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大厦。
这是整个临安市最高的楼。
同时也是整个越省最高的楼。
临安市民每天都会仰望这座楼,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栋楼的所有权在谁手里。
这也曾经一度成为大楼落成后,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也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这个他们曾经热议的人,几乎每天都会在望月大厦的最高层,透过宽敞明亮的落地窗俯视他们。
“刘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刘为民静静地看着窗外,剑眉紧锁。
身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系蓝色领带的干练青年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
“嗯,你下去吧。”
依然低头看着都市繁华与历史厚重感相结合的临安市,刘为民没有回头,抬手接过了那份文件。
待那个青年小心翼翼地合上办公室的门,刘为民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手中的资料来。
如果何中平在这里,他估计会被惊呆。
因为这份文件几乎把他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所有重要事件都列的明明白白的。
很快看完了文件,刘为民淡淡一笑,走到一个巨大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
“喂,老陈吗?昨天月月提的那个事,找个适当的时机给解决一下。”
“对对,工作量不要太大,待遇可以适当提高一点。”
“好,这个事情你就辛苦一下吧,那就这样。”
挂断了电话,刘为民想了想,又拨了一个号,威严的声音突然变的柔软。
“月月啊,在干什么呢?”
“什么?!贝贝又吃了一只羊!”
......
茫然地行走在车水马龙的都市街头,何中平有些百无聊赖地把玩这一根淡金色的鬃毛。
对于重新找工作,他现在有点黔驴技穷的感觉。
手里这根神异的鬃毛,在何中平带回仙霞市之后,就变成了淡黄色。
但是,在那一天迷雾突然降临之后,这根鬃毛就在不知不觉间又变回了淡金色。
关于这根鬃毛,他一直都没琢磨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现在带在身边却有一种舒适感,就好像之前在迷雾中的感觉那样。
是的,他在危险的迷雾区竟然会有舒适感,这让他也很困惑。
不过在他把玩了几天之后,这根鬃毛的颜色又有变回淡黄色的趋势。
似乎在这根鬃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消散。
“嘟嘟!”
刺耳的鸣笛声打断了何中平的思绪。
一辆无比风骚的红色超跑正缓缓停在路边。
费晨远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座上,自以为潇洒地往后一甩头发,满脸贱贱的笑容。
坐在他身边的女生看着十分眼熟。
一头红色波浪卷发,巴掌大的网红锥子脸,穿着一条紫色吊带裙,事业线幽长而深邃。
“中平啊,这是在干啥呢?”
费晨远随意地挥了挥手,笑道。
“这位帅哥,还记得我吗?”
那个女生也咯咯笑着问道。
“没干啥,瞎逛呢。”
先回答了费晨远,然后何中平挠着头对着那个女生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位美女我好像有印象,不过想不起来了......”
“哼,你们这些男人,都光顾着看刘影月了吧!”
女生不乐意了,话里却是带着一股千年老醋般的酸味。
“哈哈哈,老同学,你这记性力不行啊,这才过去多少天你就忘啦。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丽云,郭丽云,上次也在我的生日宴会上,想起来了吗?”
费晨远虽然是笑着说的,不过听见郭丽云的话,脸上却是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哦,对对对,看我这记性!”何中平这会儿想起来了,“我记得你当时的头发好像不是这个颜色啊......”
“哼!今年走背运,我换个发色转转运不行吗!”
郭丽云冷哼一声道,显然还记着仇呢,不过脸色到底是好看了许多。
“中平啊,你说说你,有困难也不知道找找老同学,我费晨远还能不帮你么?”
摘下墨镜,费晨远似笑非笑道,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玩味之色。
何中平一惊,勉强笑道:“困难,我能有什么困难!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嘿嘿!”费晨远轻笑一声,“行了,老同学,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你回忆回忆,前天是不是发了一份简历到诚远公司人事部啊?”
心里咯噔一下,何中平知道问题出哪里了。
诚远公司。
费晨远!
我靠!
失策了,失策了!
当时病急乱投医,光顾着广撒网了,也没怎么仔细了解情况,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之后,何中平暗暗叫苦。
见何中平的表情有些尴尬,费晨远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轻蔑,一把搂过郭丽云光滑白皙的香肩,“我说中平啊,你说你一学工程的,非要应聘文案。我看你那天那套拳不是耍的挺好么?要不来给我当保镖吧,赚的绝对不比那些文案少。”
轻视地瞥了何中平一眼,郭丽云挥动粉拳锤在费晨远的胸口,用发嗲的声音撒娇:“哎呀,不要当着你同学的面动手动脚的啦~”
“我只是动手,可没动脚哦,嘿嘿嘿。”
没想到这一不留神就被恶心到了,何中平有些无语地看着这对已经入戏的公母。
“哎呀,不要啦,还有人在边上啦~”
“没事没事,不是别人,这不是我保镖嘛,正好让他提前适应一下工作环境。”
明明何中平这边还没答应,费晨远倒是已经把他的身份给定完了。
“我没说要当保镖。”何中平黑着脸道,这神特么的工作环境。
“怎么,是不是担心待遇的问题?你放心啊老同学,我保证你的收入不比以前少!”
“不用了,我就是投着玩。”听见费晨远这左一个老同学,右一个老同学的,何中平感觉有点蛋疼,“那个,你们好好玩,我去那边的商场上个洗手间。”
说完抛下这对狗男女,何中平匆匆离去。
“切,都成无业游民了,拽什么拽!”
跑车内,郭丽云冲着何中平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别管他,早晚他会认清现实的。”戴回墨镜,费晨远冷笑着道,重新发动了跑车,“走,今天咱们换一家酒店,昨天那家的床太小,嘿嘿嘿。”
“哎呀,你讨厌了啦~”
这小颤音,让路边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