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卷”被冷卿卿带回房间仔细查看,她确实查看的很仔细,不管是映着烛光,还是浸泡在水中,那快皮卷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上面的血色纹路依旧如常。
云若辰将冷卿卿抱在怀里道,“卿卿,比起那‘残卷’我更希望你能这么细致的研究我!”他的口气还算是轻松,冷卿卿听到心里明了,对于她的选择,他并不反对。
情人之间一旦产生巨大的默契,那种感觉是很微妙的。
冷卿卿放下手里的“残卷”,反身扑到云若辰怀里。
那人便用力俯下头去嗅她身上的味道,几个月不曾亲密接触,想要得到的欲.望蚀骨灼心。
“你可是想我……”
“想。”他的唇带着潮湿的香气,胡乱的拍打下来,急切又有条不紊,似是四处觅食的小兽,每一寸都不想放过,没一丝都想要品尝。
她调皮的躲避,却也躲开了这里,暴露了哪里。
他的手指轻巧的攥住她的肩胛,吻便到了脖颈处。伏在她耳边狠狠道,“你这样的妖精却也勾掉了我的魂魄,再看到你,我快要不能呼吸……”
她隔着衣服抚他背部线条,嘻嘻笑着带些嘲弄口吻道,“我看到的却是一张比万年寒冰好不到哪里的脸,你真的那么忍心冷酷的对我!也对,此前又不是没有过……”
话未说完,身体却越发的燥热和柔软,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挑衅,将头伏在敞开了衣襟的胸前,一点点啃噬……轻轻浅浅,力道拿捏得如此准确。
“不管你是好奇,还是尝试,解开‘残卷’之谜后都不准许你离开我!”他霸道的说……
身.体.上疯狂的劫掠,只是他心底深处恐惧的一种直观表现形式……他害怕,他也会害怕,他害怕失去她!
她的手插入他的发丝间,来回轻轻揉搓,配合他吻的频率,道,“你不是不懂,我为什么这么做!那些东西不可以也不能落到外人手中,更何况这个人跟冷氏一族有了血海深仇!”
“我懂你,所以我不阻止,但是这个对我来说是冒险,你明白吗?冒险!”他说的并没有错,一旦关于“至尊宝洞”的秘密被解开,一但冷卿卿有机会接近那面可以助她穿越往生的宝镜,她还会不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和他白首相待老?他不知道,却也不想知道……不敢知道。
窗外有闷闷的雷声,交织着房内浅淡压抑的呻.吟声……
暴雨将至,窗外一抹黑影却屹然不动。
第二日冷卿卿再次拿着那羊皮卷一样的东西仔细研究,看它质地厚实,心道,会不会是双层的,真正的秘密藏在夹层之中,便找来一柄小刀,一点点拨弄,不想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几滴鲜血滴落在羊皮卷上。初始冷卿卿还担心自己的血会掩盖了那卷上本来的细小的红色纹路,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细纹反而更加明显清晰起来,旁边若现若无的出现一些细小的白色小字体。
冷卿卿心中一动,不会这么巧合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割破一点手指,再滴上去几滴血,果真字迹显露出来。
冷卿卿不由得大喜。
无奈云若辰不在身边,也没办法分享一下兴奋之情。
她干脆在手臂上划一刀,让血一滴滴“啪嗒啪嗒”的往羊皮卷上滴,直至书卷整个变的殷红。
可是随着血迹的干涸,那些字迹又慢慢的变淡,冷卿卿顿时着急起来,又没有照相机什么的可以将暂时显现的奇异景象拍摄下来,所以她只能凭着大脑去记了!
在字迹完全模糊之前,她勉强将图标上的线路以及标示记清楚。
真是瀑布汗啊,怎么还有这么样的乌龙事。
等那沾满血迹的羊皮卷完全干涸,变成黑褐色,她也累的满头大汗,幸而那张图像是镌刻在脑海里的一幅画卷一般,背清晰的记得,她觉得虚脱般的累,变和衣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自己仿若走进了梦境一般,弟弟冷岂岂眼神幽怨的出现在面前,道,“姐姐,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阻止?她有些迷糊,他在说什么?
画面一闪而过,十二岁的女孩,站在门口,脖子里系大门钥匙的绳子断裂了,钥匙早就丢的不知去向,大雨像四散的珠玉,又像小小的水箭。
虽然屋檐可以避雨,可是她黑裙白衫的校服早就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齐耳的发被雨水打湿,黏糊糊的沾在头上,十分难受。风吹起雨滴继续往身上扑打,她瑟瑟发抖。
“姐姐——”男孩怯怯的站在一边,他只有七八岁的样子,长相太好,藕节一般的手臂,大眼睛扑闪闪,穿着明黄短短的透明雨衣,像是被玻璃纸包裹的糖果。
“给你吃!”男孩解开胸前的雨衣扣子,从里面拿出几块碾碎、沾了雨水的饼干。
画面再次闪过变成两人顶住透明雨衣站在屋檐下等待大人回家。
雨衣太小,
女孩便将男孩环抱在怀里……男孩的脸蛋绯红。
又一场景,男孩已经十七岁,在玻璃镜前穿着姐姐的衣服,顾影自怜,他给自己涂上唇彩,扫上眼影,穿上丝袜、高跟鞋……长久的埋首于姐姐衣物里,直至眼泪掉落。而后他身边便是不同的男子出现,他没有过任何一个女友!
……
“姐姐,难道你不明白吗?是因为你啊!”冷岂岂狭长温柔的眼眸像春水一般。“因为喜欢你、爱你才将自己爱的人与最爱的人分享……可是最终我愿看见你变成他的人,所以,只能毁了你……”
生是变数,只有死才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