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星回宫后,发现宫人们正在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看来皇兄是真的很喜欢清婉姐姐呢,这么多年,他们总算能修成正果了。”燕北星坐在轿子上自顾自的说道
突然,轿子一阵摇晃,吓得燕北星一惊,燕北星撩开帘走下轿子
轿外的侍卫急忙询问:“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燕北星抬了抬手,淡淡道:“没事,怎么了,是扭到脚了吗?”
轿夫急忙跪下去:“回公主,刚刚有只黑猫窜了过去,奴才脚滑了,惊扰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无事,下次小心便可。前面就是本宫的寝殿了,你们就此退下吧,本宫想自己走走。”
“是!”侍卫和轿夫们行了个礼,都先行退下了。
燕北星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之内,前面不远就是自己的寝殿星月阁,但此时的她还不想回去
这皇宫啊,就像一个鸟笼,自己有翅膀也不能随心所欲的飞出去。
一阵笛音传来,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溪水叮铃,声声悠扬,好不醉人。
燕北星寻声过去,来到了琅悦亭,只见一男子正执手吹笛。
他一身雪色长衫,墨染般的发丝在晚风的吹拂下张扬着,俊秀的脸上尽是清冷,但略带一丝憔悴。
燕北星跟着笛音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他。
男子停了下来,回头一看,一位女子正专注的看着他。
男子低头行了个礼:“参见安宁公主。”
燕北星回过神来:“你怎知我是公主?”
男子略带一丝失落:“公主不记得我了?”
“你是....?”燕北星看着他这张俊美的脸,仔细的在脑海中回想着这个人,好像是有点面熟。
男子见她还是想不起来,便答道:“在下沈知遇,刚才对公主多有冒犯,请公主见谅。”
燕北星想起来了,原来是沈阁老的孙子沈知遇,小时候,皇兄机缘巧合下救下了他们一家人。
说起来,他还是清欢姐姐的表哥,自己倒是很少见过他。
燕北星微微一笑,俯身道:“原来是沈公子,多年未见,沈公子的笛音越发精妙了。”
沈知遇也对她回礼:“公主谬赞了。咳咳!”
燕北星皱了皱眉,关心道:“沈公子的身子还没调理好吗?”
当初皇兄救下沈知遇一家人时,沈知遇也就和她一般大,那时他还发着高烧昏迷着。
沈知遇笑了笑:“无事,这么多年都是如此,我也不必强求,这副身子也不愿总是泡在药罐子里。”
燕北星和沈知遇坐在凉亭里,两人也顺道聊了起来
沈知遇倒了杯热茶递给燕北星:“今日没带好茶,只有些竹叶青,公主若喝不习惯,我这就叫人去取些好茶来。”
燕北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赏的说:“竹叶青茶生津止渴,消热解毒,正适合现在的季节,况且沈公子的茶还是上等的。”
沈知遇低头笑了笑,“公主从宫外回来,是去接欢儿他们的吧?”
“你怎么知道?”燕北星惊讶的说。
沈知遇喝了口茶,说:“今日去探望清婉表姐,太子殿下告诉我的。”
燕北星莞尔一笑,“皇兄和清婉姐姐天作之合,如今佳偶天成,我也很是高兴。”
“是啊,自古有情人难遇,太子殿下和清婉表姐的感情的确是令人羡慕。”沈知遇怅然道。
燕北星问:“沈公子也有心悦的女子吗?”
“我.......”沈知遇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见一只黑猫向燕北星背后袭来。
“公主小心!”
沈知遇拉过燕北星,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为了护住燕北星,沈知遇的右手被撞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亭下的侍卫听见上面有声响,急忙跑过来:“公主,沈公子,这是怎么了?”
沈知遇将燕北星扶起来,说:“刚刚有只黑猫窜过来,差点儿误伤公主,你们快去将猫寻着关起来,免得再误伤他人。”
“是,卑职这就去办。”
两个侍卫走后,燕北星整理了一下衣服,低着头说:“我...刚刚...多谢你了,我先走一步,再会!”
说完,燕北星就跑着离开了。
沈知遇看着燕北星离去的背影,笑了笑。
陈山见燕北星走后,上前关心道:“公子,您没事吧?”
沈知遇吃痛的抬了抬右手,笑着说:“无事,走吧,先回府,明日还要进宫和太子商量要事。”
“是。”陈山扶着沈知遇离开了琅悦亭。
假山后,一位黑衣人见他们走后,看了看不远处的星月阁,随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燕北星回到星月阁,两个婢女玉霞和玉环迎了上来
玉霞说:“公主,今日出宫可还顺利?”
玉环端上一盘芙蓉糕,“公主,您快来尝尝这个芙蓉糕,这是我今日去御膳房找赵嬷嬷学的新菜式,保证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燕北星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称赞道:“还不错,你有心了。”
燕北星环视了房间一周:“对了,怎么没看见小夏子呢?”
玉环掩嘴笑道:“他呀,去给您做牛乳茶了。”
说着,小夏子就端着牛乳茶进来了:“参见公主,公主您可回来了,奴才想死你了。”
燕北星笑着说:“好了,快起来吧!我这才走一天呢,有那么想我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夏子笑嘻嘻的起来,倒了一杯牛乳茶给燕北星,“公主,您快尝尝,这可是新熬的牛乳茶,新鲜着呢。”
燕北星浅浅的呡了一口,惋惜的说:“真是辜负了你的美意,我现在呀,可喝不了这么多。”
“怎么了?是奴才做的不好喝吗?”小夏子伤心的问。
燕北星:“不是,方才在琅悦亭遇见了沈公子,喝了茶才回来的。”
玉环惊讶的说:“沈公子吗?他怎么又来这儿了。”
“怎么说?”燕北星疑惑问道
玉霞说:“沈公子来王城后进宫甚少,一般都是直接找太子殿下商量要事的,这几日总见他来琅悦亭,吹笛子、看书、练字,一来就是好几个时辰。”
燕北星说:“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燕北星也猜不透沈知遇,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他时,他从来就是温润如玉的样子,只是他小时候的那场大病,让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燕北星在心里叹了口气,唉,真是个谦谦病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