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天空已经泛白了,张植木还是很安详的闭着眼,我拨通张兵兵的手机,让他现在过来替我,我要出去一趟,我准备和任以歌去找人帮忙了,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人命关天不能再等了。
“喂,兵哥,我现在出去一趟,你过来替我吧,嗯,好,卧槽!”电话还没说完,我扭头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张植木刚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我,问道:“张修一?你怎么在这?”,“喂,修一,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电话那头张兵兵着急的问着我,“兵哥,张植木醒了,赶紧让人过来吧。”说完我就挂了。
“张植木?你记得发生什么了么?”我叫了他一声,“什么发生什么?诶?不对啊,这是哪啊?我怎么在这?”
“等人来再说吧。”不多时,任以歌和张兵兵等人都来到了这里,徐水舟先说了话,“木头,昨天你阴神出游之后遇到了什么?”
张植木一脸不解的回答道:“什么?什么阴神出游?啥时候阴神出游了?”
这下轮到我们众人愣住了,徐水舟接着问道:“昨天晚上咱俩在操场墙根那抽烟,你记得么?”
张植木点头说道:“记得啊,抽完烟不是就回去了么?当时你还问我要不要吃夜宵,我说不吃,然后就回各自宿舍了啊,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儿?”
我们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我对着舟胖子说:“舟哥,你是当事人,你来和他解释吧。”
听完舟胖子的解释之后,张植木也懵逼了,看着我们众人,皱着眉头说:“我没有一点印象啊,我不记得昨天有这一出啊!”
很明显张植木的记忆被替换掉了,很可能就是昨天在操场上戏耍我跟何雪扬的人,我想到宋之成师伯之前也曾施法替换掉了周振和王丹的记忆,后来我问过老张,老张说,真正的替换记忆这种事情就是他也做不到,宋师伯施法其实看似是替换记忆,实际上只是施以幻术,让被施术者错认为他的经历是这样的,饶是如此也不是一般修为能轻轻松松做到的,首先施术者的炁要长期停留运行在被施术者的体内,这样才能保证被施术者关于那段记忆会一直陷在术中,而且人的记忆总是会模糊的,施术者的炁因为停留时间过长而自行消散之后,被施术者可能已经自己都搞不清楚那段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种术一般是由办公室的人来做的,毕竟如果哪个修行人都对普通人施以这种催眠幻象导引之术,那岂不是就乱套了,如果想要恢复记忆,需要有更高修为的施术者及时以醒神术,将被施术者身上原施术者的炁给净化掉,而且阴神这种东西其实是很脆弱的,稍有不慎,很容易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张植木现在心里也有点慌了,但是在任以歌面前又不想认怂。我看张植木也没什么事儿,就和众人商议大家先行回去,各自多加小心,尽量结伴出行。
众人走后,我让任以歌留了下来,“以歌,我觉得这件事儿很蹊跷,很奇怪,对方就好像是在暗处跟我们在这做游戏一样。”
任以歌坐下来,看着我,“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你想怎么做?”
我告诉任以歌我的想法,首先是看看能不能找孔师伯帮忙,之前任以歌说过现在的孔师伯帮不了我们,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任以歌和我解释,孔师伯在大约20年前的一场动乱中,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现在的修为比之我们也強不了太多,所以找孔师伯帮忙,基本上是不现实的。
这时候我想起老张和我说过,三合观也是在大约20年前的一场动乱中不复存在的。
看来孔师伯这边的确是行不通了,我问任以歌,“学校里除了孔师伯和柳云轻还有其他修行界的前辈了么?”
“没有,最起码目前现身的是没有,所以如果你想找人帮忙,现在只能找柳云轻。”任以歌看穿了我的想法,而且丝毫没给我留面子,“柳云轻目前看来对你应该是没有什么敌意,你去求她应该还有可能。”
我陷入了沉思,本想着和那个女人能没有交集就没有交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门求她了,“好吧,我知道了,既然只能求她,说求就求。”我拨通了柳云轻的手机,结果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这就有点尴尬了。
我看着任以歌,撅了撅嘴,“没人接,可能是不想再理我这个小张了吧。免得想起来和老张的往事。”
任以歌白了我一眼,“没人接,你不会上门去找啊,求人办事怎么着也得拿出来一点点诚意。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去上课了。”
说完任以歌就走了,我看着桌子上的御风尺,老张啊老张,真是难为我小张。
日落西山,我在天将黑未黑的时候来到柳云轻的宿舍门前,敲了敲门,本以为门会跟之前一样自己就开了,谁曾想半天过去里面没一点反应,我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理我,我又不好意思一直敲门,万一人在里面有什么事儿,或者没在家,我一直敲门再影响到邻居,我就又给柳云轻打了个电话。
“喂,柳老师您好。”““诶!好嘞好嘞,我在门口等您,不着急。柳老师再,见。”
柳云轻只说了一句,“门口等吧。”我再见的见都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掉了,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我在门口等啊等啊等,等的望眼欲穿,终于听到了一阵,“咔嗒、咔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柳云轻就出现了,纯白的长袖,掖在牛仔裤里,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细高跟的凉鞋。
我弯腰鞠躬,跟柳云轻打招呼,“柳老师好!”
柳云轻理都没理我,开了门就进去了,然后开始换鞋,换好鞋之后,说了一句,“进来吧。”
我提着果篮,放在餐桌上,柳云轻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透明的玻璃杯上还留了一个口红印,然后拿着上次那本书继续翻阅起来,“说吧。”
“哦,是这样的柳老师,昨天晚上,”“说重点。”我这边刚起了个头,就被柳云轻打断了,“阴神出游记忆被替换了,想知道您了不了解有关这方面的。”
“不了解。”
柳云轻回答完,丝毫没有再问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干坐在这里,“哦,那行吧柳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一边说,一边起身鞠躬,转身准备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传来柳云轻的声音,“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