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婆取出插入玲儿和小凡肺部的银针。
训斥他们:“都告诉你们了是药三分毒,明明都知道那是强腐蚀性草株,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就是看不得我这个老太婆安静休息会儿。”
田小凡躺在床上低头不语
玲儿躺在床上哈哈大笑:“放心啦外婆,我们就是工作累死了,那声音估计吵不醒您睡觉,觉睡的多了对大脑不好,不好好让您清醒清醒,我这个外孙女怎么好意思啊哈哈!”
药婆看着已不再是黑色的针身,眉头的川字也渐渐舒展开。
拿着拐杖对着玲儿脑袋就是一击
“唉哟!”
“中毒了都改不了你这张嘴巴;田小凡”
“在!”田小凡吓一哆嗦
“还不快躺下休息,药铺留着给我来吗?好好看着玲儿,我还等着什么时候能听到“她死了”这个好消息呢。”
“是!”
玲儿直接吐舌头“这个好消息我绝不会让它成为现实,等着瞧吧您。”
药婆关上门,慢慢走下楼梯。
姐妹俩看到药婆下来,问:“玲儿他们没事吧?”
药婆笑笑,“放心,还死不了。”
“对了,玲儿交给你们的东西可否借我看看?”
陈思思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药婆。
药婆看着手里的东西,颜似玉,有大拇指大小,玉上雕刻着一个人半,应该说是一个人和半具身体,很明显这是一块残玉,从半块玉能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药婆看着姐妹俩,姐妹俩摇摇头,很明显她们对这块玉没有半点印象。
药婆问“你们还有什么线索吗?”
陈思思说“并没有,玉上的人我们也不认识,我们也陷入一筹莫展中了。”
药婆将残玉还给她们后,坐在藤椅上开始沉思起来。
陈思思和陈丝丝看着手里的残玉,彻底发呆了。
林凡走过来说:“可否借我看看?”
“好”陈思思将残玉交给林凡,看着林凡沉稳的样子,陈思思有一丝赌的想法。
林凡看着残玉说:“玉中含有大量的灵力,必定是开采于灵力充沛的地方,这种开采点在雪月城并不多,但这种开采点大多掌握在四大家族中,我们百姓连位置都不知,想深人调查就甭提了。”
“所以,你们可以开始放弃了。”林凡将手里的残玉还给她们。
陈丝丝盯着林凡说:“不,一定还有机会的!”
林凡冷冷的看着陈丝丝并没有说什么
“你不是说不知道位置吗?只要知道就好办了不是嘛。”
林凡没有说什么
陈思思将手放在陈丝丝肩上说:“冷静点,丝丝。”
“可是……姐姐……我……”陈丝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拳发泄,明明心里有无穷的话想说却始终说不出口,心中都是无穷的不甘。
“呼——”药婆从藤椅上下来说:“别说我老太婆不讲情谊,不就是想知道开采点吗?”
药婆递给陈丝丝一张纸“我有一个朋友是做情报工作的,至于能不能得到就看你的了。”
陈丝丝收下后道谢:“谢谢,姐姐我们快走吧。”
陈丝丝拉着姐姐的手刚出大门,就被巡逻的士兵拦了下来。
士兵说:“站住,今天城主下令一律不许出门,违者军法处置。”
陈丝丝一看街上全是巡逻的士兵,压根就没有什么行人,就连所有店铺都关得死死的,黑压压的天空仿佛预示着危险的信息。
陈丝丝说:“我们只是出门找个人,马上就回来。”
士兵握紧手中的枪对着陈丝丝,“我不喜欢重复,让你呆着就呆着别做多余的事,违者军法处置。”
“我们……”
陈丝丝刚想狡辩,就被姐姐拦了下来,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哈,我妹妹今天就想吃城东的卤肉,你放心我会管住她不让她出门的,抱歉哈。”
听陈思思这么一说,士兵收好长枪架在身旁。
陈思思谦卑的问:“我能否问问,城主为何在今天突然下这条命令啊?”
