的父母一样,呵呵……”
这个男人一笑,推开车门,朝着下面走了过来,走到楚凡面前跟他面对面站着,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所以,你好自为之吧,别让我们老板生气。”
他说完起身要离开。
可惜,他太低估楚凡了。
戎马一生的人怎么会畏惧死亡?
就在他要离开,觉得楚凡很没有骨气的时候,楚凡却突然一伸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臂。
“咦?”
这男人没并没有怒火,只有奇怪和惊诧。
毕竟这小子在它看来已经被他吓到了才对,哪里还敢对他动手动脚的,这不是自己找不快吗?
但是他没有想到楚凡确实是敢这么做,而且不光如此,还冷冷的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只要我楚凡活着一天,就绝对会给我的父母报仇。”
说到这个,他的心中突然痛了一下。
他怪了父母这么多年,其实父母一直是在保护他,只不过是自己在最后的时光中把生命都填了进去,却未能再见到他罢了。
那男人又是一愣,随即悠悠的转过头去,之前对他的鄙夷烟消云散,现在多少是有些敬佩的意思:“你可想好了?”
“我楚凡说的话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对,我家凡哥说话,自然是作数的,不光是凡哥,我们也要杀光你们这些孽畜。”
“哈哈!”
这男人哈哈大笑:“好笑,太好笑了,真是没有想到,让我挺意外的,哈哈!你们竟然想要这么玩,没关系,我回去会告诉我家老板,不过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我的老板可从来不会仁慈,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非要来,那就是……”
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却十分的古怪,意味深长的瞅着楚凡,好像看着死人一样。
虽然他一抖手,楚凡这才松开了他。
这男人则慢慢的往黑暗中走去,直到即将在楚凡面前小时只是,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楚凡竖起了中指。
这个国际通用手势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是挑衅楚凡,说他是懦夫。
但是楚凡也只是朝着那边瞅了一眼,眼眸中没有丝毫的忧伤,目光只是静静地盯着对方。
直到他的声音彻底地在他们面钱消失之后,高寒才咬牙说道:“凡哥,你真应该让我杀了他。”
楚凡摇摇头:“你杀不了他。”
这倒不是楚凡危言耸听,更何况楚凡也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受伤。
“上车吧!”
他说话的时候,眼眸中莫名的闪烁出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的父母就是因为这些人而死的,可这群人挑衅他的时候,他却一时间没有办法,这大概就是一种绝望吧。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流泪,但那不是懦弱!
楚凡深深地吸了口气,让心情安静下来,他要报仇,就一定要想到办法,要让自己变得足够强悍才行,否则的话,这个仇未必能够报的了。
正所谓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后怕,越是会感觉到自己的不足之处,他现在就是这个道理。
知道这些人的恐怖之处,楚凡不由得还是会担心,他们能不能胜过对方。
这里随着幻觉的消失,整个地方也彻底地发生了蜕变,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极其荒凉的地方,四周都是杂草和乱葬岗。
难怪他们之前会觉得这里到处压抑得很,这种地方从本质上还是会影响人的心情,所以楚凡也只是叹息了一声,没有再去理会,对他们说道:“开车,我们去岭南。”
只有解决了那些家伙的事情,他心里才能放下来,孟安娇,自己的师姐,这笔血债不讨回来,楚凡坐立难安,所以他已经想好了对策,那些人虽然手上有人,但是他还是会斩草除根,不留下任何的后患!
而就在这个时候,某处的黑暗中,还有一个人正盯着他们:“没想到楚凡得罪的人这么多。”
另外一道女音响起:“他也是苦命的孩子,不过咱们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后面的路得他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