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人都离开了,砚芷雁总算全身松懈,整个人都瘫在床上,拜托,她本来就是一个不擅长和人交流的人,更何况还是像这样要费尽心思的讨好和哄着,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这些,可都是关心她的亲人。
才刚刚在床上躺了那么一会儿,窗边传来敲击声。
砚芷雁翻身下床,跑去开窗。
打开窗户砚,就见砚信正站在外面冲她笑。
砚芷雁翻白眼,就知道,这个哥哥不会轻易离开,走到窗边问:“哥,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砚信笑道:“出来,带你去看戏。”
砚芷雁抿唇,狐疑的看他一眼,还是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着他一同前往。
砚信带她去的地方并不远,也就是她明天天亮后要嫁的太子府的后花园 。
而此时的后花园中,三个男人打成一团,砚芷雁凝神看去,自己的准夫婿东方严正被魔战与谷子耀和自家老爹砚大少围攻。
对于砚大少,东方严他是不敢还手,在面对魔战和谷子耀两人的攻击时,他就毫不留情的还手了,本来就是情敌,现在他和芷雁又关这两个人什么事?早就看这两个人不顺眼,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揍人,他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
只是,准岳父大人老是在拖他后腿怎么办?打又不能还手,是以欠能身受着,只是,他找准机会,揍魔战和谷子耀二人的手劲就更大了。
站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砚芷雁忍不住扭头问砚信:“这里不会还有在成亲头一天揍女婿的习俗吧?”
砚信正准备撸袖子,自己也想加入战圈,这下子,被她问的无话可说,他该怎么告诉自己的妹妹,他们揍这个家伙,完全是因为不喜欢这个家伙娶走了他们心中的宝贝,这样做是在吃醋。
在心中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又干笑两声,才理直气壮的回答说:“那当然肯定是这样的,打得越狠,就是给他的祝福越多,所以现在哥哥也要上去他一下。”说着,不由分说也加入了战圈。
砚芷雁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着,这几个人围攻东方严,抿抿唇,在心中冷哼,鬼才会相信她哥的话,当她是傻子呢!分明就是不甘心让东方严轻轻松松就抱得美人归。
此时的东方严,已经完没有了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太子殿下的形象,正处于绝对挨打的状况。
本来就不是砚大少的对手,基于这人是准岳父,所以打他还不能还手,现在又加上一个大舅哥,又是一个不能还手的人,原先他还可以瞅着机会揍几下魔战和谷子耀那两个货,现在,东方严就只能抱着自己的头,避免被人把脸打坏,免得明天的婚礼他见不得人。
早就看出东方严的囧状,无聊的砚芷雁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说:“你们慢慢打,我要回去睡觉了,只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别招他打的太重,耽误事儿。”
看这情况,她爹和大哥不会那么快放过东方严,她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免得看多了还害她心疼东方严。
早知道是这样的事,她就不该跟着她哥一起出来,真的浪费她的休息时间。
看着砚芷雁居然扭头走了,正处于挨揍状态下的东方严脸都黑了,弄的围攻他的几个人都有些同情他了。
谷子耀第一个跳出了战圈,笑道:“本太子怎么觉得那个丫头不太看重太子殿下。”
魔战嘿嘿笑着点头说:“就是,也许本宫还有机会也不一定。”
东方严糗着脸,加大力道冲着他们挥出一掌 ,怒喝:“滚。”
几个人丝毫不惧怕的,哈哈大笑的散开。
东方严
砚大少站在原地,紧抿着唇,看着他,虽然被这头猪将自家的好白菜拱走,但是刚才自家女儿的做派,确实真的让他觉得很解气呀,看着略显得有些狼狈的东方严,他笑眯眯地背着手转身离开,明天他还要喝岳父茶呢,今天要早点睡,明天不能错过时辰。
砚信不甘心的瞪了东方严一眼,也转身回去休息,他是新娘的哥哥,今天不休息好,明天怎么帮忙。
见岳父和大舅哥都走了,东方严冷冷的看着谷子耀和魔战说:“你们俩还不走?”
“走,我说你真的不需要我们给你当压床童子?别人可是想都想不到的。”魔战死皮赖脸的说。
梓月皇朝有个习俗,新婚夫妇成亲头一天,婚床要有童男童女先睡一晚,意思是子嗣昌盛。
东方严上下打量着魔战和谷子耀,眼中全是鄙视的说:“就你们俩,还压床童子,别搞笑了,行了,明天的特别节目你们俩个不去准备吗?要知道,那些人可还有玄魔大陆派来的使者相帮,你们到时候可别出丑。”说着再也不理他们,转身大步离开。
他还是去找自己的媳妇儿腻歪腻歪,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魔战指着自己的鼻子,看向谷子耀说:“他这是不信任本宫?”
谷子耀拧着眉说:“他说的也没错,行了,走吧,我们以后能不能过快活日子,就看明天的行动了。”
魔战咬牙,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和谷子耀两人先后离开新建成的太子府。
他们几人先后离开太子府,一袭黄衫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在东方严几个人打斗的地方站了一会儿后,才闪身离开。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黄衫女子离开后,东方严和砚芷雁两人再次现身。
紧抿着嘴唇,砚芷雁已经不想说话了,前世被最亲的人陷害至死,她特么还没有接受教训,刚才那个女人,分明就是一直守在自己母亲身边的表姐花云,若不是她今天心血来潮,回头来看看东方严,还看不到这一切,眸光一闪,砚芷雁冷笑着问身边的东方严:”你猜,她是谁的人?”
东方严沉默了一会说:“老四或者老五。”
当机立断,让守在自己身边的神兽小凤凰去监视花云后,砚芷雁转身拍拍东方严的肩膀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出大戏要唱。”
她脸色微沉,背着双手转身离开,不管是谁,休想破坏她的幸福,经历了那么多,她也不再是那个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蠢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