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松手啊,你干嘛!”寒天死死瞪着信的眼睛。
信手软了下,差点把寒天放出去。
寒天握紧了手里的长刀,一刀劈向信的脑袋,信躲闪过去,长刀轰在地板上,掀翻了木板。
“你疯了!”信大叫着。
“你不放我出去,你就是与我为敌!”寒天大叫一声,拖着长刀横扫出去,一束刀光如炮弹样划过空气,斩断了周围的寒冰烈焰,冲着信而去。
信挡在北榆的身前,一道黑色的墙壁显出,抵住了刀光,刀光所到之处,无一不划出裂口,就连信的黑色防护墙壁都裂开了缝。
“你干嘛!”信腾开烈焰,补上了缺口,一掌打出去,轰在寒天的胸口上,将他击飞在墙,重重的摔落下去。
信心疼的看着寒天,北榆就要冲过去,被信拎住了衣领扯了回来。
“你们这是干嘛啊!”北榆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寒天捂着胸口爬起来,眼睛充斥着火焰死死瞪着信,信看得毛骨悚然。
“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考虑怎么回去好不好!”信极力劝阻着寒天。
寒天不到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变本加厉。他左手上的雪花印记炸出一道冰凌,冰凌瞬间缠绕了整条手臂,寒气如巨浪般在房内蒸腾。
“你就是跟他们一伙的。”寒天持着长刀冲向信,信摇了下头,咬紧牙关,一手抱紧了北榆,闪身到寒天的身后,一掌打在寒天的后脑上,寒天瞬间像个皮球样,软倒在地。
“寒天。”北榆接住倒下去的寒天,恶狠狠的回头看着信,“叔你这是干嘛!”
“只是打昏了,他这个样子跟发了疯似的丧失了理智。一会儿就好了。”信看着倒在地上的长刀,还有寒天渐渐褪去冰凌恢复原装的手臂。突然长刀似打开了黑口,吸收着周围的气息,房间内的寒冰烈焰如碰到黑洞,一会儿便全进入了长刀里。长刀隐隐发出一刀光芒,躺在地上没了任何气息。
就连信的黑色墙壁也未幸免于难,全被长刀一并吸如其中。
信完全没想到这武器竟有如此大的威力,他也只是听说过名为手中的东西能削金断铁,锋利无比,此物可超乎了他的想象。
不一会儿有人敲响了房门,信跟北榆面面相觑,他让北榆将寒天和长刀拖进角落,自己一个人前去开门。
刚一开门,就听见了侍人的声音。
“老板,需要吃午饭吗?”侍人不经意瞟到了房内,一片狼藉,乌烟瘴气,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午饭就不需要了,只是这房间弄乱了,真不好意思。”信憨厚的笑着。
“没事的,我们这不乏有些在房内练功的客人,最终也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这些我们都有准备。”侍人看了眼房内,“只不过弄成这般不堪入目的模样,您还是第一个。”
“那就麻烦你了。”信说。
“这是份内的事,我先给您换个房间,然后您把损坏的物品照价赔偿就行了。”侍人说。
“没问题,那就麻烦了。”
“那我待会儿来叫您,您把东西收拾好,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信长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被无尽发现。他们只是看到了结果,并未知道经过,他就有可圆之词。不过侍人已经帮他说了,他感到这旅馆的处事方式,还真是独特,如果放在别处,早就报了官。
他关上房门,去察看寒天的情况。寒天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火焰烧的精光,赤身裸体的躺在北榆的怀里。北榆却见怪不怪似的,抱着寒天,帮他擦着脸上的污渍。
他不明白这小姑娘为何这么袒护寒天,既然原先就不认识,半个月内还培养出了这么深厚的感情,他真是小看了寒天的能力。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来收拾。这寒天一丝不挂的,你个小姑娘看着也不害臊。”
北榆似被信点中了要害,她刚刚还沉浸在寒天昏迷的焦急中,全然没察觉到寒天裸着身子。瞬间脸从脖子红到耳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立马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不早说!”北榆气得身子直颤,放下了寒天冲了出去。
信摇了摇头,不知道北榆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探了探寒天的气息,没有大碍,手指放在寒天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下。
寒天的手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看到信的脸,退到了墙边。
“我们先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再想办法怎么回去好不好,还有些事你不知道,你这冒然回去,要是碰上坏人,我们都得吃亏。你不想害了北榆吧。”信说着。
寒天蜷缩着身体,把头埋在膝盖里,痛苦得抽泣着。
“哭什么,万一他们没死呢?或许只是逃出去躲着了。”信说。
寒天抬起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脸扭曲得像一张被胡乱画成的白纸,邋遢无比。
“你看看你,把房间弄成了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了,待会儿记得赔钱啊。”信说。
寒天抽了两声,吸了下鼻子说:“我没钱。”
“没钱你就在这打工还钱。”信只想吓吓他,寒天真的一脸茫然。“好了,来个玩笑。”他脱了自己的外套递给寒天,寒天才勉强遮住了裸着的身体。
信看了看地上的长刀,不知道如何是好。
“带着吗?”信问。
“不然呢?”寒天回答。
信只是怕无尽那老头子看出来,要是真的盯上了寒天的武器,且不说他会不会在旅馆内动手,就是退了房,一定也会拦住寒天的。
这可真的像是顶着一座金山在外面走,人人都会贼兮兮的看着。
寒天摸了摸长刀,长刀似又活过来般冒出了白雾。寒天知道信在担心什么,靠在墙上看着他的宝贝疙瘩。
“你能自己躲起来吗?”寒天对着长刀说。
长刀“噌”得一声消失在了原地,吓得信和寒天都惊呆了。
“哪去了?”信问。
寒天指了指头顶,几千米的天空,长刀正悬在寒天的头顶,刀刃朝下,随时准备着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