士兵说:“就在刚才,城主府(夏家周围)受到疑似“雪月”的恐怖袭击……”
林凡与药婆听到“雪月”时,脸色微动。
“为保护百姓也为封锁城北区捉拿袭击者,今天下令不许出门。”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不需要藏着掖着,何况百姓们享有一定的知晓权,士兵便如实回答了。
陈思思摸着下巴沉思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士兵大声说:“还不快进去!”
“我们马上进去!马上进去!”陈思思急忙带着妹妹进去。
药堂里,陈丝丝甩开姐姐的手,气冲冲的准备冲出去,陈思思立马挡在妹妹前面,说:“你准备干什么吗?”
“请你让开姐姐,我不想伤害你。”
说完陈丝丝继续前进
陈思思大声说:“你难道想违抗命令吗?”
陈丝丝也大声说:“对!我就是要违抗命令!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去求证!”
陈思思说:“你不要命了吗!”
陈丝丝说:“我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
“你……”面对妹妹的无理取闹,姐姐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就在气氛非常紧张的时候,药婆发声了:“好了好了,今天不让我们出去就算了。”
陈丝丝说:“可……”
药婆疑惑的看着她说:“今天不让我们出去就算了,毕竟他明天都在那里靠情报赚钱,今天不行就明天是吧。”
“好了好了,莫要伤了你们俩姐妹的和气。”药婆躺在椅子,“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明天再说吧。”
陈丝丝虽然不甘,但眼下药婆的建议是最好的,“姐姐,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见妹妹已经冷静下来了,陈思思心中也算了一口气。
——————
昏暗的密室里,精壮的男人坐在上面,问:“人抓道了吗?”
黑袍低头道:“并没有。”
突然,黑袍直接被男人拍在墙上并骂道:“一群废物,抓个人都抓不到要你们何用,咳咳……”
男人用力过度,腰上缠绕的绷带开始渗出鲜血赶忙控制好自己体内的气息控制伤势。
只从几天前和陈姨见了一面后,陈姨便成为了男人的心病,心病不除实在难受。
“派出去的尸体有带回来吗?”男人问
下面其他的黑袍沉默了
男人回想起今天在城中感受到的力量,每一股力量都非比寻常,今天手下没有成功只能说明:陈姨得到了某种保护。
而男人脑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雪月”
——————
“那是我的,还给我!”白梦安说
阿风拿着手里的五花肉开始炫耀“凭什么,谁抢到归谁,哈哈。”
古大师抢走阿风手里的五花肉“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计谋叫做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哈哈是我的了。”
阿风气愤道:“我去,大师你为老不尊啊!”
“那是我的!”
三人为了一片五花肉抢的是水深火热如火如荼啊。
陈姨渐渐苏醒,其中阿风他们的声音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醒来的陈姨便看到他们疯狂的争抢场景,明明一个个的刚经历一场大战,却还是这么有活力让陈姨不禁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
三人听到笑声纷纷看向陈姨,就在另外两人呆住时,阿风直接一把抢过五花肉一口吞下,等吞下时两人才反应过来,对着阿风就是一顿输出。
饭后,阿风端着熬好的药坐在床边。
“呼—呼—,来陈姨。”
“不用自己来。”陈姨夺过阿风的药碗但失败了
阿风笑笑说“照顾伤员是应该的,还是快点把药吃了吧,凉了药效就不灵了。”
陈姨还是拗不过阿风,乖乖的把药吃了。
陈姨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和阿风他们说,虽然她当时已经昏倒了,但还是听到了昏倒中的一句“毕竟她可是全城都恨之入骨的“雪月”的一名干部哦,确定要救她吗?”,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好奇。
白梦安拿着一只放屁虫问“阿风这是什么啊?”
阿风赶忙逃开,“你离我远点,那玩意儿奇臭无比,放的屁不但持久威力也不差,听到没拿着它离我远点!”
