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定国公看看书房中的众人,说:“现在我们也不用紧张,外面还没有什么传言,只不过是只有吕尚书得到这一张纸条而已,不过信儿说得很对,我们也需要未雨绸缪,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那一位,需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若真的有人想对我们定国公府不利,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们定国公府是承受不起的。”
砚大少点头说:“没错,应该这样,毕竟定国公府不是只有一个人,国师说的对,兴,百姓苦;亡,亦是百姓苦。百姓是人,都有儿女,定国公府也是有许多条人命的,这其中还有许多依附着定国公府活下去的人们。”
砚信和砚芷雁两兄妹连连点头。
看着依旧是玄魔大陆使者打扮的砚大少,谷子耀和魔战两个人皆都是目光灼灼,这个人的身份果然是和他们想象中的一样,呼之欲出吧!
仿佛感受到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砚大少转头看着他们,目光中充满了嫌弃,一转头不看他们,对砚芷雁说:“丫头,这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一切由你祖父做主,太后娘娘的寿宴应该很忙,你要细心办好了,本使者也会去参加寿宴的,本使者也要去查一些事情,今天就到这儿吧,老公爷,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派人找本使者。”
老定国公点头,看着他欲言又止,他本来是想说这都已经和自家老太婆见面了,这小子还是不肯在现在这个时候去和老太婆相认吗?转念一想,现在这个敏感时期,还是暂时不要相认吧,毕竟女人容易心软,他不敢保证自家老太婆见到多年失踪的儿子,活生生在他面前能够憋得住的。
将心比心啊,他刚开始看见这儿子的时候不也是那样激动吗?更别提他家的老太太,所以直到砚大少离开,他老人家也没有再开口,要求现在就相认的。
看着砚大少离开,谷子耀和魔战两人也慌忙向老定国公告辞,去追砚大少。
虽然他们两个没有得到那小丫头的心,可是讨好一下那小丫头的亲爹也是很有必要的,说不定,在这位的面前他们会有一丝希望呢,没看见之前这位对东方严那个丑八怪,不也是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嘛!
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想法,砚芷雁留在书房中看着老定国公和兄长砚信,问:“祖父,大哥,你们觉得这字条是谁送给吕尚书的?”
老定国公和砚信两人互看一眼,叹了口气,他道:“丫头,自从你不再藏拙,总给你找事的,除了那几个还有谁?”
砚芷雁抿抿唇,说:“十四那个妖怪,不,不可能是他,他没有那个脑子,五殿下,”她说着看了眼老定国公和砚信,才又说道:“他兴许有可能会吧,还有夜贵妃,她不是被禁足了吗,不过,也不代表她在宫外面有人给她办事,还有那个新晋的田妃,呵呵,上次见过一面,白莲花一枚,至于心机,哼,能在皇上身边得到宠爱,哪一个妃嫔简单?”
老定国公苦笑着看着她说:“丫头,这话全都叫你一个人说完了。”
砚信笑着说:“祖父,话是叫小妹一个人都说完了,可是,您不觉得她说的全都是对的吗?”
老定国公点点头说:“的确。”他老人家目光灼灼的看着砚芷雁说:“丫头,以前,你真的是在藏着掖着,怎么连祖父和你大哥都瞒得这么紧?差一点害得祖父和大哥都以为你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你可知道你祖母,看见你那个样子有多么难过吗?”
砚芷雁摸着鼻子心里在想,她就是穿越过来的呀,你们的那个孙女儿已经死翘翘了呀。
不过原来的那一个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在她这里还只是一个美好的误会呀,她只是给自己突然变得这样厉害,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可是这个话也不能对他们两个人说吧,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当妖怪。
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过了半晌她才皱着小鼻子说:“祖父,孙女这段时间表现怎么样,大家都知道吧,不瞒您,我还开了好几家“美食宴”,就是帝都新出的那些风光的酒庄和养生天堂,都是我的产业,这些如果一开始就让所有人知道,会怎么样?父亲十几年前很出色吧,结果呢,就算我只有这一段时间的出色,不也是落了个凤星吗?”
哼,虽然那字条上面,并没有写凤星是我,可是,有着身有反骨,还有定国公真能定国否那样的字,她还就是相信,那凤星指的是她,砚芷雁在心中暗暗想着。
有反骨,还凤星,还定国公能定国否,若她一直优秀,那么,光这些,不管皇上如何信任她家祖父,嘴上不说,在心里会像一根刺,扎在那里,还会让定国公府众人生活在油煎火烤之中,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想要的。
所以,她应该很庆幸,之前原主的纨绔,否则,说不定,定国公府被皇帝惦记了,也会被灭,也不一定。
最后,定国公府揭竿而起也有可能的,兴许会成功,但也有失败的可能,无论那样,结果都不会好,她身体的原主兴许熬不到等她穿越,就已经嗝屁,真那样的话,还会有她现在的风光吗?
回答,肯定是还有她的屁事啊!
所以,她还是希望原主,维持现状,等她穿过来,拯救定国公府吧,至少,现在,她和原主是皆大欢喜啊,若不然,她和原主就真的是都落不到好啊!
定国公和砚信都定定的看着她,好半会,定国公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说:“丫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万事,有祖父给你顶着。”
砚芷雁冲着他,笑的很灿烂,说:“祖父,放心啦,孙女儿不会委屈自己,哼哼,大不了,我真的……”她说着就目露凶光,继续说:“我还真的想让那丑八怪当皇后。”
“噗,咳咳咳,别,咳咳,丫头,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老定国公边说边咳得涨红了脸。
砚芷雁皱眉道:“爷啊,我才不傻,当皇帝干的是最累的活,睡得比狗晚,干的活比驴还多,起的比鸡还早,说话不注意,还有那啥言官管着,我才不要这样自虐,又不是自虐狂。我只想,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没事去看看美男,再好一点的,还可以美男天天换,这样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