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志怀推门进来之后,何雪扬站起来看向我,任以歌看都没看我一眼,赵志怀看我神情不太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哈哈,呵呵,嘿,没事儿,怎么样能看出来什么问题么?”我干笑两声问赵志怀看的结果。
赵志怀观察了张植木之后也说不出所以然,那没办法了,只能先用引魂香试一试了,我只知道引魂香的作用,但是还没用过,这时也不敢托大,还是劳烦赵志怀这个真道士来做法吧。
赵志怀说:“人太多恐怕引魂香的作用会被稀释,还劳烦各位去门外等候。”这会儿让这一群男男女女去门外也不方便,我和张兵兵等人商量到,你们都先回去,如果今天晚上连赵志怀也没什么办法的话,我和以歌再想办法,这边随时和你们保持联系。
张兵兵等人走后,不算张植木,寝室还剩下我们四人,我正想跟何雪扬说,让她也先回去,只看她对任以歌说道:“我这里有一件法器,能屏蔽我们三人的气息,我们要不要先到旁边去,让赵道长施法?”
任以歌点了点头,跟何雪扬一起走到门口,两人看着我,我一时间犹豫,何雪扬就拉了我一把,我站在两人中间,只能装作全神贯注看着赵志怀,这时何雪扬掏出一把团扇,扇面绣有山河图,我甚至有种错觉,扇子上面的瀑布河水是流动的,只看她右手持扇,从右向左连扇三下,然后一抛,扇子凌空而立,挡在我们面前,何雪扬说道:“赵道长您开始吧。”“不敢不敢,何居士叫我本名就行。”
说完,赵志怀不在言语,从背后取下背包,掏出从一个方形长盒抽出三根香来,只看赵志怀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大拇指扣住无名指和小拇指,将手立于胸前,然后向右手三根香一指,接着双手握住三根香的底部,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鞠了一躬,然后面朝张植木,三根香就被凌空插在了那里。
果然是正宗的道家传承出来的弟子,比我这半路出来的弟子强太多了,只看香烛之上的青烟缓缓被张植木吸入体内,然后在赵志怀的引导下从体内出来,只是青烟却只是在屋内弥漫。
“这是怎么回事?”赵志怀和我们解释道,“这会儿青烟本应该循着张植木的阴神而去的,但是引魂香似乎也感受不到他的阴魂,难道他的阴魂已经出了方圆九百里?不然就是他的阴魂被困在了某种结界之内。”
何雪扬将扇子取回,我们四人看着彼此,恐怕这事儿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了,何雪扬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任以歌,问道:“要不我们去找孔师伯?”任以歌摇了摇头,“现在的孔师伯已经帮不了我们了。”我听懂任以歌话里有话,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种场合也没有追问。然而总有不开眼的,赵志怀问道:“孔师伯是谁?”
我看了任以歌一眼,任以歌说道:“是一位修行界的前辈,在学校任教。”
“呃。”赵志怀似乎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也就不再说话,此时何雪扬默默说了一句,“我觉得有人去求一求柳老师,说不定...”
然后三个人都看着我,“哎呀,也不一定嘛,求人不如靠自己。”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我就不信了,我想起来当初林风治疗的那个孩子,于是来到张植木面前,扒开他的双眼,本来就是抱着一丝侥幸尝试的心理,果然现实将我的幻想无情的击破,张植木这时和那个孩子的症状完全不一样。
“这样,我想去今天张植木出事的地方再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东西。志怀兄与何大小姐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以歌俩人去就行,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等张植木好了,让他小子请你们吃饭。”
“也没帮上什么忙,修一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也和志仁商量商量,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有事儿随时跟我联系。走了,告辞。”说完赵志怀就先走了。
我看着何雪扬,何雪扬一边说一边指着张植木,“咱们都走了,万一他出事儿怎么办?你们俩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任以歌说道:“还是你们俩去吧,虽然我们都没有到达冥视的境界,但是毕竟我的感知能力要强一点,万一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过来,我也有所防备。”
我一下子有点犯了难,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声好,我确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任以歌推着我,“赶紧走吧,说不定去晚了能发现的也发现不了了。”
“好,那你自己在这小心。”说完,我就跟何雪扬向张植木出事的地方赶去。
“你啊,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这辈子能遇见一个对你这么好的姑娘。”何雪扬在路上幽幽的跟我说道,我被她打趣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岔开话题,“你刚才的扇子挺好看的,叫什么名字?”
“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啊?法器这么私人的东西,名字能随便说么?”何雪扬看我岔开话题也没在意,继续顺着我说的话揶揄我。
“哎哟,别以为我多想知道,要不是看在您老今天帮忙的份上,想夸夸您的扇子,不说拉倒,谁稀罕知道。”
“呸呸呸,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应该说任以歌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你,真替任以歌不值,一朵鲜花插牛粪。”
“鲜花愿意,牛粪营养,你管得着么?你想插还没地儿呢?”
“去你的,追本姑娘的从北京五环排到成都春熙路,大晚上的跟你出来,你就偷着乐吧。”
“哎哟哟,好感动哦,谢谢何大小姐赏脸了呢,要不您走吧,我怕人从成都春熙路打飞的过来跟我皇城PK。”
说着说着我们两人就来到了张植木出事儿的地方,这俩当代低素质大学生代表,怎么考上的北大,随地扔烟头,我将烟头捡起来揣在兜里,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何雪扬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据舟胖子说,他是听到五四操场东北角的小足球场传来的,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我从背上的包里抽出御风尺,拿在手里,何雪扬也把刚才的扇子拿在手上,此时校园已经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俩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四周。
突然何雪扬叫了一声,然后向后转身一挥扇子,一阵大风吹过,我赶忙问道:“怎么了?”
“我刚才感觉有人在我耳朵边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