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样的,好样的,孩子啊,起来吧,起来吧,婆婆看准你了,你小子,必须活下去,不论你想要做什么,活下去才是资本。”
“另外,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这些老骨头,我们人老了,无所谓的。”
楚凡语气加重了几分说:“婆婆,我记住了,楚凡定然不失所望。”
“嗯,你说你这次要一举重创天斧组织,小心一点,婆婆对天斧组织的了解还是不少的。”
楚凡一愣,随即说道:“婆婆请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带我去我休息的屋子里。”
“是。”
楚凡答应着,不知道婆婆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扶着她往自己住的那间房屋走去。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宫少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又一次盯向了这边。
他的一双眼睛犹如毒蛇一般,瞅着前面的时候,他眼中满满的都是怨毒。
这些老人他宫少自然是见过。
但是他喊这些老东西的时候,他们搭理都不打理自己,反倒是这楚凡,今天第一次跟这些老人见面就得到了如此的待遇。
咯吱!
他的拳头死死的攥紧,一双眼睛中充斥着怒意:“好啊,好啊!老东西,你们竟然对楚凡这一个外姓人这么好,我可是你们的贤侄,你们不在意我,却要帮着外人,好样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森寒的杀意,一扭头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这时,那从秘境中走出的女子依旧在眯着眼睛喝茶,神情悠哉悠哉,没有丝毫的烦躁。
砰!
一进屋,宫少一拳就砸在了桌子上。
咣当!
一个石桌瞬间粉碎。
女人一转眼就已经退到了后面,一张桌上的水却没有溅到她身上一滴。
“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是哪个又惹你生气了,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一下他?”
“还有强魄丹吗?给我!”
他的一双眼睛都要着魔了一般,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瘾君子,更像是一个赌徒。
这些都会让人上瘾,无法自拔,而他现在对强魄丹的依赖也是如此,他想要变强,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哪怕是燃烧自己的生命。
“想好了?”
这女人的眉头终于挑了挑,没想到这小子为了获得力量真是疯了。
“给我!”
宫少又一次咆哮出声,他是头一次如此的愤怒,恨到牙根痒痒。
“哎,也罢!”
这女人从兜里掏出一瓶药丸,放在桌上:“这里一共十二枚,你都吃下,我现在再回去给你拿,切记一颗吞下之后,等身体恢复正常后再吞食另一颗。”
话音刚落,宫少就歘的一下,劈手就从她的手上抢过了药丸,一口全都吞进了嘴里。
这女人的眼角狂跳了一下:“疯子!”
她嘟囔一声,一闪身就跳了出去。
趁着药物需要适应的时间,她必须赶紧离开。
这小子太贪婪了,已经到了无节制的程度。
站在房顶上,看着偌大的个宫家,这女人冷冷一笑:“好了,你们就陪着宫少好好玩吧,本姑娘不奉陪了,宫少啊,你燃烧掉了自己一生的的命,只为了这几天的强大,本姑娘可不会陪你,伴君如伴虎,哈哈……”
一声诡异的笑声之后她便跳开了。
宫少留在屋内,双眸赤红,七窍都开始往外渗血。
“嗷!”
终于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上带来的刺痛感,怒吼一声,屋内的东西全都被他的劲掀翻。
其实也难怪,人的一生很漫长,按一百年算,每年365天,那就是36500天,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付出的力气叠加在一起也相当可怕。
他自己的性命全部压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带来的负面作用自然是十分可怕的。
他的一声嚎叫响彻天空。
本来楚凡是在跟婆婆聊关于天斧组织的事情。
本来这时的杳鑫和姜漫天还在针锋相对,为楚凡是谁的争夺的面红耳赤。
本来宫御正在跟他的几个老朋友喝酒。
可是这一刻所有人都听到这一声撕裂长空一样的嚎叫。
轰隆!
一声沉闷的的响声在宫家大院中炸响。
“出什么事了?”
楚凡瞅了瞅老婆婆。
“看来有人开始找麻烦了,走吧,婆婆去教育教育这个不听话的毛头小子。”
他们都觉得可能是外面那些高手按捺不住了,所以过来找他们的麻烦,但是谁也想不到这次来的人不是外面的人,而是已经发了疯的宫少。
刚出门往坍塌的房屋赶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到不少人正在拼命的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哭。
看着这场面,楚凡眯了眯眼,凑上前去,抓住一个男人的肩膀问:“怎么?出什么事了?”
“宫少,宫少发疯了!快松开我,让我走,快!”
一把推开楚凡,他喃喃的说着:“放我走!”
看得出来这人已经彻底的慌了,楚凡也不想在给他更大的压力,便松开了他的肩膀。
嗖!
这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就跑开了。
到了后院,其他人也都到了。
整个后院一片狼藉,毁得七七八八,这豪华的宫家后院竟然被损毁成了这个样子。
宫少就站在一旁,正掐着一尊玉雕像:“贱女人,贱女人,嘿嘿,我掐死你。”
“咔嚓!”
他双手一发力,那雕像的脖子应声裂开,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楚凡瞅了他一眼,随即说道:“宫少,你发什么疯?”
这玉雕要是个人的话,脑袋怕是都给捏爆了。
嗖!
听到楚凡的声音,宫少的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目标,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楚凡?”
这时,宫御老爷子也到了,看着院中的情况,眼皮跳了跳:“宫少,你怎么回事?”
话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也动了一下。
就在宫少的一张脸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红色的斑纹,整张脸都跟被刀子切开了一样。
他脸上的纹路和楚凡的不一样,楚凡是魔体的纹路,他这却像是被药物强行撕裂皮肤留下的伤疤,深可见骨,血水都把他的脸覆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