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狼躲开索的攻击,刀光在墙壁上留下一道裂痕。
狼虎视眈眈的看着索,出于对寒天的不利,一直隐忍着不想出手。
“管好你的坐骑!”索护着夜狐。
寒天也急忙站到狼的身前,双手伸开保护着狼。
“你凭什么对它出手?”寒天真想唤出自己的长刀,劈在索的头上。
“这什么东西?你赶紧给我从这儿弄出去!”索紧握着长剑,“要是再做出什么对灵夜不利的举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索不像是再开玩笑,体内的气息缓缓流淌,周围的空气出现了扭曲。
“狼,退后。”
狼低伏着身子,嗤之以鼻的看着索,转头匍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我们大都还未有过一只肆的存在,你就不怕穷极来找你?”索纠结的表情似在怀疑寒天。
“穷极?”狼哼了声,“它只不过是有幸穿了首领的衣服,要是昔日的老大还活着,定会取了它的狗命。”
索想到了什么。
“莫不然你就是那只不服穷极的嫡系血脉?”
狼没出声。
索接着说:“没错了,肆一族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仇视穷极。”
索收了长剑,听得寒天云里雾里的。寒天一副苦瓜的模样望着狼,狼回避着寒天的眼神,不想跟他交流往事。
夜狐的样子平稳了许多,趴在地上,还是心有余悸。寒天和索一人坐在院子的一边,各自安抚着自己的坐骑,谁也不理谁。
索是像来请教假面关于出战的问题,而寒天的到来却让索有点手足无措。完全想不到这个小孩是什么背景,和假面带他来的用意。
这可是杜普旺斯的大都,要不是看在假面的份上,寒天刚刚的举动早就会惹得索痛下杀手。
天至昏黄,索还未等到假面到来,正准备起身离开,看着寒天躺在地上,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咬着牙憋屈的问他
“饿了?”
寒天扭头不理他。
“既然你也是他的徒弟,那我们就算师兄弟。刚才的事情,是我招待不周,小师弟还不要往心里去。”索在寒天的身旁坐下,“不过我确实还是不明白,假面会自己亲自收徒,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寒天全当是没听到。
“也罢,我也能自己去察。”索只是吓唬一下寒天,完全没那个心情去察一个小孩的身世,他只是沉浸在不久前的朝中会议上,想获得一席之地。
“我叫人给你弄点吃得来,师傅平日不用下人,所以院子里什么也没有。”
索说完起身离开了。
食物是在天快要黑下的时候送来的,一个士兵提着个箱子,敲门送进大盘美食,都是大都顶尖的皇家食品,让寒天饱餐了一顿。索还不忘给狼和夜狐准备了食物,全都是刚宰的羔羊,新鲜得让狼两口就给吞下。
一旁的夜狐看着心惊胆战,慌乱中吞咽着食物。
假面回到院子时,寒天一点也未察觉,包括狼在内。假面站在房梁上,观察着两个野兽的动静。
“如何?这个新家。”假面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出,吓了两人一跳。
新房如何,寒天没什么好质疑的,比不上无尽的旅馆,但也敌得过村里的矮房。内屋寒天没进去过,有了梨花的教训,尤其是假面这种深不可测的人,他是断然不会轻易走进去。
“我睡哪?”寒天问。
假面指了指对面不大的小房子,看着像是个储物间。闭塞而又阴暗。
寒天投去质疑的眼神。
“你就住那吧,新的房间还没空出来,我这从来没住过外人,所以没有多余的房间。明天过后我就叫人来给你重新翻新一遍,今天你睡我的卧室,我就在客厅躺一下。”
假面客气的样倒是让寒天挺满意的,他有点关心关于索的问题。
“那个,就是今天在院子的人,是你的徒弟吗?”
“他是杜普旺斯的三王子,九世委托我教他修炼,我便答应了。”
“这样说,你本不情愿这件事。”狼问了句。
“圣命难违。”假面小声说了句。假面一瞬间掏心掏肺的感觉让寒天适应不了,好像就是自己的爷爷奶奶站在自己的身前,他仿佛看到了他们的影子。
“你是真的认识我的爷爷奶奶们吗?”
假面点头。
“今晚我就跟你说一下当年我们的情况,以及我同你梨花奶奶的关系。”
假面坐在寒天的身边,一道隔音的墙壁包裹住了两人。连狼也排斥在外。
“我跟你的梨花奶奶,自打幼年相识。因为同门的原因,我们都是被收养的遗孤。当年与你梨花奶奶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便是叶舟。他这人生性孤僻,不爱多与人交流。我们师出同门,且相互照料,共同修行。二十岁左右时,师傅接到了九世的邀请。也就是现在杜普旺斯的国君,他当时还只是二王子,请求师傅出山,出拳相助。师傅是个倔强的人,早就断了出世的念头,他于是便将矛头指向了当时年轻一代的我。”
假面看着寒天,脱下了面具,一张沧桑的旧脸印入寒天的眼里。
“年轻气盛,空有一身本事的我,当然想尽力展现出来,所以便答应了九世的要求。此时除了师傅和九世,无一人知晓,所以现在我将此事告诉你,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年轻时的影子。”
假面顿了顿说:“暗帘门在世界的地位不高,也没任何交谊的门派,所以虽独树一帜,但也召开了杀生之祸。九世张着血盆大口,直言若是不答应,便大军围住山林。山林之外,已有十万军队沿途泼了火油,准备烧山,迫于压力,我才答应了九世的请求。你的梨花奶奶,叶舟。都不知道此时,于是怀恨在心,梨花带着叶舟投靠了四御,为的就是要通过自己的势力来将我拉下马,把我从暗帘门驱逐出去。包括现在,你的梨花奶奶还有这个心结,我怎么解释,都已于事无补。风被驱逐后,我就选择了退守后方,这也是九世想看到的。他不太相信我,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几十年,九世的余悸已经逐渐消除,也是我翻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