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雀楼,上车后的姜漫天一直垂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
楚凡看得出来,她此刻心情十分低沉。
“漫天。”
楚凡伸手按住了她的手:“金雨涵不是说了,几天后他就会出现吗?”
姜漫天扭头瞅了瞅楚凡,他的手还是那般温暖。
只是这一刻,她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趣,虽然有丝丝暖意在往她的身体里涌入,可姜漫天依旧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如果不是因为这黑袍男人,她怎么会变成孤儿?
“楚凡,如果你不介意,可否陪我下车走走?”
“好。”
两人推开车门,从车上来。
天阴沉沉的,走了一段路后,天空竟然滴答滴答的下起了小雨。
只是这一路上,姜漫天的心情还是和这天空一样,阴云笼罩,一路走来一言不发。
楚凡也只是紧随其后,跟着姜漫天,希望这样能够缓和一下她的情绪。
走了一会后,姜漫天突然收住脚。
“楚凡。”
楚凡一愣,她想通了吗?
“我在。”
“你听,是不是有人在跟着我们?”
她这么一说,楚凡也是一愣,随即收住脚。
刚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姜漫天的身上,倒也没有注意到有人。
可一停下来,仔细一听,似乎正有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天空下着细雨,他们身处空旷的公园外,此时大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不可能有人散步。
要出现脚步声,多半是跟着他们的。
两人一收脚,那沙沙的脚步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通过声音,楚凡已经确定了方位。
于是便扭过头,沉着脸冲着那边喊了一声:“出来吧,跟了我们这么久了,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楚凡的话音落下,几道黑影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一个中年男人留着八字胡,老鼠眼,两腮凹陷,身材却十分的肥胖。
像极了某些电影中躲在gui子身后卑躬屈膝的奸诈小人。
至于其他几个人,理着寸头,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身上还有刺青纹身。
一出来层次不齐的,走路更是大摇大摆。
除了这尖嘴猴腮的男人之外,那些人倒像是流氓。
姜漫天的拳头死死的攥着,她的心情此时正是冰山陈谷,极其的不好。
前面有闹事被她教训了,这后面又出来一群,今天这些苍蝇难道是都老天赐给她宣泄怒火的吗?
“嘿嘿嘿……”
尖嘴猴腮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尖涩的笑声。
听着就跟长时间不说话,嗓子坏掉了时候发出的声音,铁锹摩擦在地面上那般刺耳。
一听他的笑声,姜漫天就一阵的恶心。
瞅了瞅他,随即喝道:“你是何人?找死吗?”
那男人听着姜漫天的怒斥声,咧嘴笑的更欢乐:“嘿嘿……找死说的不是我吧?”
他伸手一指两人:“是你们自己,哎呀,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要找死?”
楚凡听着他的话,脸色同样阴沉,也懒得跟他扯这些,便问:“说吧,你是什么人?”
“嘿嘿……”
他桀桀怪笑着:“我乃尚林天师,修行的乃是苗疆毒蛊,今日,我来这里就是送你们归西的,可惜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说着尚林天师竟然很恶心的舔了舔嘴唇。
张口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巴里更是拉着粘丝,让人看着就作呕。
楚凡挑了挑眉,随即说道:“尚林天师,好吧,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这男人牙根就没把他们两个当回事。
怪笑一声,砸吧砸吧嘴,随后说:“既然你们这么寻思着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他把手往地上一放,从他的袖子里爬出一只色彩斑斓的蜈蚣。
这蜈蚣足有二十多公分,看着十分的骇人,敖钳一张一合的,两只乌黑的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看到楚凡和姜漫天,竟朝着他们爬来。”
“嘿嘿,此乃我炼制的千足蛊虫,只要咬你一口,你疼到抓烂自己的皮肤!这美女就算了,我还要留着一个完整的尸体,等我将你炼成我的女尸蛊,回去可天天享受,哈哈。”
姜漫天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在她面前狂吠不是找死吗?
可楚凡看到那只千足蛊虫却只是冷笑一声。
这东西他驰骋沙场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或许对寻常人有危险,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被楚凡这么按住,姜漫天瞅了瞅他,随后往后退了两步。
“嘿嘿,不动就对了,我这千足蛊虫曾是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活了百年之久,岂能是你一个凡夫俗子能应付的了得?”
楚凡根本没搭理他,就站在原地等着这千足蛊虫爬到他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东西有剧毒,只要一口,就能让人痛不欲生,可是大蜈蚣的敖钳却没有刺进楚凡皮肉分毫。
尚林天师刚还在大笑,结果转眼间就看到楚凡蹲下身,将大蜈蚣捏了起来,随手丢在地上,咔嚓踩了一脚。
一股腥臭味弥漫着,楚凡却也只是捏了捏鼻子:“这就是你师傅的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宝贝?也不过如此。”
尚林天师的眼角狂跳。
这可是他的宝贝,居然一下子给毁了?
“好,你有种,再尝尝我更厉害的蛊虫,飞天嗜血蛊!”
说完,他把自己的葫芦扯开,洋洋得意地说:“这蛊虫就连我自己都不敢应对,又岂能是你们能够对付的了得?”
飞天嗜血蛊不过是一些色彩斑斓的小虫子。
一飞起来,尚林天师身后众人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分明是惧怕这蛊虫的厉害。
随着这些飞天嗜血蛊虫便朝着楚凡这边飞来。
只可惜刚刚靠近楚凡,飞天嗜血蛊虫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在空中盘旋乱飞。
直到楚凡喝了一声:“死。”
仅仅从他嘴里发出这一声怒吼,飞天嗜血蛊虫便一声惊骇,全都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尚林天师的一张老脸瞬间扭曲的成了麻花一般:“我靠……不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