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随着记忆,一步一步走向祭司殿。
入目的是警戒,只见很多将士看守着这里,将士在这里巡逻着,可见其的重要性。
这里不似往日,往日他来只见一群身着白衣人,在这里整理着排练着吟唱着,显得格外清新。
而此时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年都没有,只有重兵把守。
只见冷眸拿出一个符纸贴在身上,就朝着大门走去。
众人就似没看到一般,各自忙碌着。
冷眸一直走到祭祀台停下,看着往日庄重的地方被弄的花枝招展,让他很是不舒服。
他慢慢的走向祭祀台的中央,他寻找着冥邪说的地方,可他总觉得怪异,他清楚的觉得冥邪筹划着什么,简单的让冥雨把彼岸花放在这上面就行了吗?
肯定是有一个空隙可以放下这彼岸花,可是他找不到。
在哪呢?在那呢?冷眸想着,他把整个祭祀台找了几遍了,一点发现都没有。
冷眸想的太过入神,没发现他怀里的玉笛飞了出来。
“冷眸哥哥,冷眸哥哥。”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冷眸的思绪唤了回来。
“小邪,你这是怎么了?有事说吧。”冷眸看着她忽明忽暗的影像说道。
“冷眸哥哥,能把你的身体借我一用吗?”冥邪看着他认真说道。
“你要我的身体干嘛?”冷眸想了一下问道。
“我的身体伤的太重,已经不能使用了,我想借用你的身体,等事情一过,一切都会没事。”冥邪说道。
“你这是已经死了吗?”冷眸惊讶道,四天前,他抱着她时就发现她的身体毁坏太严重了。
“差不多吧,我不想让哥哥知道,我怕他伤心,只能来找你。”冥邪眼神充满悲伤。
“好,我答应你。”说着冷眸张开双臂抱向她。
“嗯,谢谢你,如果成功了,我也许可以活过来,但是希望渺茫,哥哥还是拜托给你了。”冥邪说了声后,伸手抱着冷眸。
冷眸咬紧牙齿,他只觉得身体动弹不得,头好疼,就像要被撕裂开一般,然后他昏迷过去了。
只见睁开眼睛后,不是之前的金瞳而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哥哥的隐身符挺管用的。”一个悦耳动听的童声从他嘴里说出来。
只见他飞速的离开祭祀台,出宫,往着晨曦殿方向飞去。
到了晨曦殿,他走到冥雨睡觉的房间,轻轻推开门。
看向床上的人眉头紧皱,眼角流着泪,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只见冷眸手一抬,拿一瓶东西撒向空中,床上的人眉头舒展开来,不在流泪。
“哥哥,你瘦了,放心吧,没事的,即使入魔我也会回来的,你好好照顾自己。”冷眸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个童音。
然后冷眸走向一处,伸手一挥,身处在那个海底冰屋里,只见冰棺多了两个,和一个女童躺在地上。
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女童,身上到处都是烧伤,旁边放了一些瓶子。
他在地上画了一个奇怪的阵法,将女童抱在阵法中央,然后从地上拿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进女童的嘴里,只见液体顺着女童的喉咙一直流下去。
忙完这一切,只见他起身走到冰棺,把三个冰棺全部打开了,之后给里面的三个人都喂了一颗丹药。
“浅月哥哥,得罪了。”然后只见冷眸抱出浅月的身体,解开他的上衣,在心口处,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从身体穿过。
冷眸小心的擦着伤口,又用液体的药水一点点的浇在上面,只见他双手分开一前一后合在伤口处,源源不断的光明元素从他的手中流入伤口中。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松开手,把脉后,又在伤口处撒上药粉,后将伤口包扎,穿好衣服,将人再次放入冰棺合上冰棺。
“父皇得罪了。”只见他抱出另外一人,解开衣服,依旧是心口处的剑伤从身体穿过,他用同样的方法治疗。
“母后冒犯了。”他抱出最后一人,只见她肩膀处有道剑伤,献血染红了一大块衣服。
冷眸擦拭着她伤口处,用光元素为其疗伤,把脉,撒上药粉,包扎,放入冰棺。
最后他检查了一下,手一挥又出现在晨曦殿中,只见他额头都是汗,衣服上也沾了很多蓝血,他走向一处房间,脱下外套,睡了。
“冷眸,你醒醒,冷眸。”冥雨焦急的喊着。
“好困,让我睡会。”冷眸迷糊着说着,他只觉得身体好累,头好疼。
“好,好,你没事就好,你睡吧。”冥雨看见他说话就放心了。
天知道,他刚才醒来看到对面房间的门没关紧,他跑来一看,冷眸满头是汗的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有多害怕。
为他擦干了汗,又用光明元素替他诊治,发现他一点伤都没有,把他都弄蒙圈了,他还从没遇到这情况。
冥雨起身替他盖好被子,转身准备离开,无意间瞟见一旁被丢弃的衣服,冥雨走上去拿起来。
看到衣服上沾上的蓝血甚是惊讶,这些蓝血上有父皇母后的气息,还有浅月的气息,只是没有妹妹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这是冷眸的衣服,怎么会有他们的蓝血,冷眸失踪这么久他去了那里,又做了什么,看样子父皇他们伤的不轻。
看冷眸这样子根本叫不醒,问不出什么了,无奈冥雨收了这衣服,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放在他床边,冷眸是不会伤害父皇他们的,算了。
“雨儿,我们去用膳吧。”雨海说道。
“嗯,等会吃完送点鸡汤到这里,冷眸睡了,等会他醒来给他喝点。”冥雨答道。
“嗯,雨海知道。”雨海说着。
众人离去。
冥雨边走边想,不明所以的调令,冥雨军的归来,冷眸的独行,他身上的蓝血,他疲惫不堪的昏睡,各国皇子的到来。
晨月的成人礼也没几天了,找了十年的人又突然有消息了,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控着。
冥雨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确不知是好是坏,他开始不安和恐惧,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