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他尴尬的收回手,情知绝对不能唐突,否则会适得其反,“我的意思是只不过是点小银子,说到底我是个男人,你真要给我反倒会觉得我小家子气,你要是觉得欠我的话接下来我的伙食费你们全出了,我这人挺能吃的,说不定两辆马车的钱都能吃回来”。
他说的幽默,上官宓忍俊不禁“扑哧”笑了。
笑容仿佛春天里绽放开来的桃花,散发着幽香的花蕊儿,谢丹瑄也跟着笑了,眼神和心房似有迷离在动荡,他竟觉自己像是那蜂蜜,沾了蕊端的花蜜,从未有过的甜味,上官宓笑着笑着双目停滞在他投过来的目光中,无法挪开他的双眼,定定的与他对视,一下子忘了身在何处。
“碧儿…”,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她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回过头去,南赫野站在楼梯上古怪的视线落在他们两身上。
那视线好似将她看穿般,上官宓觉得更不自然了,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对这个认识才一日的应悔会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即逝,因为南赫野已经走了过来。
“你怎么就起来了,伤好些了吗,我帮你看看脉象”,上官宓摸住他手腕,脉象还是很虚,不过要比昨日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好了”。
“马车已经买好了”?南赫野视线落在他们后面的马车上。
“是啊,应公子早上起的早顺便买了回来”,上官宓觉得自己应该坦荡点,于是道:“应公子正好也要去南瑨,所以我决定做个伴一块走”。
“你们慢聊,我上去收拾点东西”,谢丹瑄识相的走开了。
“碧儿,你怎么可以邀请一个陌生男人和我们一块走”,南赫野当即不悦的道:“除了知道他叫应悔之外,他是干什么的,来历、过往一点都不清楚,这名字还多半是假的,这是江湖,我们现在是在逃命,不是出来玩的”。
“可他也不知道我们的来历过往啊,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名啊”,上官宓不以为意,“你说得对,这里就是江湖,没有几个人会真正吐露自己的名字,大家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往,赫野,我知道你也是为我们好,可是如今我们都有伤在身,我们若是不帮宋绯烟可能不需要担忧,可昨日我们两都已经答应她救谢景罹了,前面还有无数要抓我们的人,应悔武功高强,至少还可以保护我们”。
“也许表面上是保护,可我就怕他对你心存非分之想”,南赫野气恼的道:“你没看到他昨天看你的眼神,大清早的顺便到能把马车干粮都准备好吗”?
“就算他们要过来也不是马上就能过来的”,上官宓无奈的道:“赫野,我看应悔是个正人君子,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且昨夜我也暗示过他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把福贵人、敏贵人她们送回故乡,然后回新月国,我已经打算这辈子都不嫁人了”。
“为什么你邀请他之前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事已至此,南赫野只好郑重叮嘱,“算了,他跟着我们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路上尽量少和他接触,免得他对你不利”。
“好啦,我知道啦,我们不要因为一个应悔闹的不愉快行不”?上官宓调皮的眨着眼睛。
“行啦,怕你啦”,敲了敲她的脑袋,南赫野提防的望了一眼楼上。
等大家陆续起床后,上午便即刻启程,一路上大家都小心警惕,丝毫不敢大意,偶尔会碰到一群人追捕他们,但都不是叶青,有谢丹瑄和南赫野在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到了第三日,马车终于到了北瑨的边关,再过去便是南瑨了。
边城到处都张贴着上官宓等人的画像,城门口都被士兵重兵把守,一个一个盘查过关。
为了能够顺利混出城门,一群人仔细乔装一番,扮成一家子竟顺利混了出去。
守城的侍卫看着他们走远,对暗处走出来的年轻将军纳闷的挠了挠头,“将军,皇上来的紧急信件不是说皇后她们可能会乔装成一家人,不管是真是假都全部先抓了再说吗,怎么让他们轻而易举就过去了”?
“这也是皇上的意思”,镜明深邃一笑,“你们去把关押在牢里的那群人放了吧,后面的盘查不需要太严了,做做样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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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上官宓回头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后面的城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出了北瑨…”,真的逃离开他了,只怕以后再见面的机会应该不大了吧。
“可能是皇帝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到了边关吧”,南赫野尽量安慰她,没有将心里的忧虑说出来,这一路过来可以说太顺利了,顺利的有些古怪…。
离开北瑨,除了宋绯烟她们之外,上官宓一干人也没那么注意乔装了,进南郡的第一座城是南郡,南郡和北瑨接壤,是南瑨富饶城市之一,南郡城门口盘查戒备丝毫不亚于北瑨出口,一个个几乎要搜身,还要登记,进城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有老有少。
“南瑨出了什么事吗”?上官宓担忧的问宋绯烟,“会不会太师的人想抓你”?
“我看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宋绯烟摇摇头,“可能还出了其它事”。
谢丹瑄皱起眉头干脆跳下马,拉了一名离他最近的老人家指着前面的城门口好奇的询问,“大叔,请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还不知道吧”,老人家高兴的道:“听说是新月国皇帝和皇后要来南瑨,就是上官倾,那个天下第一美男,皇上为了保证新月国皇帝的安全,严令各地知县严格盘查进出的人,尤其是南郡这边,不是南瑨的臣民是无法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