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
床头的闹钟摇摇晃晃的,余安安从被窝里爬出来,去拉开窗帘,有阳光进来,刺得她眯起眼睛。
余安安握着左手,感觉到了温度,向天边的太阳望去。
“原来,我还是活着的。”
眨了眨因为哭太久而干涩的眼睛,拉上了窗帘。
余安安换好衣服后走进厨房,早餐是煎蛋和面包,哦!对了,还有一块蒸山药。
余安安苦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一直都不喜欢吃山药,小学吃了一次后就过敏,浑身起疹子,发烧。可这个明明就是余妈妈带她去的医院,怎么就不记得了。
余安安手机响了一声,发现是余妈妈给她发的信息:
余安安,我要出去学习几天,刘姨明天就回来了,你今天自己弄饭吃。
余安安敛下眼眸,回复:嗯。
收拾好出门,余安安却是往于学校相反的地方去。
余安安没有骑自行车,她背上书包坐在公交车靠窗的位置,耳机里循环播放着“Candy Wind”
余安安把头靠在玻璃上,其实她也想像糖果一样甜的。
公交车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街道转角处。
席西鹤踩着点到了教室,发现他的小同桌居然还没有来,破天荒头一回他不是最后一个到教室的,席西鹤有点欣慰,原来他的同桌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不过......
想到昨天捡回去的药瓶,席西鹤隐隐有些担心。毕竟第一个同桌,又是,又是....所以担心是正常的。
本来席西鹤以为王砾来上早读会问余安安的去向,结果王砾跟没看见似的。
见席西鹤一直盯着他看,王砾有些怀疑自己。
自己是牙齿上卡菜叶了,还是脸没洗干净,怎么这上他数学课只睡觉的小子今天早读一直盯着他看?
王砾走到席西鹤旁边,敲他的桌子,问他:“你今天怎么一直盯着我看,你小子不是扬言早自习就是给你补觉准备的吗?怎么今天转性了?”
“您好看呗!王哥,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哟!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儿!”王砾把书放在席西鹤桌子上,清了清嗓子:“同学们,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们,我们学校五月十七日开校园运动会啊,也就是两个星期后,你们有要报名的项目去体育委员那里报名啊!”
头一转,对着席西鹤说:“你下早自习了来我办公室一趟。”
席西鹤正想问王砾是不是忘记余安安了,话还没说出口,王砾背着手就走了。
下课后,体育委员的位置上挤满了人。
好巧不巧,席西鹤的位子在体育委员后面。
席西鹤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结果被卓毅这傻屌又给拉了进去。
席西鹤就直溜溜的看着他,眼神锁在他身上,卓毅讪讪的笑着,又把席西鹤推了出去。
席西鹤现在可能想把王砾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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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王砾正在做ppt。席西鹤进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王砾旁边的办公椅上:“老王,叫我来干嘛?”
王砾扭过头看他:“啧!前几天还王哥呢,怎么今天就变老王了。”
“没啥,就是想换个称呼。别给我扯开话题,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不就是余安安那小姑娘怎么没来上课嘛!”
“知道就快说!”席西鹤不耐烦的催促,下节课是他小姨的英语课,去晚了他爸爸回来又是一顿竹笋炒肉。
“嘿嘿嘿,我就不说,我知道下节是你小姨的课。不敢我要说也可以,叫声姨夫听听。”
王砾就跟人贩子一样,席西鹤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油腻这个词,真不知道他小姨怎么看上他的。
“好了好了,姨夫姨夫姨夫,行了吧!快点告诉我!”
“行!原因不能告诉你,不过余安安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看你周末去帮她补补,反正你也挺想的。”
王砾猥琐的看着席西鹤,看着席西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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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安看着熟悉的白大褂和吊瓶,心中烦躁,手指不停的扣着床边,发出难听的声响。
刘姨刚刚打开门就看见这一幕,心疼地抱着她:“安安呐,乖安安,我们吃饭,我们吃饭好不好。”
余安安与刘姨对视,发现刘姨眼睛里有水光,就按捺住内心的想法,任由刘姨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
在旁边的护士仿佛早已习惯,把药放在桌上,推着小车走了。
吃完饭,刘姨想带余安安出去走走,这家医院环境不错。
可余安安一直缩在被窝里,不肯出来,叫她她也不回答。
没办法,刘姨只好把窗帘拉开,能让她脑袋探出来就能看见窗外的天空。
就这样,余安安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又带了一大袋子药回去。
不知道刘姨从哪里知道中药也可以治她的病,硬是拉着余安安去了中医馆,又带了一包药回去。