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边急步往里走,砚芷雁一边问:“管家,我祖父现在怎么样了?”
管家答道:“信少和大国师都在,大国师用了几个办法,都只管了一下下,老主人就又犯病了,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茅房。”
听了这话,砚芷雁的脸都黑了,脚步更加快的往老定国公的卧室赶,现在她哥和大国师都在那里。
不一会儿,众人都到了老定国公的卧室外面,就看见砚信正扶着老定国公往里走,看样子是才从茅房里出来,卧室外面还站了一个年约四十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见状,顿了顿脚步,砚芷雁才又大步流星走上前,喊道:“祖父,大哥。”
砚信和老定国公停下脚步,看向她,老定国公的和砚信的眼中明显都露出了喜悦之色,砚芷雁来到他们俩的面前,抢在那个还不知底细的妇人之前,扶住了老定国公,便敏锐地发现老定国公的脸色明显就是一松。
挑挑眉,砚芷雁看向那位妇人。
砚信面无表情的说:“她原是祖母身边的丫鬟夫家姓谷,虽然已经去世了,但她并没改嫁,还是叫她谷氏好了。”
“哦。”既然他哥都这样介绍了,她也没必要跟这人打什么招呼了,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
她听得出来,兄长在介绍那个妇人的时候,声音平淡无奇,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悦的情绪在其中,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惹的她哥都不高兴了,还有祖父的表情也不太自然。
几个人进了卧室里面,看见祖母也在里面,脸色也是不太好的样子,尤其是当她的祖母看见那个谷氏进屋的时候,脸色更是变了一变,这是几个意思,她敢确定祖母绝对不是看见她来了,脸色才变的,而是在看见那个谷氏之后,砚芷雁的心中暗自思量着。
此时,国师大人正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色除了有些苍白倒没什么变化,但是那一对好看的眉毛也是紧皱的。
看着自家兄长将祖父扶到床上靠好,砚芷雁又看见那位谷氏就想床前面冲,那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不甚明白,但是也有些猜测到了,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祖父的身体现在成这个样子,似乎,连让大国师救治都有些困难,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硬要往她家祖父身边挤是几个意思,砚芷雁分手将要往自家祖父身边挤的女人拦住,冷漠的说:“我说这位,你没看见吗?我祖父他身体不舒服,你跑到这儿来干是什么的?没看见我祖母在这里吗?他们才是夫妻,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是不懂事吗?”
她说话的时候,刻意的将夫妻两个字的音咬得很重。
那谷氏的脸色变了,愣愣的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她呐呐的说:“我,我只是想帮忙照顾下老公爷。”
在这个无关紧要女人面前,砚芷雁是连装都不想装,她不客气的说:“让你来照顾我祖父,你是会医啊还是我祖父的丫鬟,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你老往我祖父身边蹭干什么,你不要脸,我祖父他还要脸,我定国公府还要脸面。”
这样刻毒无情的话,让谷氏一下子红了眼眶,嘴唇哆嗦着,眼泪一瞬间集聚在眼中,她这个样,这要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做起来,那还算是我见犹怜,可是这个老的快五十岁的女人做那算什么?这是在装嫩还是在装可怜?
这一屋子的男人身份都是尊贵无比,这是年纪一大把了还想攀高枝儿,一想到很有这个可能,砚芷雁就觉得恶心的不行,这得多不要脸才做的出来这样的事。
可她的话一出口,却让这一屋子的人心情都莫名的好了起来,尤其是老定国公夫妻俩,自家的宝贝孙女儿真是贴心小棉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