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响起,没多大一会的功夫,一支骑着马的队伍就匆匆的跑了出来。
骑马在最前面的人,手持三尺长剑,身着甲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
那四人爬起来,急忙跑到他跟前半跪在地上说道:“守城司,就是这几个家伙闹事!他们硬闯城门,还望守城司明见。”
楚凡看到此人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进来的几个人都没有一个善茬的,就凭借这些人还真伤不了他们。
只不过要在这里见血了,这倒是让人有点意外。
可是随即,就听守城司哈哈大笑:“哎呀,老兄弟,好久不见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輋大概也没有想到守城司居然会是他的老朋友。
“于梦!哈哈哈,今天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你什么时候当上守城司的。”
两人相拥,互相拍了拍肩膀,大笑着,倒是把李豹众人都给看懵了。
别说他们,就是那四个守卫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的惊诧。
“守城司,他们是……”
他们四人不说话还好,这么一开口,守城司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怒斥一声:“輋乃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做了什么事?”
“这……”
“嘿,他们做了什么事情?他们敢承认吗?”
李豹冷笑着:“一群狗畜生,哼,想要霸占我们的姑娘,这些人留着有何用处,还不如宰了得了。”
“当真有此事?”
于梦脸色骤然难看,挥起他的长剑就朝着一个守卫要劈砍下去。
那守卫吓得脸都白了,却愣是不敢动一下。
“好你们这些瘪犊子,老子平日怎么教你们的,都给我去死!”
眼瞅着刀剑就要劈下去,輋急忙拉住他:“哈哈,于梦,算了,算了!他们也是无过之心,罪不至死,你看就算了吧,都是你的兄弟,那就是我们的兄弟,一场乌龙而已。”
李豹可没把这当乌龙,还要继续往下说,但楚凡却对他使了个眼色。
毕竟在秘境里,輋要比他们熟悉的多,輋之所以这么做有他自己的打算。
李豹还是很佩服楚凡的,所以看到楚凡这个眼神,虽有不满,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哎呀,还是輋兄弟大意,好,那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他们四个一条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拖下去,一人杖七十棍!”
那四人惨叫着,被拖了下去。
“哈哈,走,咱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到我府邸上去喝酒,这几天闷得慌!”
“好啊,你小子请我喝酒,我哪能不去?走走走!你们几个,跟上!”
輋给楚凡递了个眼色,他们就跟了上去。
倒不是輋狐假虎威,实在是他们对这里不熟悉,如果不懂装懂,反倒是引人起疑心,装作下人,便可一言不发。
于梦住的地方很大,楚凡他们被安排在另外一间别院里,这里都是下属人员住的地方。
很快有人给他们端上来饭菜,只是态度不好,把饭桶往地上一放:“吃吧,吃吧,这是我们家主子赏给你们的。”
说完,那人扭头就走。
李豹这暴脾气马上就要上来,好在徐梦昌比较精明,一把抓住他:“李豹别冲动,这里是秘境,輋还在帮我们,别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
李豹咬牙:“娘的,老子来这里肚子里是憋了一团火,火辣辣的,实在是难受。”
楚凡瞅了瞅他,随即笑了起来:“好了,李叔,咱们进屋,有吃的就不错了。”
屋内放着炭火,倒是温度高了许多。
进去之后,楚凡坐在一旁,笑呵呵的吃起了东西,一点烦躁的感觉都没有。
一直待到晚上时分,輋才回来。
看着几人说道:“我跟商量过了,这几日你们跟我咱且待在这里,楚凡,你跟我走,这于梦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被他识破了你们的身份,会直接带去主人哪里邀功请赏。”
这一点从楚凡在城门外遇到的那些事情之时其实就已经预料到了。
所以当时李豹想要让他把那四人杀掉却被楚凡所阻拦。
他看得出来,那于梦明摆着就是做做样子,輋很聪明,拦住了他,如果没有拦着,这笔债迟早会算在他们头上。
彼此给个面子,终归是好的。
“我说,輋,你这是什么意思?前面你还跟你那兄弟喝酒,后面他就不是东西了?”
輋摇摇头说道:“你们不知道,我跟他做朋友多年了,哎,这个人……不值得深交,因为他会把你当成往上爬的阶梯,任何人都可以出卖,典型的笑面虎。”
“在他这里住久了,迟早要出事,这外城人都是普通人,没什么危险,可是一旦惊动了内城,里面安排高手来追杀,到时候我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楚凡点点头,他说的确实没错。
“这样,楚凡跟我离开,连夜去拜访我的那位朋友,如果他能接纳我们,明日一早,我们就走,如果不接纳,咱们在这里最多待三天。”
夜幕中,楚凡跟着輋两人偷偷的从黑暗中钻了出去。
为了不惊动于梦的人,他们没有选择骑马,而是在夜色中飞速穿梭。
楚凡和輋两个人都是高手,跑这点路还真算不得什么。
两个小时后,他们在一座豪门大院外收住脚。
门口的两尊石狮子雄赳赳,气昂昂,好似活了一般,十分的魁梧雄壮。
大门牌匾上写着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轩箬医府”
“这就是我朋友的家了,我去敲门,稍等。”
楚凡点点头,让他过去。
一到了门口,他便使劲的在门上敲了几下。
随即一个下人把门打开,瞅了輋一眼:“輋?您来了?快请进,我这先去通报老爷,您和这位先生先在茶客堂稍后。”
这说话的小子脸上有些淤青,在强挤着笑容。
輋皱眉说道:“小子,等等,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这……”
那人低下头,有些为难,似乎不敢往下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