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两天,路上几乎没停,饿了就吃点牛肉罐头,渴了就喝点水,偶尔有个三急也是车子一停就地解决又爬上车赶紧就走。
三天后车子彻底开不动了,车轮陷在沙子里一启动都能带起一片沙尘。
“前面就是无人区了,下车吧!接下来只能靠走了。”老罗站在车尾往前面探了探,随后招呼众人下车。
我们每个人都背了一个行军包,里面塞满了各种补给,最后将美式冲锋枪往身上一挂就算准备齐全了。
老罗和我们一般,只是他除了行军包以外还挎了一只行军包一半大小的防水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在沙漠里行走不比其他地方,日头晒的地下的沙子滚烫,一脚下去和踩着火炉一般,没走到几公里众人就热的大汗淋漓。
“老罗,咱歇歇吧。”李营长拉着老罗,他在队伍当中是除了老罗以外年纪最大的,就算身体素质过硬,但在沙漠气候下也扛不住。
而我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勉强撑住,让我惊讶的是老罗,他一个中年老男人,体力却异常惊人,走了这么久依旧生龙活虎的。
老罗看了看手表,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随后摇了摇头说还不到时候,现在歇了晚上怕是赶不到适合扎营的地方。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没有办法,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我抹了抹脸上的汗,看了四周一眼只觉得脑袋发晕,这沙漠里除了沙子几乎没有别的,走了这么半天如同在原地踏步,实在是考验人的耐心!
大约又走了两个小时,太阳都快落山了,老罗才指着一矮坡的避风处道:“今晚就在这扎营,明天在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听到可以休息,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我实在是走不动,终于可以休息。
据他所说,我们现在走的路线就是张敬谦教授考古队那会儿定的路线,所以每过一个扎营点都要探查一番。
这一路上我们已经习惯了老罗指挥,因为可以休息了,我们干的特别。他一发话我们便动手扎起帐篷。
这活儿是我们做惯了的,半个小时三顶防风帐篷便呈一圈立在背风口。
老罗自然和李营长一顶,老鹰和小布的关系不错,两个人便也凑在一起,我和另外两个人一顶帐篷。
这两个人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一个长的麻雀脸,说是二十岁但看起来比我还嫩,战友们都开玩笑喊他小麻雀,四川人,当初入伍就是别人老欺负他,他一生气就放了兵,在部队里大家对他都很不错。
只是别看他长得难看,人老实,做起事来特别认真,所以的格斗在整个部队都是拔尖的,无论是技巧还是肉搏都没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这也是他在这里的原因!
另外一个外号黑子的则比较沉默寡言,早年家里的父亲没有钱买药,就这样他的父亲就被耽误了,落下个终身残疾,所以他有事没事就拿着一堆草药研究着,只是没想到他无师自通,医好了不少人,大家都很尊重他,所以大家都叫他黑子医生。
我平常和他们打交道不多,模范兵总归和我这种只负责训练的新兵,待遇是不一样。不是说他们难以接近,而是他们的训练和任务都比我们重,没那么多的时间和我们闲扯淡。
现在缩在一个帐篷里,总归不能不讲话,小麻雀是第一个开口的,他冲我使了使眼色:“没想到你这个新兵,体质还不错。”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摸了摸脑袋,嘿嘿的笑道。
“啧,你还别说,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没你行。”小麻雀语气有点夸张,我正不知道怎么接,他已经换了话题,神神秘秘的道:“你说这次营救任务我们会遇到危险吗?”
一直没啥反应的黑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会的,随后就不说话了。
我倒是来了兴趣,凑在他身边嘀咕:“我觉得肯定有危险,光看照片就让我已经毛骨纵然,再说了哪有来沙漠里找个人还带这么多武器的?”
“你说的没错,还有那照片我总觉得不对,你们注意到照片没有,都有些泛黄了……”小麻雀一副早就发现的语气。
我倒是没注意这个,只说这也不代表什么,说不准照片洗的时候就是这样子,毕竟照相机和照片,我们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我们都摸不准,所以就说不准。
麻雀琢磨了一下,估摸着也觉得这个疑点站不住脚,也就随他去了。
我们两个年纪不大,正好上半夜我们两个人守,这么站在帐篷外面聊着也过了大半夜。
“睡吧,换我守夜。”早就睡下的黑子掀开帐篷冒出一句,我和小麻雀这才惊觉夜已经深了,便钻进帐篷里呼呼大睡。
呜呜呜呜呜呜……
睡到一半朦朦胧胧中我似乎听到什么声音,就像是狼的声音,呜呜的围绕在耳边散不去。
我也没有在意,沙漠里经常会有些怪异的声音,狂风穿过风化的岩石,比这狼声来的更诡异,于是我翻了个身便继续睡觉。
“快醒醒!”
我刚要再次睡着,小麻雀推了推我,我揉了揉眼睛问他怎么了?
小麻雀神经兮兮的往帐篷外看了一眼,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点了点头,看他脸色苍白不由得想逗他一下,佯装惊恐状的道:“不会是有……有狼吧?”
谁知道我就是这么一说,小麻雀竟然啊的尖叫了一声:“是狼王,他们来吃人了!”
“什么狼王,吃什么人?”我好奇的问道。
小麻雀刚想回答,黑子唰的下掀开帐篷,黑着一张脸让我们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小麻雀似乎有些忌惮黑子,立马缩进睡袋里往我这边滚了滚。
我压不住好奇,小声的再次问他啥是狼王要吃人了,小麻雀哆哆嗦嗦的也解释不清楚,只说要死人了……
我看他讲不出个所以然,也没了兴致,摆了摆手让他赶紧睡。
呜呜……
就在这时,狼声突然变大了许多,仿佛有上百个狼凑在一块叫,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麻雀猛的从睡袋中坐起,抓着我的肩膀让我陪他。
我无奈,只能跟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出去看看,他却一把拉住我不让我出去,说出去的人都会死!
“没事。”我再次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枪出了帐篷。
黑子就站在外面,见我出来皱了皱眉,和他一起守夜的老鹰问我,是不是被这狼声给吓到了?
我苦笑着说小麻雀害怕,我不出来看一下估计他不会安心。
黑子眉头皱的更深,但也没说啥,倒是老鹰爽朗的笑着说这小麻雀这个外号真不是白叫的,跟麻雀一样胆子小。
我跟着笑了两声,也没多说什么,开着手电筒往远处照了照,只是除了耳边密密麻麻的狼叫声,什么也没有。
可能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如果这个有事,老鹰和黑子早就通知我们了。我正要打算回去休息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