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径直走到3405号房间门口,扫了指纹,按了密码,门自动打开。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订的房间?”萧琢狐疑的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室内,第一次看到五星级酒店的客房,难免不好奇。不过思绪很快被拉回来,追问“你急匆匆跑来不会仅仅想上来看夜景吧?”
“……”
这间客房并不像普通的酒店客房,至少离拿出冰酒的时候萧琢觉得这个房间应该属于预留之类的,而不是对外开放的那种。
打开瓶子他仰头饮下一口。
“其实呢你这样做太没风度了,家庭内部的矛盾是要关着门解决的,你这算什么?你十八岁了,不是八岁了好不好……你长大了吗?”
“你想知道我长大了吗?你用身体试试,就会有答案。”他在她脸上辗转一个吻,是昭示着欲.望和索求之吻。萧琢面色绯红的推开他,远远站在一边。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的,但是呢,你也要理解,人都有七情六欲的,哦,不对不对,人这种动物都是有感情的,而作为产生感情的主体男人和女人,并没有任何外在条件可以限制他们因为心灵碰撞而产生爱情的火花!所以,你父亲和那个龙小姐的结合肯定因感情而起的,作为子女的非但不能反对,反而应该祝福才是……”看着离越来寒冷的眼眸,萧琢不敢说下去。
“是吗?你又知道多少真相?”离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本身充盈在他身上温润气质,那特有的少年天真被扫荡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仇怨和愤怒,眼眸像要烧起火。他又灌下一口酒。
“嗯,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的任务应该结束了吧,那我要走了!给我张名片,这些衣服鞋子我明天整理干净快递给你。你还有那个龙渊真是我的噩梦,让我赶紧回去睡一觉把这个梦深深埋葬起来吧!”萧琢急急的扯了扯短裙,踩上鞋子(因为第一次穿如此高跟的鞋子,刚刚在宴会上脚已经疼的无法忍受,再进房间的第一时间她已经抛掉鞋子),准备出门离开。
“慢着,我要续约……”离伸追上萧琢。
“两个字,没、门。我已知恩图报的牺牲清誉充当你的什么破女朋友一次了,不敢想象明天的八卦杂志上会有什么样雷人的描述,这些也罢了,谁让我萧琢时运不济,这几天走霉运。但是让我继续跟你呆一起,我才是有病呢!”挣了挣却也没挣开离的手掌。
“再陪我一会儿吧。”他低低的呢喃。
“请你让我走好吗?”萧琢看他落寞的脸有些不忍心,却还是固执的想要离开。
“你是不是以为我妈妈去世了?”离很突兀的问起一个问题。
“啊?难道不是?”萧琢有些惊。
“不是。她被逼走了,没有家,无法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抢去她孩子的人,今天堂而皇之的牵着一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女人的手,急不可耐的想要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婚事……”
萧琢惊呆在离怀里。
离再灌一口酒,强忍着眼泪。
“阿姨?姐姐?萧萧,我叫你什么好呢?也许我更想叫一声妈妈。”他把头深深埋在她怀中。手里的酒瓶快要见底,冰酒的后劲总是比想象中巨大的多。
萧琢任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不敢动、不敢言,她怕自己轻微的响动会惊了这个男孩,这个看似坚强乐观却饱含一颗受伤心灵的男孩。就这么让他在自己怀抱里释放自己的悲伤吧,恣意流出悲伤的眼泪。
“萧,你有过被人背叛的经历吗?像是鞭挞,像是凌迟,像把心剜出一个洞,然后拿去吹最冰冷的风。”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感觉。倾心以对的男子,忽然对自己说,你给的爱太沉重,承担不起,所以,所以让我们分手吧。可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临近毕业的他有更好的选择,可以少奋斗二十年的选择,无关乎年龄、相貌,一切的一切,在爱情的天平上,砝码不仅仅是爱情,还有物质权利金钱等等等等……
她又能怎么劝慰他?这个受伤的男孩,他不过十八岁,不管有多么高大,多么英俊,家世多么显赫,此刻佝偻着脊背,把脸深深埋在自己怀里,像一只大虾米,像一个迷路的羔羊。这都让她无法把他从怀里推出去。
只是他自己抬起头来。眼角有点点泪痕。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