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浅紫把流苏找来后,她看着面前的浅紫与流苏道:“待会我去德妃殿里看看沈梅溪姐姐,刚才皇上被我气走想必宫人都知道了,待会流苏注意看着点我们宫里人的言行,浅紫去内务府给我要一个叫小崔子的公公回来,”。
凌初悦知道她们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门,看着她们犹豫,她不免好笑道:“放心,你们家主子刚进宫,风头正盛还没有人会在这个节骨眼触霉头”。
浅紫与流苏这才退下。
凌初悦一路从她的明月宫走到德妃的未央宫,她直接朝偏殿走去,她事先让人打听了沈梅溪的处所。
她来到偏殿旁有一个守门宫女,上前请安道:“不知是哪位主子到了,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凌初悦随意道:“不用通传了,我是宸嫔,与你们家主子是好姐妹”,不等宫女回神,她便走了进去。
内殿里虽说是在宫里,却处处透着朴素,再想起她宫里的典雅,她心知梅溪姐姐在宫中日子定是不好过。
她再走进去一点拐弯便看到了沈梅溪,昔日乡下的一枝花现在已经换上了宫装,虽然面貌憔悴,却也精致,倒像是个病西子。
而沈梅溪此时也看到她,心中甚是惊喜,她不禁落泪:“悦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凌初悦上前打笑道:“妹妹既然进了宫岂有不来见姐姐道理,不过姐姐这容貌虽说看着憔悴却不减分毫”。
沈梅溪低头用手绢擦拭了一下眼泪,才继续道:“妹妹别笑话我了,自从进了这深宫大院,我天天想着你还有我爹娘,可不憔悴吗”。
凌初悦心里不是滋味,都是她才连累了梅溪姐姐入宫,她将一只手搭在了沈梅溪肩上,没说话。
沈梅溪抬了头,伸手握住了她搭在她肩上的手,轻声道:“妹妹,不必在意,能进宫是多少人的福分,姐姐是个幸运的”
凌初悦只是沉默而后道:“姐姐,放心,来日妹妹会想办法让你出宫的”。
两姐妹一时在谈论后宫的风潮,一时说到以前旧事,时不时传出笑声。
在走之前,沈梅溪拉着凌初悦手,细心叮嘱:“妹妹切记万事小心,这宫中不必外面”。
凌初悦同样叮嘱她,让她不要太过忍让,有事来找她。
在凌初悦离去后,沈梅溪便回了内室,她身边的侍女玉箫跟着进去高兴地说:“贵人,你跟宸嫔关系这么好,看谁还敢瞧不起咱们”
沈梅溪只是一笑,她想着刚才凌初悦的穿扮以及气色,再看看自己一副病弱样子,叹了口气。
沈梅溪虽是乡下人,家中却只得她一个女儿,自是从小精养大的。她母亲沈嫂是个绣娘也识几个字,而他爹是乡里唯一的一个秀才,所以她也是读书认字的。
她自小得他爹亲自教养,除了礼仪还有一些方面她比不过哪些贵女,其它的她都是出色的。
未央宫正殿这边听说了宸嫔去看望沈贵人,没来拜见她,德妃对着下面人道:“宸嫔好大脸面,连我这个妃位都不放眼里了”。
凌初悦回到明月殿后就召来了浅紫与流苏,顺便让把小崔子也带来。
她坐在上坐,拈着点心看着下面三人“不必多礼,小崔子往后便是我宫里的大太监了,至于之前那位就降一级下去,流苏把刚才我出去后我宫里情况给我说一遍”。
小崔子刚要谢恩,就被凌初悦抬手让他呆一边去了。
流苏一五一十地说了。
凌初悦用手敲了敲桌子,对浅紫说:“去,把宫里的人都叫来”。
不一会,下面便成了乌压压的一片,凌初悦用眼神不经意扫着下面,淡淡说:“我宫里不留卖主的人,你们若是有想卖主或者觉得我不好的人现在可以先走,不走的便是要对我忠心的了”
看着下面的人神色各异,她也不着急,吃了一块点心才道:“若是没有要走的,若是被我揪出有叛主的便乱棍打~死~”,最后一个字她念得极为绵长。
她对下面念了几个名字:“都站出来,让大家好好看看”。
这几个人突然瘫倒在地,不断叩头道:“娘娘,我错了…”。
凌初悦直接对浅紫挥了挥手,就让人带下去了。
她这回坐正了身子,看着下面人说:“都看到了吧,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当然了我平常是个随意人,只要你们好好干,我一向好说话,行了都下去吧”,众人才有的颤抖有的脚软缓慢告退。
一个月过去了,后宫里都说宸嫔侍寝第二天便触怒皇上,要被皇上抛弃了。
这一个月里,秦珩其实是在跟凌初悦在呕气,等她主动,却没等到。
突然德福跑了进来:“陛下,明月殿那边传来消息说宸嫔娘娘的羹汤被下了毒”。
秦珩一听手中批改奏折笔断了,一扔,马上朝明月殿跑去,德福跟在后面追着喊:“陛下,老奴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