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到访天机阁?”上官晟如帝临般的姿态从楼上缓步下楼,被安排至二层会客室的太子错愕地看着自己的皇叔。原来传闻都是真的,这个天机阁当真是皇叔的手笔,可知父皇前段时间还在忌讳皇叔功高震主,何解如今他还能这般大手笔地给司马涟漪开绿色通道?
“侄儿见过皇叔,侄儿不知皇叔也在此?”上官磊彬彬有礼地给这个皇叔行礼,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整个皇城都知道天机阁是本王送给司马涟漪的礼物,太子不知?”上官晟淡淡地道,仿佛此刻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并不是他的侄儿,只是普通的民众。
“侄儿只是许久不见涟漪,故而出宫欲到司马府上探望,那知路上得知涟漪在此,询问了路人才知涟漪在此营生,并不知道皇叔会在此。”上官磊僵了僵脸上的笑意,抵死不能承认他是故意过来的。
“不知涟漪此刻在何处?”
“司马小姐在楼上休息,你是要见她?”上官晟冷声问。
“侄儿外出本就是为了探望涟漪的,可否命人代为通传?”上官磊不退却地继续问。笑话,人都走到这里了,哪有打道回府的道理。
“给司马小姐报个信,太子驾到!”上官晟眯了眯眼,深深地看了看上官磊,抬手做了个手势,下达指令。
“是!”不知何处,传来领命的回复,而后是一阵寂静。
“皇叔若是有要事,大可不必管侄儿,侄儿在这里等等便是。”上官磊进退得宜地说。
“无碍,本王最近没什么要事。”语落,径自走到会客室的主位上落座。按理说,王爷自然比不上太子的级别,只是一个是手执重兵的王爷,一个是没有实权的太子。
“本王怎不知涟漪与太子有何渊源,为何外出探望?”上官晟一脸正经的问,上官磊听着以为他真的不知,便略略将司马涟漪与他的过往说了一遍。
“涟漪待本宫,那是过命的交情,是以上次东宫一别后,至今未见涟漪再进宫,便有出宫探望之举。”上官磊话语间,说的似乎司马涟漪与他有一腿似得,听得上官晟直想摇摇头。
“本王倒是不知司马小姐是个能人,若不是衍儿说要报答司马小姐,本王还真没想过这么报答司马小姐收留衍儿一段时间之恩。”简单的一句话,把自己的动作动机解释的一清二楚,只是报恩,没有什么不轨动机,特别是叛变之类的。
“原是涟漪亦有恩于皇叔,涟漪确实是心善,这大半年来已是帮了许多人了。”上官磊一脸的赞赏,那表情似乎说的司马涟漪是他女人似得。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是涟漪应该为中都做的,怎好受太子如此赞誉?”司马涟漪在公孙瑾的搀扶下缓缓而至,这一幕看的太子眼里起砂。
“太傅怎的也在?”如果说皇叔待司马涟漪与众不同,倒不如说现在司马涟漪与公孙瑾如此亲密无间令太子觉得心里很是不爽。
“涟漪身体不适,下官过来探望。”公孙瑾也不掩饰,毕竟现在司马涟漪的脸色苍白是无法遮掩的。
“数日不见,涟漪怎的日渐消瘦了?”上官磊上前询问。
“谢太子殿下关心,只是偶感风寒,已病了数日,今日已经好很多了!”司马涟漪微微一笑,将自己遭天谴的事情掩盖下去。
“哦?已病了数日,可有传大夫,要不本宫传太医来诊脉?”上官磊心中略有疑惑,上次司马涟漪遭天谴时公孙瑾也是陪伴在侧,而且甚是关心,二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司马涟漪是偶感风寒还是因为皇叔做了什么而遭天谴。
“王爷已经给涟漪传了大夫了,谢谢殿下关心。大夫说再服两贴汤药便能痊愈。”司马涟漪再次介绍自己的病情。
“谢太子殿下关心,涟漪确实已有好转,也不麻烦太医为这小病奔波周折。”公孙瑾再次开口,言语中透露着不可抗拒的拒绝。
上官磊淡笑表示明了,心里却暗暗不喜,太傅是少有如此强势的,而且数月前为了上官涟漪,硬是把他拖在书房不让他回东宫,这明摆着就是知道了前因,避免后果发生。
这二人,有多少事瞒着他的?
“涟漪近来可好?本宫听路人说你开了这家天机阁,也是给人看卦吗?”上官磊爽朗地笑了笑,闲谈般询问。
“承蒙太子关心和王爷关照涟漪很好,这天机阁也是王爷送给民女的,只是见不得民女每日在城门口风吹日晒,如今涟漪不必去外间抛头露面,涟漪甚是感激。”司马涟漪挂着感激的笑。
“原是如此,还是皇叔想的周到!”上官磊笑的特不自然,确实,于司马涟漪而言,她给皇叔与自己施恩,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给她,而皇叔,先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把父皇这次赏赐的东西都转送给了司马涟漪,再来就是天机阁。这么一对比,自己竟有点小气!
“那是王爷恰巧看到民女的落魄样子看不得而已,您不知,当日五皇子也在场呢,民女还被五皇子鄙视了!”司马涟漪一脸的不好意思,抬手捂住脸,表示特别尴尬。此时不拉仇恨,更待何时?
“五皇弟?这跟皇弟怎么扯上关系了?”上官磊一脸疑虑。
“那是当时五皇子到城门接王爷入宫呀,反倒是王爷不曾轻看了涟漪。”司马涟漪点点头,一脸的天真。
“哦,原是如此!”上官磊自然而然的理解为何皇叔对司马涟漪好,而司马涟漪也接受了,原是怜悯心作怪,只要不是因为她的能力而行动,那么他也不管皇叔做这般动作了。
只是公孙太傅......
“恰好太傅在此,今日出宫前,父皇有一事问了本宫,说是西烈国有意与中都和亲,不知太傅有何见解?”上官磊眼神在皇叔和太傅之间来回的飘。
“如若有合适的人选,和亲双方本人愿意,那是最好的,如若不然,太子大可不必理会!”公孙瑾一脸正经地说着,然后抬头看向上官晟。
“王爷,您说是吧?”
“公孙太傅说的极是,不行的话,开战便是!”上官晟无奈地说着,他是从未有过这么被忽视的,这上官磊一直在喋喋不休说的都是与他无关的事情,实在无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