听着阿风的话,白梦安脸上出现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我……我我……警告你啊,拿着离我远点,听到没有!喂!”阿风越这么说,白梦安就越是靠近
阿风发出哀嚎:“你不要过来啊!”
古大师在一旁看着,也笑了笑
突然,阿风直奔古大师后面紧跟着白梦安,二话不说直接开跑。
阿风和古大师并驾齐驱,后面紧跟着白梦安。
“你往我这里跑干什么,还不快她引开!”古大师说
“你在一旁看戏倒是好,却我在那里用生命在崩盘,我才不会让你如愿,要死一起死。”
白梦安直接一把把虫子丢到阿风肩上。
“呀!”两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呵呵”陈姨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心中的沉重也渐渐放了下去。
深夜
陈姨推开门,刚好和易子风碰上了。
陈姨说:“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
“一样”易子风微笑着说
易子风和陈姨在月光下散步,空无一人的街道已不见往日的繁华,晚风吹过非常清爽。
陈姨开口道:“阿风,你可曾听说过“雪月”这个组织。”
易子风在雪月城中生活过十几年,时不时听到一些街坊邻居们的饭后谈,对这个组织他还是多少有过一些了解。
“雪月”创立于二十四年前,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杀人、贩卖违禁品、拐卖人口……只要发生这些坏事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雪月”,搞得雪月城里整日鸡犬不宁,为此可以说是前任城主的一块心病。
直到十七年前,百姓的哀怨早已掩盖不了,于是前任城主率领大批人马开始实行剿灭,由夏振骅(现任城主)代理的队伍杀到“雪月”总部时,他们才看清了那位首领的面貌,正是另一位城主继承人——夏振方
夏振方为了保命发动了某种远古禁术,导致雪月城中大片人死于非命,就连当时的月也被鲜血染红,于是便有了后面的——血月之祸
易子风说:“知道”
陈姨说:“那你觉得“雪月”怎么样?”
易子风想了想,说:“我觉得“雪月”的人非常可恶,就算吊起来曝尸十天都不为过。”
陈姨听了后,不由得发笑,心想道:果然是小孩子的想法。
陈姨说:“那你后悔救我这个“非常可恶,就算吊起来曝尸十天都不为过”的人吗?”
易子风将手放在后脑勺看向天空,“我救下的是温柔、贤惠的陈姨,当然不后悔。”
陈姨说:“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易子风笑了笑“好啊。”
“二十几年,几位志同道合的人因为机缘巧合的相遇了,他们惩恶扬善、清理“垃圾”为百姓干了不少事,后来加入的越来越多,他们也渐渐的有了一个庞大的组织;但好景不长,一次他们在路上救下一个外来人,他能干他勤奋为组织帮了不少事,但渐渐的组织失去了民众的信任,最后险些面临毁灭的局面,不过组织都挺了过来;而真正导致组织毁灭的正是——血月之祸。”
“如果我是其中一员,你觉得我是好还是坏?又是否还是会后悔?”陈姨问
“哦,你说的那个组织是哪个组织啊?难道是隔壁的“保洁大队”?”易子风一脸震撼的问
“不是了啊,就是那个……那个……非常可恶的组织啊。”
易子风陷入了沉思,突然灵光一闪
易子风震撼的问“难道是传说中可以让所有店铺关门,掌柜们敢怒不敢言的“城管大队!”,我……我先说哈我……我可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
“不对!是那个……就是……那个啊……”陈姨很想说,但还是在有意识的避开有关“那个”的名称,害怕知道答案。
易子风也似乎看出了陈姨的窘困,笑说:“如果不愿说就算了,没必要强求的,等您想说就可以了,与其后悔过去不如面对现在,不是吗?”
一阵凉风吹过,冷得易子风直哆嗦
“好……好好……冷冷啊,我……我们……快点……回去吧……吧,哈欠!”
“哼——,你说也对,与其后悔过去不如面对未来。”
看着易子风回去的背影,陈姨打心里高兴,心中的石头也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