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辰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身体逐渐好转。
只是挑.逗每日都不曾终止,紧跟其后的欲.望被无情浇灭,这些反反复复的折磨终究将他的身体训练到麻木状态。
对于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就是十数个绝色美女环绕身边身体都不会有一点变化的时候,不是因为他变成了圣人,而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某些男人必有的能力,那么他几乎可以心死了。
冷烟染嘲弄道,“我道你哥哥何以拒绝我,原来是他自己不行。”
少年愤怒的眼神几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对于死去的人,她都不愿意放过,继续去侮辱吗?只是因为她没能得到他的爱或是身,就要把这仇恨永远记挂在心中,不得终了。
“男人不行,才能抵御得了诱惑。”她继续说,她拿出一面铜镜,让云若辰看。“就如同现在的你……即便我不给你戴上镣铐,你一样被死死困住。”
他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也就几个月的光景,脸颊塌陷,却又红肿,上面针刺的字迹,十分分明,清澈的眸已变的暗淡无光,好在头发每日侍女都会帮他打理,还算顺从……
他只觉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辗转几次,一些细微、尖利的疼痛产生又消散。
“啧啧啧,翩翩美少年却形同枯槁,真是可惜,你这样的力气,我在你床.上,你也吃不了我……”冷烟染不以为意的伸手解开自己的罗衫,只留下遮蔽的亵衣。
她的皮肤如同光滑的丝缎,又似牛奶,手臂蜿蜒如细软的小蛇。小蛇缠上他身体,她的身体匍匐上来,皮肤紧贴着皮肤,他不为所动。
“真的可以毫无反应吗?云若辰,你说你哥哥若知道你失去了给云家传宗接代的能力,会怎样?他会后悔当初对我的拒绝吗?哈哈哈哈,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推拒开我,所以就是他死了,我一样要让他的弟弟代替他,痛苦万状!”她伸手拨开之前插在云若辰腹部的银针,继续道,“我来看一看,啧啧啧!几个月来的调养你的状况倒是有所改善,可是为何……”
她媚眼如丝,她吹气吐兰,她肤若凝脂。她贴他那么近,这诱.惑像洪水猛兽般刺激他大脑的神经,拿开封至穴位的银针,他不可思议的再次……
羞耻感伴着红晕攀上面颊。
少年人无法掩饰自己矛盾的心情,犹若有一把利刃不停的剁着心,剁成粉末却仍在继续。
“你不如杀了我!”少年紧闭双眼,就是眼前一片漆黑,他又怎么能感觉不到她美好如新月般的身体,感觉不到自己蓬勃待发的欲.求!
她却站起身,拍拍手道,“看来训练还是不够,若有一天,你能对我的身.体毫无反应,我自当放你离去!”
这是比一刀要了性命更残酷的刑罚。
少年闭着眼,无奈的摇头。
把一个人的心从善良逼到残忍,把一个人的血从火热逼到冰冷,把一个的信念意志悉数摧毁,把一个人从男人变成妖人……
冷烟染觉得自己肯定能做到,她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
月余之后,云若辰可以下地走动。伺候他的几个丫鬟婢女都是冷烟染挑选出来的绝色,衣装亦是十分暴露,可是云若辰丝毫不为之所动。
唯独是她的诱.惑,他尚且无法抵御,此事屡试不爽。
她居然逐渐迷恋在这成就感中,三五不时的去他所居的房内戏弄一番,少年心中五味陈杂,有愤怒、仇恨、自责、不齿、厌恶、欲念……以及更多情绪。
夏日雨天,异常闷热。
冷烟染用水晶碗装了几块冰,来到云若辰房内,呵退了丫鬟,她望着床榻上熟睡的人——
渐见男人模样的他极其神似哥哥云天海,这让她不觉神情恍然。
“云……”她低低的唤一句。
对方丝毫没有反应,只是翻转一个身,继续睡觉。
她伸手去摸他,毫无反应。
怒气陡然生出来,端起冰碗扣翻在他下.体之上。
云若辰一个激灵醒转,茫然的看她一眼,低头再看自己的身体,旋风一般,伸手朝着她脸,一个耳光。
速度太快,她始料不及,这一耳光打中了。
少年怔怔的看自己的手,然后放声大笑,继而大哭。他太委屈了,耻辱让他有了死的心,却又不甘如此被她玩弄,以及兄长的仇……
第一次被人打,冷烟染初始是懵住,而后一掌挥出去,使了十分力道,云若辰即便内力深厚,却也被震的飞出几丈开外,撞在墙壁上,而后软嗒嗒的跌落在地上。
她反身取了墙上挂着的宝剑。
长剑出鞘,直取他的咽喉处。剑尖划破肌肤,血珠滚落,她反而收了手。
“我怎么能上了你的当?你想以死求得解脱,可是云若辰,我偏偏不让你如愿……我要留住你,慢慢玩,慢慢消遣!”说话间她阴森森的笑了笑。
原本身体一直未曾完全恢复,现在又被力道极强的掌力所伤,震的五脏六腑犹如错位一般,云若辰咳了两团血后,幽幽的晕倒过去。
冷烟染这时才有些心急,扔掉手中的剑,迅速派人找御医诊治。
影魂满目伤痛的在门外遥望她一眼。
她的乐趣总是在折磨各色男人身上,除了折磨还会以征服为乐趣,这是一个颠覆了一切礼教道德的女人,他该不齿,不该深深迷恋,可是骨子深处却有可怕的被压抑的念头。譬如在他梦境里,他得到过她,完整的,甘心情愿的——鱼水之欢。
入夜雨声淅沥,丫鬟们熬制着从未间断过的药汁。药的苦香弥散在云若辰所在的偏院。
冷烟染嫌烦,吃了晚膳,挑了两个俊美的男宠侍寝安歇。
影魂在云若辰窗外踱步很久,终究也没进房内,只是趁着丫鬟不被,在他的汤药里加了一点点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