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看到的抬起头,挑挑眉,“我怎么样了”?
“你…”,存心找茬,上官宓将火气吞肚子里,只要她不理会,看他一个人能玩出个什么劲。
过了会儿,谢丹瑄又扔了一把更大的柴火扔进去,有一根燃着的柴火朝她溅了过去,差点烧着了她头发,忍无可忍,上官宓霍的站起来,刚张口,又想到这个人是皇上,惹怒了这个伪君子说不定以后会被他报复,搞不好还会伤害新月国的百姓,索性走到角落里坐着,离他和火堆远远的。
谢丹瑄装作没看见,专心的烤着手里的东西,待烤熟了,山洞里香喷喷的令人谗言欲滴,上官宓昨天一天就下午喝了几勺有毒的汤还吐出来了,闻到那股香味,肚子立即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看着他,这家伙烤东西的手艺看起来不错,金黄金黄的。
“真香”,谢丹瑄不断来回的闻着野鸭和烤鱼,还不忘咬了几口,自我满意的点点头,讥讽看向她:“肚子饿了吧,想吃”?
“皇上,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上官宓不卑不亢的冷冷嗤笑。
谢丹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眯起来,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兆,竟然说她幼稚,这女人肯定活腻了,“你再说一次试试看”?如果敢再说一次,他肯定掐死她。
上官宓明显感觉到洞内的空气被冷然的沉寂充斥了,心里不服气,却也没再吭声了。
谢丹瑄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一时倒有些怔忡,是了,他竟忘了自己还是个皇上,可听她这话怎么这么的恼火,压了好几次终究是忍不住:“上官宓,你在找死,给我抬起头来,看着我——”。
“是,皇上”,上官宓依言乖巧的抬起头,这让谢丹瑄阴沉的脸上更加晦暗了。
“你给我听清了,这里没有皇上,我是你夫君,在做妻子的心里,夫君是你的天,你的地,要比上官倾,比南赫野更重要”,他狭长的眼眯着肃声的说。
上官宓被他说的甚是疲乏,她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又说这里没有皇上,对自己又哪里没有摆皇上的架子了,动不动就摆脸色给她,夫君还是她的天,真受不了。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他吼。
“听到了”,上官宓不想和他吵,懒懒的说,“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夫君,你可满意了”?
虽然听这口气,像是在应付自己,不过到底还想满意了,“那你说,是南赫野重要还是我重要”?
他冷冷的哼了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注意点,说得不好看我怎么活剥了你。
上官宓心里叹了口气,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当然是你重要”。
谢丹瑄满意的点点头,把手里的野鸭塞进她手里,“饿了吧,饿了就全吃了”。
上官宓无语的举着手里几斤重的肥野鸭,就算她饿了,也不是猪变得啊,“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吃点吧”。
“你吃吧,我吃这个就行了”,他从鸭屁股后撕了一般鸭身,咬了起来,鸭身都是骨架,哪有鸭四肢美味,上官宓开始明白了,他是想留给自己,原本生气不满的心底涌上一股淡淡的暖流,一言不发的吃着手里的鸭腿,虽然没有盐,不过很香。
她没看到在她吃的香甜的时候,身边的人眼里流露出愉悦的笑容。
一块新鲜的鱼肉落在她嘴角,透着诱人的鱼香味,她用手接过,他却猛地塞进她嘴里,那霸道的力气真叫她不舒服。
“你放心,鱼刺我挑了”,他又说。
上官宓只得将鱼肉往肚子里吞,见她吃了,他又乐此不疲的喂了她好几块。
“我自己吃就行了”,她真不习惯这么亲昵。
“不行不行,你得慢慢习惯我这样对你”,谢丹瑄挨着她坐着,说。
上官宓顿觉心酸,“也许这是你现在愿意做的事,不过我劝你不要这样对我,女人很容易依赖上,今天你愿意替我挑,也许明天、后天就不会愿意了,或者你会忙着替别人挑”。
“这话听着像是在吃醋”,谢丹瑄搂住她,亲昵道:“碧儿,你在吃醋”?
“你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这点你大可放心”,谢丹瑄声音中带着笑意,“不仅是明天、后天,还有以后的每天我都会帮你挑”。
这是在说她一辈子不会失宠吗,上官宓黯然不语,可惜她更希望听到的是他说以后每天就为她一人挑。
“碧儿,我问你昨天为什么不逃走,要上山来救我”,谢丹瑄下颚抵在她头上安静的问,“你不是恨我逼迫你和我成婚吗,昨日如果不是你来,我肯定会死了,是你救了我”。
“不知道”,她心里一酸,其实她知道,只是她不能说出来。
“那我再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谢丹瑄,可我不喜欢皇上”。
“那好,从今以后你就把我当成谢丹瑄,咱们以后在一起时不是皇帝皇后,就是上官宓和谢丹瑄”,他慢慢放开她,直起身子一手执起她一绺秀发,一手拿起自己一绺长发,挽在一块,轻轻打了个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那日上官倾断了他的发,朕便和你的结在一块,从今以后记得你的夫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